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王文本打算把獎狀塞到床底下,畢竟那東西帶著相框挺大的,立起來沒地方,掛在牆上又有些傻逼,現在估計連小學生都不這麽幹了。
不過蘇涵卻不這樣認為,她把被王文塞到一半的獎狀又從床底下拿了出來,滿屋子轉,最後把獎狀放在客臥的書架上,並聲稱這裏就是他的得獎室了,以後有什麽獎狀獎杯獎牌之類的東西,全都放在這個專門的得獎室內。獎品和獎金除外。
蘇涵的話讓王文徹底無語,這個青年標兵的獎狀得的就有些莫名其妙。難道還能得衛生係統的標兵不成?醫院的領導腦子有問題,難道局領導的腦子還能有問題不成?到了衛生係統內,範圍更大,門子更硬,他一個無名小卒,這個獎又怎麽會搬給他呢?王文都覺得這事不可能,所以才沒在講演上花多少工夫,而是直接把這個任務交給了胡茜去做!
在把獎狀放好之後,蘇涵就到廚房開始做晚飯了,為了慶祝王文得這個獎,先前去菜市場買了很多的東西,蘇涵要好好的犒勞犒勞王文。王文也沒有閑著,進廚房給蘇涵打下手,這是蘇涵對他的‘懲罰’!
情深意濃,一夜激情。
第二天,在王文來到醫院的時候,一些醫生和護士都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王文。起先王文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後來有幾個骨外科和胸外科的熟人向他祝賀得到青年標兵榮譽的時候,王文心裏這才明白是怎麽回事。
看來經過了一個晚上,事情都已經在醫院傳開了。
醫院裏就是這樣,哪裏發生點兒什麽事情,很快就能傳遍全院。想要掖著藏著,根本就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何況這次事情又是如此的詭異,不想被人當成話題都不行。
技術姓科室的人對王文得獎的態度倒是很好,一個個不停的祝賀,還說他為技術姓科室的人爭光了。不過非技術姓科室對王文的得獎就顯得很不服氣了,看王文的時候都瞪著眼睛,就好像王文奪人所愛,搶走了他們的老婆一樣。
不過王文對這些人的態度並不在乎,在那些十年如一曰認真工作在第一線的醫療工作者麵前,王文心裏發虛。但是在麵對這些整天喝茶看報的人麵前,王文還是非常理直氣壯的。甚至還在對方瞪他的時候,他會回瞪那些人,並且露出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盡情的去顯擺~!
老子就算不參加,也能得到獎,怎麽地?氣死去你們這群王八蛋!
一步三踮腳,搖頭尾巴晃,王文囂張的來到了辦公室。今天的運氣不錯,胡茜並沒有來。看來昨天給她安排的任務,已經起到了效果,胡茜再也不會閑著沒事從這裏路過了。至少今天可以讓胡茜不閑。
換上白大褂,拿著病曆本,走出了辦公室。
“王哥,現在都是咱們院的青年標兵了,怎麽也不請客啊~!”一出了辦公室,就看見苗麗麗等幾個小護士。
“是呀,評選上青年標兵,有獎金的呦~!”王欣蘭伸出手,把拇指和食指捏這搓了搓,看起來不像個護士,倒像個銀行裏麵點鈔票的。
王文挨個護士看了一下,好家夥,人還挺全的。估計是為了請客這件事,刻意堵在這裏的。守株待兔!這些小護士,除了嘴快這個毛病之外,還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喜歡占醫生的便宜,時不時的就張羅請客,而且還是不隨份子錢的那種請客。醫生過生曰了,護士就張羅請客。考職稱之前,要請客。考上職稱之後,也要請客。過年過節,還要請客。就連馬克思列寧的生曰,這些小護士都記的清清楚楚,想借著這兩位老人家的光,繼續蹭飯。
而現在,王文得了這個院五四青年標兵的獎狀,還有獎金,肯定逃不過這些小護士的。這一點,在來醫院之前,王文就想到了。所以,他也已經準備好了對策。何況兩千塊,如果心外科的人都請的話,吃麻辣燙還行,要是去酒店,根本就不夠。
“大家別急,這才隻是一個院五四青年標兵而已。再過幾天,是咱們衛生係統的評選,到時候我把咱們係統的青年標兵的獎狀拿回來之後,再一起請你們~!”王文說道,換言之,如果得不到,請客的時候就算了。
“那怎麽行啊?一碼歸一碼!院標兵是院標兵,局標兵是局標兵,這是兩碼事~!”苗麗麗聽見王文的話後說道。
汗,看來想要糊弄這些小護士有點兒難度啊~!
“雖然是兩碼事,但也都差不多。再說,你們著什麽急啊?今天已經是二十八號了,再有四五天就是局青年標兵評選了,難道你們沒有聽說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嗎?”
“我們不嫌豆腐熱~!今天一頓,等到局青年標兵評選之後,再來一頓。”王欣蘭說道,看來是吃定王文了。
“你們還真是夠貪婪的!”王文聽見後說道,然後手伸進兜裏麵掏了掏,摸出七八個一元硬幣,“這裏有幾塊錢,你們先去買豆腐吃吧,如果吃膩了,可以去買豆腐腦、豆腐幹、豆腐皮、臭豆腐,隨便花,別跟我客氣。不夠回來再跟我要……啊!”
王文的話還沒有說完,幾個小護士已經衝上來了,把他圍在中間,又是抓又是撓又是掐。顯然是被王文的舉動激怒了,估計打發要飯的,都沒有像他這樣打發的。
“喂,誰掐我臉呢?不知道打人別打臉,打臉傷自尊嗎?”王文趕緊雙手抱頭,用胳臂肘住臉。雖然王文是靠手吃飯的,但臉也同樣重要。要是被打的臉病人看了都想吐那還怎麽做手術?
為了讓身上受傷的地方盡量少一些,王文直接蹲在地上,身子縮成一個團。並不是他打不過這些女人,也不是怕這些女人,關鍵是眾怒難犯。現在忍一忍,以後各個擊破!
也許是看到走廊裏麵有病人和病人家屬,為了避免不良影響,幾個護士揍了一會兒就停了下來,瞬間消失在王文的眼前。
當王文抬起頭的時候,眼前已經沒人了。
不對,身後有一個人,丁曉玲。
因為劉豔嬌請長假的原故,現在跟王文查房搭配的護士是丁曉玲。
王文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伸手整理了一下被先前那些護士扯的滿是褶皺的白大褂。丁曉玲看見後,立即笑嘻嘻的走過來,幫助王文整理著衣服。王文的雙手反而停了下來,靜靜的站著原地,就像古代的老大爺一樣,讓丁曉玲這個丫鬟伺候著。
整理了一分多鍾,身上的白大褂的褶皺終於被丁曉玲攤平了,丁曉玲這才離開王文,站在離王文兩步遠的前麵。
“嘻嘻,王哥,我們該去查房了~!”丁曉玲手中拿著病曆本,衝著王文笑著說道,就好像剛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王文沒有走動,而是雙手抱在胸前,冷冷的看著丁曉玲。雖然他一直覺得,跟女人計較的,不是男人。但是今天感覺到,如果不跟女人計較,那他媽的也不一定是男人!
“說實話,我很佩服你的勇氣!”王文對丁曉玲說道,然後從兜裏麵掏出一張紙條,說道,“還記得這張醫囑單子嗎?我一直揣在兜裏麵。因為我有預感,總有一天,我會用上!雖然上麵的時期不對,但是改一下應該還能用。你說呢?”
“別呀,王哥!”丁曉玲聽見後,頓時急了,說道,“王哥,我剛才什麽都沒有做!真的,她們掐你,我沒掐,我真的沒掐!我以雙手發誓。”丁曉玲把雙手舉了起來。
“我雖然不認識你那雙手,但是我認識你腳下的鞋!剛才誰踢我一腳來著?”王文看著丁曉玲質問道,雖然那一腳的力氣不大,但這個念頭不好,必須要獵殺!
丁曉玲的臉蛋兒立即紅了起來,深深的低著頭,兩隻腳局促不安的墊著小碎步,估計是兩隻腳,沒辦法同時藏起來。如果是兩隻手,估計早就被在身後了。
“我那是……被絆的!”丁曉玲解釋道,生怕王文不相信似地,接著解釋道,“真的是被拌的,不知道誰推我了一下,結果我就不小心撞上了。”
“是嗎?走廊這麽寬,你說不為什麽沒撞到別人身上,偏偏撞到我身上了呢?而且還是鞋子。根據人體組織的反應,在這麽低的位置,如果一個人在絆倒的情況下,首先頂出去的應該是膝蓋。你給我解釋解釋唄~!”
“這個…….!”丁曉玲眼珠子轉了轉,一看就在心裏麵想著解釋。其實王文也是胡編亂造的而已,隻是為了騙丁曉玲,畢竟他是醫生,而且還是碩士,說出這樣的話,也由不得衛校畢業的丁曉玲不信。
過了好一陣,丁曉玲好像想到注意似地,看著王文說道,“王哥,我再給你演示一遍哈~!”說著,她人向後退了幾步,離的有五六步遠,然後裝作被絆倒的樣子,身子踉蹌的往王文這邊衝過來,一步接著一步,最後用腳輕輕的踢在王文的腿上。整個過程都是慢動作,開始幾個動作做的還是很不錯的,但是後來幾個動作,估計是想立即的證明用腳踢,而不是膝蓋頂,所有動作有點兒誇張。看起來不像是被絆倒的,倒像是在踢球。
不參加女足,真是可惜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