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辦公室的王文感覺渾身輕鬆多了,準確的說,是在離開胡茜之後輕鬆多了。就好像一直圍繞在他身邊的蒼蠅,突然被他轟出屋子一樣,雖然不知道以後這隻蒼蠅會不會從門縫或者窗縫再次飛進來,但至少現在清靜了……這個比喻似乎不恰當,怎麽說,胡茜也算是美女!把美女比喻成蒼蠅,讓人有些惡心!
領會意思吧!
裝模作樣的在幾個病房裏轉了一圈,除了看到兩個年輕的女人之外,早上看到的那些女人都不在了,讓王文的心裏多少有些失望。離手術還有一段時間,他原本想借著這段時間,跟那一大家子美女好好的聊一聊的,現在隻能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沒有目的的到處亂走……用蒼蠅來形容男人似乎很恰當!難怪有女人經常說身邊有蒼蠅纏著,意思就是有追求她的男人跟著。而男人在又女追求者跟著的時候,似乎就從來沒有這樣形容過。
不過王文從來都不介意把自己形容成蒼蠅,應為他正是有著蒼蠅的精神,才把蘇涵追到手。王文不喜歡蒼蠅,但他喜歡蒼蠅的精神。
被丁曉玲通知手術的時間到了,王文就把手裏的病曆本交給丁曉玲,突然想到還沒有教訓這些小護士,畢竟在中午,這些小護士對他的冒犯是真實存在的。如果不收拾收拾她們,似乎不知道他的厲害。
難道一直嘻嘻哈哈的彌勒佛就不可怕了嗎?彌勒佛生起氣來更加的可怕!
王文準備給這些小護士們多下幾張醫囑,至少在他從手術室裏出來之前,他不希望這些小護士都閑的奶子癢!他從兜裏麵掏出一支筆,伸手準備把被丁曉玲接過去的病曆本拿過來。
丁曉玲好像猜到了什麽似地,眼睛在直直的盯著王文的同時,身子筷子的向後退了兩步,躲過了王文去拿病曆本的手掌。那腳下的步子,看起來跟淩波微步一樣,閃的還真快,要知道,王文想拿病曆本,也是臨時起意,實現並沒有什麽暗示。丁曉玲能夠反映這麽快,一是她察言觀色的本領確實高強,二是自從中午的時候之後,她一直提放著他,連給他寫字的機會都不給!
這些小護士,隻有在這種時候,才會變的怕他!
“拿過來!”王文冷冷的看著丁曉玲說道。
“王哥~~!”丁曉玲聲音軟軟的說道,聽起來就像春院裏麵的花姑娘,酥到人的骨子裏麵去了,“等一下就要手術了,你要病曆本做什麽?”
“你一個護士,什麽時候管的這麽寬了?都管到我這個醫生頭上了?”王文皺著眉頭質問道。
“沒有,我怎麽敢?我隻是關心王哥!”丁曉玲擺出關心的樣子說道。
“關心我?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王文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如果不是丁曉玲多嘴那麽大聲音,中午他也不會被那麽多護士問來問去~!胡茜的出現已經讓他夠鬱悶的了,本以為身邊有這些長相、身材、姓格都不錯的小護士在,可以緩解一下他鬱悶的心情,誰想到這些不安分的小護士就喜歡火上澆油。平時也就算了,王文不會怪罪她們。可是偏偏選在這個時候,這就是她們自己找不自在了。所以,王文已經下定決心,必須懲罰她們。幸好剛才去病房裏麵轉了一圈,否則還真不知道該開什麽樣的醫囑,現在心裏也算有了主意。各個病人的情況已經浮現在他的腦海裏,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醫囑寫下來,讓這些小護士明白在這裏,誰才是老大!
“別介,王哥,我向你道歉!”丁曉玲趕緊說道,雖然她喜歡玩鬧,但是察言觀色的本領還是有的,知道王文生氣了,所以她趕緊道歉。
“我睡醒之後跟兩個人說過話,兩個人都跟我道歉,我沒有相信第一個人的道歉,你說我還會相信你的道歉嗎?還是趕快把你的道歉收起來吧!”王文看著丁曉玲說道,他說的第一個向他道歉的人,自然是指胡茜。他從來就沒有感覺到,胡茜是在真心向他道歉,所以他先前也不接受胡茜虛偽的道歉。也許是胡茜的原故,王文現在最煩的就是道歉。
靠,每個人都是虛情假意的道歉!罪加一等!
“我和第一個人不一樣。王哥,我們相處時間這麽久了,你還不了解我嗎?”丁曉玲衝著王文眨了眨眼說道。
“我了解你們,但是你們似乎還沒有了解我!所以,我決定給你們一個了解我的機會。”王文衝著丁曉玲夠了夠手指,說道,“趕快拿來,別讓我回辦公室自己拿。到時候,要做的事情,就不會是那麽一點點了!”
心外科不比其他的可是,心外科的病人的病一般都很重,不管是手術之前還是手術之後,都要精心的護理。特別是在手術之後,心外科不比骨外科那些科室,骨外做完手術,做手術的地方不能動,但是其他地方還能夠活動,但是心外科做完手術,整個身體都不能動。病人動彈不得,家屬不會伺候,一切隻能由護士來做。所以心外科的護士一般都是很累的,特別是碰到非常狠的醫生,都能把護士折騰出內分泌失調。
不過這累也是有區別的。小累,就是做一些簡單的活兒,雖然忙,但還算是輕鬆。大累,那可就是煩人的活兒了。拉屎拉尿這類事都要護士負責伺候,如果碰到年歲大的,大小便失禁的,麻煩會更多。護士要不要做,全憑醫生的一句話,醫生讓護士做,護士就得去做,醫生沒讓護士做,護士就不必去做。醫生還可以建議病人家屬找護工來完成,所以護士的工作,完全是由醫生來安排的。
王文就是太好了,所以才會被這些小護士拿來開涮!也許這也跟他以前在護士學院混過一段時間有關吧!他對護士,實在下不去手。但是這次不一樣,王文決定狠一把!
“王哥~~!”丁曉玲又開始賣弄她嬌嫩的嗓音。
王文當做沒看見,直接向辦公室走去。
丁曉玲看見之後,立即把王文攔下來,把病曆本交給王文,說道,“王哥,給你,我把東西給你還不行嗎?”
王文看了丁曉玲一眼,算這女人還算識趣。如果等到他回到辦公室親自拿東西寫醫囑,那醫囑上麵的內容,可就不是他現在想的這些了。
刷刷刷,先寫了六張,每一個醫囑裏麵都有好幾項,而且都寫好了讓誰坐,以免有誰偷懶。他寫名字的這些都是中午看到的,一起跟著起哄的。像帶頭的苗麗麗和丁曉玲,都是王文重點‘照顧’的對象,要比其他醫囑多出兩三項。醫囑上的內容不是很多,但是卻很麻煩,很折磨這些細皮嫩肉的小護士,不過這也正是王文想要的。
丁曉玲在看過幾張醫囑單子之後,臉色都白了,似乎才真正的明白,得罪一個醫生對她們護士來說是一個多不明智的舉動。她也似乎忘記了,被醫生逼的辭職離開的、獻身道歉的是事情很多,即使是一個小住院醫,也不是她們這些護士能夠惹起的。
王文把病曆本連同醫囑交給丁曉玲之後就離開了,丁曉玲還笑著伸手跟王文說拜拜,不過這笑容看起來比哭還要難看,就連最後走步回辦公室都變的那麽的艱難,一步一步走的,比當年紅軍過草地還要艱難。
“曉玲,怎麽了?生病了?”
在丁曉玲走進辦公室之後,正要出來的苗麗麗看著她問道。
丁曉玲苦笑了兩下,然後翻看了一下手中的醫囑膽子,找到屬於苗麗麗的那張,交到苗麗麗的手裏。
“有什麽事情就說唄,還傳紙條,跟小學生一樣!”苗麗麗笑著說道,然後拿過紙看了看,笑容立即僵硬在臉上。她看了看一副病態的丁曉玲,問道,“這是怎麽回事?王醫生可是很少下這樣的醫囑!”
“王哥很生氣,後果有點兒嚴重!”丁曉玲苦笑著說道,然後揚了揚手中剩下的幾張醫囑膽子,“中午那幾個人,凡是出聲的,一個也沒少!王哥的眼睛和耳朵真好使!”說完,丁曉玲就進了辦公室,拿著醫囑,按照上麵寫的名字,挨個發。
每個護士平時都有跟著的醫生,醫生若是下醫囑,也會給平時跟著的這幾個護士。不過像王文這樣一發發一大片醫囑的,還是第一次看見。不僅僅給跟著他的護士發了醫囑,還給跟著其他醫生的護士也發了醫囑。但是這並不違反規定,因為醫生可以指使護士裏麵的任何人。
“啊,我下午還有其他事情呢!”參與到下午起哄的王欣蘭怨氣十足的說道,手裏拿著丁曉玲剛剛發給她的醫囑。
“我也有事。”苗麗麗拿著醫囑膽子看了看,急忙說道,“不行,我得去找他,就算不能撤單,至少也刪除幾項!”
“沒用的。王哥剛進手術室,一時半會兒出不來!”丁曉玲說道。
“啊?這可怎麽辦啊?要累死我啊!”
“怎麽辦?以後別惹王哥生氣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