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局想要在華國找一個人,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隻是他們怎麽也沒想到,被他們49局視為“恐怖分子”的人,竟是席宴的妻子。

而且,最近網上席宴和江嫣無比恩愛的事情,還鬧得沸沸揚揚。

如此,有席宴這尊大佛在,他們想要帶江嫣回去問罪,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在調查清楚“清顏大師”的身份後,第一時間上報,請組織派高層前來交涉。

沒錯,隻是交涉。

今晚來的人,是玄學部的部長韓江河還有國調部的部長喬羅。

此時,他們二人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了十幾杯水。

喬羅是個光頭,看起來就很圓滑。

反觀韓江河,一襲灰色長袍配著花白的頭發,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樣子。

喬羅擦了擦頭上的汗,湊到韓江河麵前。

“老韓,他們怎麽還不下來?不能連麵也不讓我們見吧?”

韓江河閉目養神,緩緩開口。

“淡定,該來的總會來,不來的,我們也沒有辦法。”

他的話音剛落下,自樓梯處傳來腳步聲。

韓江河睜開了眼睛。

緊接著,席宴和江嫣的身影就闖入他們的眼簾。

呃——還有他們緊緊牽著的手。

看來傳聞果然不假!

今天這任務怕是要完不成咯!

席宴牽著江嫣的手在他們二人對麵落坐,他的目光輕輕掃視一眼。

“什麽風,把您二位吹到我這龍庭佳苑了?”

喬羅眼神飛快地瞟了江嫣一眼。

嘖,是個絕世美人!難怪像席宴這樣冷情冷心的人也會淪陷!

他抿了抿唇,笑著開口。

“席宴,這就是說笑了,京都有什麽事情能逃過你的眼睛,你就不要拿我們兩個老頭子打趣了!”

席宴的態度依舊很冷淡。

“真不知道,二位不妨直說。”

喬羅給了韓江河一胳膊肘,咳了咳。

“老韓,你們部門的事,你說!”

韓江河看向江嫣,臉色平平。

“前不久,清顏大師僅憑一己之力就引起R國上下恐慌,事關兩國交往,我們需要請她回49局調查。”

說罷,韓江河又看向喬羅。

“你們國調局不是也有事要問清顏大師嗎?”

這鍋又丟到喬羅身上了,喬羅嘿嘿一笑。

“還真有一件事!”

“不知道清顏大師是否還記得一個ID叫幸福平安的人?”

江嫣點了點頭。

“記得。”

喬羅斟酌著開口:“幸福平安在網絡上大肆宣揚是你的平安符害死了他的兒子,我們國調局接到群眾反映,需要請您回去配合調查。”

江嫣覺得有些好笑,不等席宴開口,向後一仰,長腿交疊。

先是看向韓江河。

“先不說別的,我想問問這位大師,以你的能力可以讓富山爆發嗎?”

韓江河如實回答。

“不能。”

江嫣眉梢微挑。

“是啊!以您這樣修行已久的大能都無法撼動富山半分,我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哪來那麽大的本事?”

江嫣又將目光移到喬羅臉上。

“讓她拿出證據,我就配合你們回去調查。”

“而且,我現在要報警,幸福平安不僅汙蔑我,還引導群眾網暴我,對我的身心都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韓江河:“……”

喬羅:“……”

好伶牙俐齒的丫頭!

他們還想說什麽,席宴那冷如寒冰的聲音就飄進了他們的耳朵。

“49局身為華國之本,二位又身為兩部之長,不會連這點兒道理都不懂吧?”

“你們的疑問,我愛人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們不回去複命,是還有什麽疑問嗎?”

聽著席宴這如催命般的聲音,他們二人對視一眼,齊齊站起。

“好,我們這就回去複命。”

“二位早點休息。”

臨走時,還看了江嫣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長。

出了龍庭佳苑的門,他們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

喬羅又抹了一把汗。

“你沒看見席宴剛才瞧我的眼神,快要把我吃了,似乎我再多說一句,他就要把我扔出去一樣!”

韓江河也長舒一口氣。

“別說席宴了,我在那丫頭身上,也感受到了很強烈的壓迫感。”韓江河看向遠方,“那是屬於同行前輩的氣韻沉澱。”

喬羅一怔。

“這麽說,江嫣要比你厲害?”

韓江河點了點頭:“她的玄術,遠在我之上。”

緊接著,他又歎了一口氣。

“怎麽這世間的妖孽都聚在一個家裏了?”

“走吧,回去複命吧!”

“這件事情,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插手的了!”

等齊飛告訴江嫣和席宴49局的人已經走了後,江嫣審視的目光落在席宴臉上。

片刻後,她直接開口。

“你和49局有什麽關係?”

席宴並不意外江嫣會這麽問。

“為什麽這麽說?”

江嫣笑了笑:“大哥,他們就差把怕你兩個字寫在臉上了,你當我瞎?”

江嫣突然湊近席宴,仔細觀察著他的眼神起伏。

“你到底是什麽身份?”

席宴卻淡定地撇過了頭,拿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

“他們不會就此罷休,還會派人來。”

“49局的手段很多,你依舊很危險。”

“這些天,你得和我在一起。”

江嫣皺起了眉頭。

“怎麽,他們會擊斃我?”

席宴的目光突然沉了下來。

“也不是不可能。”

“他們絕對不會允許有威脅國家安全的人存在。”

“江嫣,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江嫣擺了擺手。

“行行行,這次依你,從明天開始,我和你寸步不離!”

說罷,江嫣就起身上了樓。

看著江嫣的背影,席宴眼神晦暗不明。

“齊飛,她父母的事情,調查的怎麽樣了?”

正在走神的齊飛突然被cue到,立即頷首。

“陸晨安說了,他是騙夫人的,隻是想借此有和夫人見麵的機會。”

席宴搭在扶手上的手骨節泛白。

“陸家呢?”

齊飛態度更加恭敬了些。

“已經準備好了,就等您發話了。”

席宴有些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可以動手了。”

“另外,我不想在京都再看見陸晨安。”

齊飛點了點頭。

“明白,我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