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還早嗎
“好吧，今天真是謝謝你，我真的沒想到，自己能握著方向盤，讓那麽大個車，聽我的調遣，我讓它朝什麽方向就朝什麽方向——真的很過癮呢……”羅曼還沉浸在開車的快感中呢。
“快回去吧，羅蘭可能等得著急了——學車的事，要慢慢來，一口吃不出的胖子來……”郎野真的太會說話了。
“好吧，再見！”羅曼說著，就下車了。
“再見……”郎野十分戀戀不舍，但卻表麵上很隨意的樣子。
“羅蘭，胃藥給你拿回來了，快點接過去，吃下吧……”羅曼剛一進屋，就喊著讓羅蘭快點吃藥。
“姐，快看呀，誰回來了……”羅蘭跑過來，接過羅曼手中的藥，就假裝到廚房弄白開水吃藥去了。
“你——回來了？”謝中國居然有些不太自然。
“是啊，你也回來啦——我爸呢？”羅曼邊脫鞋子換上拖鞋，邊往裏走，邊隨口問道。
“伯父還有幾天會，我沒事兒了，就提前回來了……”謝中國隻好這麽說。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學會開車了！”羅曼興奮得兩頰緋紅。
“是嘛，這麽快就學會了……”謝中國在緊急思考該如何阻止羅曼繼續學車。
“是啊，郎野手把手地教我，學的能不快嘛……”羅曼邊說著，已經坐在了謝中國的對麵。
“手把手——學車怎麽手把手呀……”謝中國心裏不願意往下問，開始是卻情不自禁。
“就是我坐在郎野的懷裏，由我來握住方向盤，然後他來換擋，踩油門兒——我都把車開到80邁了，簡直就像飛一樣！”羅曼大概從來沒這麽興奮過，好像她真的是剛剛飛過一樣。
“坐他懷裏，怎麽坐呀，直接坐呀……”問完這話，謝中國都想抽自己的嘴巴，幹嘛要這麽追問呀，顯得多麽低級、下流、齷齪呀！
“是呀，直接坐他懷裏呀！”本來羅曼還想把中間有個厚厚的墊子說出來，可是她突然發現謝中國有點不太對勁兒，好像跟郎野學車本來就是出格行為，然後還坐在他的懷裏學車，好像這是犯了什麽忌諱一樣，所以，羅曼就想省略那個厚厚的墊子，看看謝中國還會有什麽反應。
“那你們——”謝中國不是問不下去了，而是想象不下去了。
“那我們怎麽啦——你今天是怎麽啦，對我學車有什麽想法嗎？”羅曼真的覺得謝中國怪怪的。
“沒呀，我就是關心你，也就多問了幾句……”謝中國趕緊往回圓。
“謝謝你關心我——等我真的學會開車了，就約請你坐我開的車去兜風……”羅曼聽謝中國的話頭開始往回轉了，也就給謝中國的台階下。
“怎麽，你還要繼續學開車？”謝中國還是忍不住將潛意識裏想阻止羅曼學開車，特別是跟郎野學開車的意圖表達出來。
“是啊，才才剛剛學會把握方向盤，別的還都不會呢——踩離合不會，換擋不會，踩油門不會，踩刹車也不會，一樣學一次，還得再學四次呢……”羅曼還是沉浸在學車的興頭上。
“哦，不是不讓你學車了，我隻是想說，你現在學車，是不是有點早啊……”謝中國也找不到可以說出口的理由來阻止羅曼跟郎野學車。
“早？我都20幾歲了，還早嗎？我聽郎野說，他十五六就開始學車了，那個時候學車哪有現在的條件好呀，他們學車的的時候，用的都是最老款式的吉普車，換個擋都想在幹力氣活兒，哪像他現在桑塔納，比吉普先進多了，再說了，郎野說他當年學車的時候，教練才不管你死活呢，哪裏還有耐心手把手地讓你坐在懷裏教呀，一台破車，好幾十個人排著隊練習，回頭還要三把輪兒入庫合格……”看來，羅曼為了學車，跟郎野沒少交流。
“還是那個時候的教練好……”謝中國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大概後半句沒說出來的是——那個時候的教練根本就不想讓學員坐在懷裏學車，也就是根本不想用坐在懷裏學車來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不過這些話還是讓謝中國給忍住了，沒輕易說出口來。
“那個時候的教練怎麽好了，要是跟那個時候的教練學車，大概學半年了還沒讓你摸方向盤呢……”羅曼過去基本上都是順著謝中國的意思說話，現在卻不自覺地出現了分歧。
“俗話不是說嗎，嚴師出高徒，那個時候的教練那麽嚴格，才不會叫出來的徒弟成為馬路殺手……”謝中國隻好繼續自己的說法。
“嚴格，我看那就是嚴酷，嚇都被他嚇傻了，還學什麽開車呀……”羅曼也還是繼續反對謝中國的說法。
“當學徒的，就得有個怕字，不然的話，就會出事兒的……”謝中國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說出了一語雙關的話。
“出事兒，出什麽事兒呀——謝哥，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呀，有啥話就直說吧，咱們也都不惜外，對我好的話，我能不聽嗎？”羅曼聽出謝中國話裏話外就是反對她跟郎野學車，但謝中國就是不肯把話說明白，為什麽不能跟他學車。
“不是呀，我不是反對你學車……”謝中國還是含著骨頭露著肉，因為他不可能把事實的真相說出來——因為之前未來的嶽父有過嚴厲的交代，覺得不要告訴羅曼羅蘭關於郎野過去的劣跡，一定要保密下去……
“不是吧，我聽你話裏話外總對我學車挑三揀四的，要是有什麽意見和看法，就明說出來，我自己會判斷好賴的……”
羅曼之所以答應跟郎野學車，實際上在內心裏已經開始有了要打破原有姐妹倆爭奪一個男人的格局了——特別是郎野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之後，羅曼就更是加強了這樣的感覺——等到歌手大賽回來，特別是郎野得到了父母的讚同和認可之後，羅曼就暗自下了決心，為了大家的幸福，特別是為了妹妹羅蘭的幸福，自己一定要從謝中國的戀情中隱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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