看著被宋佳掛斷的電話,王文的心裏有些鬱悶,他還想跟對方談談到省裏去參加五四青年標兵評選時用到的稿子的事情呢,畢竟宋佳當初可是已經答應他了,稿子由她去找銀行裏麵的文員去解決。
稿子的問題,可是非常重要的,是他將要去省裏參加省五四青年標兵評選所要麵臨的頭號問題!他還指望著宋佳幫他解決呢。
他很想現在就把電話打過去,跟宋佳談談這件事,但現在對方正處在氣頭兒上,如果他提起這件事,對方很可能會反悔,或者直接掛掉電話。王文想了想,還是打消了現在就把電話撥回去的念頭兒。還是等等吧,等宋佳的氣頭兒消了,再把電話打過去,談稿子的事情,隻是不知道這次宋佳的氣要多少天才會消。如果四五天還沒有消的話,那他隻有自己想辦法解決稿子的事情了。
離下班還有一段時間,王文無事可做,隻能數錢玩。把齊德順給他的獎金紅包拿出來,從裏麵掏出那一打錢,拿在手裏,來來回回的數著。一共數了三遍,都是一萬塊。這齊德順也真是的,說一萬,給一萬,就不能看在他為中心醫院爭光,為整個衛生係統爭光的份上,多給他發一些錢?哪怕多一塊錢的硬幣意思意思也行啊。王文拿著錢,又挨個的照了照,沒有假幣,這才放心的把錢從新放進紅包,放進外衣兜裏。
不過這些錢,留不了多長時間,等他從省裏麵回來請完客,估計就會變薄許多了。
熬到下班,王文趕緊離開辦公室。說實話,如果沒有什麽事情在辦公室裏麵待著,還真是渾身難受,不如有點兒工作充足自己。
最近一段時間,由於要參加評選,所以科裏麵並沒有給他安排晚上的值班任務,下班之後有什麽緊急情況,也沒有把王文從外麵叫回來,這讓王文的工作輕鬆了不少,可以安安穩穩的過過正常人的生活。以前那總是值班加班的曰子,實在讓人有些崩潰。
再次來到心外科,蘇涵已經把早前王文送給她的那束花,插進了花瓶裏麵,就放在她的辦公桌前的窗台上,看起來很漂亮。
特護的辦公室,是整個醫院護士室當中,最好的辦公室,畢竟是為有錢有權的那些人服務的地方,就連醫務工作者的辦公室也與其他科室的不同。特護的辦公室裏麵,綠色的植物也不少,什麽仙人球、文竹、吊蘭之類的,足有八九盆兒,但並沒有鮮花,王文送來的這束鮮花,給整個特護的辦公室,來到了一種亮麗的氣息。
平時特護們很少自己買這種鮮花插在辦公室的,一是因為這一束花的價錢不菲,而且花期也十分短,放在花瓶裏麵七八天左右準蔫兒,最後還得扔了。二,這裏麵很多人都未婚,未婚女人自己給自己買花,感覺,總是有那麽點兒不自在!
如果在特護辦公室裏麵看見鮮花,基本有兩種情況,一,追求她們這些特護的人買來送過來的,甭管答應不答應,花是無罪的,所以就把花插在花瓶裏麵裝飾辦公室。二,病人或者病人家屬給的,以表達這些特護對病人的細心照料!
這兩種情況沒有主要和次要,基本上都是五五分成。王文送給蘇涵這束花,應該歸為第一種情況。王文追求蘇涵,所以送花!隻要還沒結婚,還沒領證,那麽他對蘇涵所做的一切行為,都是追求!
王文想追求蘇涵一輩子!
按照正常的值班安排,今晚其實應該輪到蘇涵在醫院裏麵值大夜班的,但今天情況特殊,所以蘇涵和明天值班的劉媛互換了一下,今天劉媛值班,明天蘇涵她值班。為了感謝劉媛的通情達理,王文對劉媛進行了口頭兒上的表揚,不過卻遭來了劉媛的一陣白眼兒!
蘇涵換好衣服之後,和王文一起離開了特護科。在電梯停到心外科那一層的時候,隻見夏青從外麵走了進來,而夏青的身後還有牛晨。
看見兩個人一起進了電梯,王文的嘴角上翹,露出了一絲笑容。很不巧,夏青看見了王文臉上的笑容,在她的眼中,王文這個笑容看起來非常的猥瑣,到底有多猥瑣?比在大道上遇到的流氓臉上的表情還猥瑣。她見到王文的眼睛不停的在她和牛晨的身上瞄,頓時就明白了王文這笑容的含義。她的眼珠子立即就瞪了起來,讓王文看見後直為對方擔心,擔心對方的眼珠子會掉下來。
看見這樣的情景,王文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因為他感覺夏青根本就是在做賊心虛,否則她的反應不會這麽劇烈。
難道,難道夏青和牛晨晚上一起有什麽節目?
當然,這也僅僅是王文的猜測而已。因為他知道,夏青並不怎麽理睬牛晨的追求,而牛晨也采取的是死纏爛打,所以如果牛晨搞出跟蹤夏青的死皮賴臉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牛晨,下班啦~!”王文沒話找話的跟牛晨打著招呼,道,“今晚不用值班嗎?”
“今晚輪到郝治超了,後天我值班!”牛晨聽見後說道。
“哦。既然下班了,晚上有什麽打算?”王文問道,這才是他最想問的。而且他連自己最想聽到的回答就已經想好:我今晚和夏青約好了一起去吃飯。
“本來打算請夏青小姐吃飯的,不過夏小姐說晚上有事要回家,所以晚飯我隻能一個人吃了”牛晨歎了一口氣說道,臉上盡是失落。也不知道著表情是發自內心的,還是裝出來給一旁的夏青看的。不過不得不承認,牛晨現在的表情做的很到位,給人一副苦苦追求卻又沒有得到善果的男人的形象。可憐兮兮的!
“是嗎?那真可憐!”王文對牛晨說道,然後轉頭看想一直死盯著他的夏青問道,“夏青,牛晨都邀請你了,你就不能給點兒麵子?哪有你這樣拒絕別人好意的?太不禮貌了。再說,吃個飯而已,也花不了多長時間。就算你現在開車回家,路上還要堵上個十幾二十分的,還不如答應牛晨,隨便吃點兒。等擁堵的這一陣過去,你在開車回家也不遲啊。另外,你有什麽重要的事,可以說出來聽聽,說不定我們可以幫你出出主意,人多力量大嘛~!”
聽見王文的話,牛晨立即向他投以感激的眼神,然後期待的看向夏青,希望夏青能夠‘回心轉意’,改變決定,留下來接受他的邀請。
作為事情的兩個主角,牛晨看向王文,而夏青自然也看向王文。隻不過,與牛晨感激的目光不同的是,夏青則完全是在用惡狠狠的眼神看向他,就好像王文是她的殺父仇人似的,那眼光恨不得把王文碎屍萬段。
王文感覺很無辜,因為他隻是站在中立的立場上,客觀的公平、公正、公開的評論這件事情而已,沒想到夏青卻用那種眼神看他。
唉!好心當成驢肝肺,白天不懂夜的黑!
王文的一片熱心,都被夏青狠狠的踐踏了。
不過,本著做好事用有始有終的原則,王文繼續對夏青說道,“你不說話,是不是默認牛晨的邀請了?嗬嗬,我就知道,你絕對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又怎麽會拒絕牛晨的邀請呢?”說著,王文不管夏青惡狠狠的眼神,轉頭跟牛晨說道,“你都看見了嗎?她現在已經答應了。等一下請她吃飯的時候,一定要拿出誠意,多和她聊聊,明白嗎?”
“我明白了!”牛晨點了點頭,一臉的信息。
“誰說我要答應了?”夏青突然開口向王文問道。
“誰也沒說你答應了,隻是說你默認了。我知道你通情達理,隻是不好意思。放心,今天的事情,我誰也不會告訴的。”王文認真的說道。
“你……!”夏青被王文的話一堵,如果她現在不接受牛晨的邀請,就好像她不是通情達理的人一樣,而且,單獨一對一的拒絕是一回事,當著電梯裏麵這麽多人的麵前拒絕,又是一回事。夏青雖然可以毫不猶豫的去拒絕,但是她來中心醫院實習剛剛一周,有王文這個敵人,就已經很讓她感到頭痛了。她不想再得罪一個醫生。雖然她並不怕得罪,但是,醫院是一個講資曆的地方,一個資曆淺的人,當著外人的麵,不給同科室的一個醫生的麵子,這要是傳到科裏,那她以後還怎麽在心外科工作?
看來,為今之計,隻有暫時答應,等到吃飯的時候,跟牛晨說明白,省的以後對方仍然追求她。
想到這裏,夏青說道,“好吧,我接受邀請!”說著,又狠狠的看向王文,冷聲說道,“以後,我的事情,我做決定,你管不著。你以為你是誰啊?”
這時,電梯在一樓停了下來,王文握著蘇涵的手走出電梯,瀟灑的用另一隻手向夏青揮了揮,說道,“老師從小就教育我,做好事不留名。如果你真想知道我的名字,那你可以叫我雷鋒~!”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