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娘的話
“說什麽呀媽媽，真的什麽都沒開始呢，從參加歌手大賽，到今天請他們來，一共也就一周的時間，怎麽可能有什麽結果呀……”羅曼還在堅持著口風，但已經有點鬆動。
“媽媽不是問你結果，媽媽是問你，現在到底怎麽想的，難道你真的要放棄謝中國，而選擇一個跟他身份地位相差懸殊的車隊司機嗎？”羅母張曼蘭一開口，已經把事情給定性了。
“媽媽呀，人家不是說了嘛，什麽都沒開始呢，我隻是考慮到，總這麽纏磨下去，對誰都不好，謝中國再好，也不可能我跟妹妹都嫁給他吧，不能都嫁給他，勢必要有個人退出來，不是我就是妹妹，遲早的事，我是姐姐，要說讓我也得讓給妹妹，她不幸福，我這輩子也不會幸福，她幸福了，我至少有半個幸福了……”羅曼一看，隱瞞不住母親的直覺敏感，也就對母親開始吐露心事了。
“你看吧，媽媽說你已經決定了吧……”羅母貌似抓到了羅曼的話柄。
“媽呀，不是決定，我隻是有這麽個想法，誰知到郎野怎麽想啊，還有，謝中國怎麽想啊……”羅曼確實是在矛盾之中，所以，也不能把話一下子給說到位。
“問題還不至於他們兩個怎麽想，主要是，謝中國要是選擇的話，也應該選擇你，你是姐姐嘛，哪裏有姐姐不先談戀愛，讓妹妹搶先的，這個話題媽跟你說過無數次了，你怎麽就不往心裏去呢，回頭一有點變化，你就讓步退縮，真讓媽媽失望啊……”羅母真的很期待羅曼能跟謝中國成就百年好合。
“可是媽媽也看出來了，謝中國根本就無法從我和妹妹中選出一個來，這也難怪他，他跟我的想法一樣，都不想傷害到任何一方，結果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大家是都很和睦，可是最終沒有結果，實際上是對大家都殘忍，隻是誰都不願意解開謎底，麵對那個殘酷的現實而已……”羅曼知道她和羅蘭目前的處境，所以開始深入分析當前的局勢。
“話又說回來了，要是考慮這個郎野，也應該是考慮讓你妹妹接受他，而不是你，你就該跟謝中國戀愛結婚，就像天經地義一樣。”羅母說話開始霸道了。
“媽媽呀，我也不想這麽做呀，可是，現實早就擺在這裏了，我是姐姐，我要是不做出個姿態，拿出個姐姐的樣子來，盡快將現在的假象給打破，何時何地才能結束這種局麵呀——也隻有犧牲我個人的利益，才能換回大家的幸福未來呀……”羅曼真的很有胸懷。
“我是說，你妹妹為什麽不跟你的想法一樣，為什麽她不跳出圈外去選一個司機談戀愛，非得讓你做出犧牲，姐姐怎麽啦，姐姐就該死呀，你們兩個說是姐妹，實際上，要是當時她先生下來，她就是姐姐了，隻不過你先生下來幾分鍾而已——羅曼呀，媽媽的心有多麽疼你你是知道的，在這個人生大事上，你可別讓媽媽傷心了呀……”羅母張曼蘭，真的不想改變自己那個美好的願望，所以，一定要苦口婆心地跟羅曼說出這些來。
“可是，媽媽考慮過妹妹羅蘭的處境了嗎？考慮過一旦讓她推出去選擇其他人，她會是個什麽感受了嗎？我和她都是您的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您別在將我們區分開來想問題了，我們的一奶同胞的親姐妹呀，都是您身上掉下來的骨肉啊，您還是給我點時間，讓我再仔細考慮一下利弊，然後再將決定告訴您吧……”羅曼覺得跟自己的母親說一千道一萬，估計也不會一時半會兒就說服她，還是緩和一下，自己也沒太想好呢。
其實在羅曼的心中，幾乎沒有任何男人能取代謝中國的位置，這麽長時間的了解相處，這麽長時間的談情說愛，早就在心靈深處深深地刻下了相互的深深依戀，如果不是一定要按照社會的習俗、倫理的束縛還有法律的窠臼，她真的想過姐妹倆共事一夫，誰做大做小都無所謂，誰跟誰睡在一起都沒關係，甚至三人行，同吃同住同勞動她都沒意見，可是，這不是萬惡的舊社會呀，不能一個男人同時娶兩個女人當老婆呀，盡管計劃生育將雙胞胎算作一胎，可是在婚姻的問題上，是絕對沒有商量餘地，也絕對沒有任何可能性的呀……
羅曼日思夜想，也沒想出個更好的辦法——這個時候趕上了這個歌手大賽，初步認識了郎野這個貌似很有能力的小夥兒，身份的問題不是問題，謝中國也不是一開始就是縣委辦公室的主任呀，不也是一步一步幹上來的嗎，而且也在於老爸的提攜和幫助，如果真的跟他談上了戀愛，在父親的關照下，很快就會提拔他吧，郎野的自己的能力也看出來了，不是一般的司機所擁有的能力，能在歌手大賽上那麽遊刃有餘地在幾個關鍵的時候恰到好處地予以把握，說明他很有頭腦，不是一般戰士。隻是還不了解他過去是個什麽樣的人，家庭背景是什麽，如果這些都說得過去，或許也可以考慮他吧。
當然了，郎野再條件好，再適合跟羅曼成雙配對，也不會令羅曼真的全心全意地來愛郎野，因為她的那顆芳心，早就被謝中國給全部占領了，幾乎沒有什麽空閑之地留給後來的男人了，如果真的能跟郎野結婚的話，也隻能算作婚姻，而幾乎沒有愛的成分，也都是為了擺脫和突破當前的尷尬局麵采取的權益之策，換句話說，舍出自己的幸福，來成全妹妹羅蘭和自己心愛的男人謝中國——這就是羅曼內心的全部想法。
跟母親談過話，羅曼再回到餐桌上的說話，就沒有剛才那麽多的笑容，以及對郎野那麽殷勤關照了……郎野也感覺出了一些變化，他預感到是羅曼聽了母親的什麽意見，才開始對自己有所冷淡了——一股寒意掠過郎野的心頭，他甚至不為人知地打了個寒戰，覺得要想獲得羅曼的青睞和情愛，還要跨過千山萬水，真是前途渺茫，悵然若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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