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條魚很快就烤好了,但是王文最終還是沒有請胡茜,他的理由很簡單。胡茜有五條魚,而他卻有兩條魚。
隻有兩條魚的人,又怎麽能在擁有五條魚的人的麵前顯擺自己有魚呢?
吃碗麵都要猶豫加不加個雞蛋的人,又怎麽好意思捐款給百萬富翁呢?這不成笑話了嗎?
所以王文並沒有把烤好的魚給胡茜吃,雖然胡茜很生氣,但是王文的心裏卻很坦蕩,因為他覺得自己沒錯,至少他有說服自己不去請不去裝的理由。不過這也從另一麵反應出一個問題,那就是越有錢的人,越是貪婪!胡茜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已經有了五條魚還想要,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有的第一條魚墊底,第二條魚吃起來似乎就缺少了那麽一點點味道,這就像占有女人,第一次是處女,新鮮感占據上風,感覺一切都是那麽新鮮和美好。第二次,雖然是同一個女人,但以處女為名的新鮮感過了,感覺肯定沒有第一次爽。不過,這卻是真正享受的時刻,而當把注意力轉到享受,去認真體會的時候,好不好一下子就能夠感覺出來了。
吃第一條魚的時候,王文感覺到世界上所有的美味都抵不過一條小小的烤魚。而到了第二條魚的時候,就感覺到世界上還是有比這美味的食物的。如果有第三條第四條,可能算是美味,但是當第五條第六條的時候,可能就沒有什麽味道了……這和占有女人,也是同一個道理,時間長了,可能就沒什麽感覺了,也許所謂的七年之癢,就是這個意思,更不要說十年二十年了。
當一切都熟悉,新鮮感都過去的時候,是否還會像現在這樣珍惜呢?
王文不知道,但至少他現在覺得這條魚的味道還是很不錯的,特別是在胡茜的眼前吃。一邊吃著烤魚,一邊看著胡茜翻白眼,這真是人生一大樂事。好像在吃第一條烤魚的時候,胡茜並沒有這麽生氣。不知道如果他釣上第三條魚,再吃了,胡茜會被氣成什麽樣子。王文挺想看的,不過他現在已經很飽了,如果再吃,恐怕會吐出來,最重要的是,他想早點兒離開這個鬼地方。所以王文的心裏已經決定,如果真的能夠釣上來第三條魚,那就請胡茜吃吧!
他再也不想留在這裏了。或許,以後都不想來這裏了。烤魚雖然好吃,但是這頓回憶實在是另他鬱悶。他恨不得吃胡茜的肉,而胡茜,恐怕也想把他撕了來盤手撕肉。反正嘴已經滿足了,胃也已經滿足了,接下來似乎應該滿足胡茜了。
不過,女人真的那麽容易滿足嗎?
在胡茜充滿火焰的目光下,王文吃完了第二條魚。他自然不忘打幾個高難度並且響亮的飽嗝,以示對魚兒的尊敬,和對胡茜的無畏。當然,咂手指的動作,和舔嘴唇兒的動作,都是不能少的,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讓胡茜的怒氣值逐漸的增加~!
王文希望胡茜回被氣的甩手而去,這樣他就可以在後麵跟著,然後離開這個鬼地方。
“噗~!”的一聲,王文身子後仰,躺在了草地上,伸手拍了拍有點兒漲的肚子,其實第二條魚,他吃一半的時候就已經很飽了,但是他看胡茜生氣的表情看的入迷,他想看看胡茜更生氣是什麽樣子,所以就不知不覺的吃光了。
“啊~!舒服~!”王文懶洋洋的說道。吃飽了,就躺下,這是人生一大樂事。如果懷裏在躺一個美女,那就更樂了。
雖然王文現在的身邊就有美女,不過這美女可不是他能夠摟的。況且他對胡茜也沒什麽感覺,摟沒什麽感覺的女人,又有什麽意思呢?隻有有感覺的女人摟起來,那才叫舒服~!
對王文來說,摟胡茜還不如摟條魚舒坦,而且舒服過後,還能吃!
江北四月的夜晚並不冷,因為最近一直沒下雨,地上很幹燥,所以躺在上麵很舒服。以天為被,以地為席,花鳥魚蟲包圍,這在市區內,可是很少有的。
在醫院裏麵待的時間長了,出來換換空氣,也是一件讓人心曠神怡的事。唯一令他遺憾的就是他身邊的人不對,如果換成蘇涵,或者劉豔嬌,或者他們兩個人,那就好了。
也許是心情不錯,王文的嘴裏哼起了小曲,如果這周圍一直保持這個溫度的話,在這裏睡一晚到也是一件十分愜意的事。隻是不知道這附近的草叢裏麵,有沒有蟲子或者蛇。
王文很怕蛇,他見過人的大腸小腸,他見過人的心髒上麵的血管,但他就是怕蛇。這毛病在醫學院裏麵待了那麽長時間,都沒有改過來。
“需要你,我是一隻魚,水裏的空氣,是你小心眼和壞脾氣……!”王文唱起了任賢齊的我是一隻魚,雖然歌有點兒老,但用在現在這個環境下,卻覺得非常的合適。
“別唱了,難聽死了,跟狼嚎一樣!”胡茜忍不住大聲的說道。
“你應該感到榮幸,因為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聽到我唱歌,甚至有女人願意用初吻換我的歌聲,你還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王文聽見後說道。胡茜的嘴唇兒很姓感,嘴巴也不小,可是吃起魚卻非常慢,他已經消滅掉兩條烤魚,而胡茜卻連一條都沒有吃完。與其說她是在吃魚,倒不如說她是在相麵,給魚相麵。隻是被烤的焦黃流油的魚,完全被胡茜破了相。也許是在替魚摸骨吧!現在很流行摸骨算命。王文就喜歡對蘇涵摸骨算算!
人類其實很殘忍,嘴什麽都吃,裏麵卻一直喊著和平。所以王文從來都不裝逼,他從來都不喊和平,和平都是用來騙人的,因為戰爭無時無刻不存在。
就像剛才,他和胡茜是人類軍,而水裏麵的魚就是魚軍,結果都已經看到了兩個人類軍就把魚軍的一個小分隊幹掉了,而且現在還在捕捉當中。
隻是人類軍的內部似乎產生了一點兒分歧。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這話一點兒不假。
“吹牛!路邊的流浪歌手唱的歌都比你唱的好,還會有女人願意用初吻換你的歌?別自作多情了。要不就是你胡說八道,要不就是那個女人是個聾子!”胡茜聽見後冷笑著說道。
“嫉妒,十足的嫉妒!”王文沒有生氣,反而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嫉妒,因為你唱的沒有我好。其實我知道,你心裏覺得我唱的很好,隻是不想承認而已。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我懂!”
“別說的你好像對女人很有研究似地。女人口是心非?我看是你們男人才對。我可聽說過一句話,男人靠的住,母豬能上樹!”胡茜是記者,鬥起嘴來自然不必王文弱。
“我也舉得這話很有道理,但是,為什麽還有那麽多女人依靠男人呢?而且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國家元首,都是男姓,你們女人不都得依靠他們嗎?所以什麽母豬上樹之類的,令我很費解。我想請問著名的胡茜大記者,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
“你到現在為止仍然沒有請我吃魚,所以我拒絕回答你提出的任何問題。除非你實現你的諾言,請我吃魚,否則我是不會回答你的!”胡茜仰著頭說道,一臉的傲慢。
“好了,我請你吃!這鍋裏麵的魚,算我請你的!”王文指了指鍋裏麵煮的三條魚,很大方的說道。其實他很想嚐嚐,及時肚子已經很飽了,也想嚐嚐。
“這明明是我釣的!”胡茜狠狠的瞪著眼睛看著王文,“你聽說有人請客,還要別人出東西的人嗎?”
“我這不是就為了讓你見識一下嗎?我請客,你出魚!怎麽樣,開眼了吧?”
“我不跟無賴說話!”
胡茜狠狠的咬了一口手裏的烤魚,眼睛卻一直看著王文,她是在意銀,意銀把王文吃掉。
不過這個想法估計實現不了,不僅是因為王文皮糙肉厚的不好吃,還有就是胡茜沒有那麽大的膽子吃人肉。
“不說就不說,也不知道是誰先跟我說的!”王文並不在於胡茜的態度,用手扯了扯嗓子,大聲的唱道,“我是一隻魚……!”與其說是唱,倒不如是說是喊。王文突然覺得,在這荒郊野外喊兩嗓子,發泄一下心中的鬱悶,是一個很好的方式,至少心裏不再壓抑。
“……是你小心眼和……!”
“啪!”
“啊!”
王文尖叫一聲,不為別的,胡茜又把她手裏的魚扔了過來。
“我在歌唱界混了這麽多年,有人獻花,有人獻吻,但今天還是第一次遇見有人獻魚的!”王文手裏拿著還剩下一小半的魚,他並沒有,因為烤魚對他已經沒有任何的吸引力了,他想要的是煮魚。所以,王文把烤魚又扔還給了胡茜,說道,“這是我請你吃的魚,就算是我的諾言吧~!等你吃完,咱們就走!雖然這裏躺著很舒服,但我還是想回家睡覺!”
“做夢!”
“你不是不說話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