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憤憤不平
“你是不是有什麽目標了?”郎野記得當時胡半仙這麽問道。
“也沒確定……我就是想算算,這方麵有沒有戲……”郎野當時那麽回答。
“那你就是做夢娶媳婦,淨想好事嘍!”胡半仙還有點嘲弄郎野。
“也不是憑空做,目標也算有了……” 郎野貌似不能一點兒也不跟胡半仙透實情。
“那你說說看,一說你的目標,我就能斷定你有沒有桃花運。”胡半仙還是想多套出些郎野的實情,也好給他做出判斷。
“……跟你直說了吧——就是副書記家是雙胞胎姐呀!” 郎野支支吾吾了一陣,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哦,原來如此……”胡半仙聽了沒有馬上做出什麽回答,貌似還有些代答不理。
“怎麽,你覺得我有戲嗎?”郎野想立刻有個結果。
“我可是聽說,人家副書記的兩個寶貝兒正等候縣委辦主任謝中國的挑選呢。”胡半仙眯縫著眼睛,貌似無所不知。
“媽的,太不公平了,幹嘛一個人要獨霸人家兩個兒呀!”郎野隨口就罵了出來。
“不是獨霸兩個,據我所知,副書記羅盛耀是先看中了謝中國,然後才讓謝中國在那兩個姐中選一個做媳婦的。”胡半仙真是個“縣裏知道”。
“草,那他倒是選呀,選剩下的,不就是我的了嗎!”郎野聽了,眼睛就冒出了三丈妒火,狠狠地說。
“你怎麽知道人家謝中國選剩下了就是你的呢?”胡半仙有些藐視郎野。
“不是我的是誰的,難道剩下的還暗中屬於那個姓謝的呀!”郎野貌似跟胡半仙關係很好,不然,不能跟他說這樣的話。
“屬於誰不是謝中國說的算,應該是人家羅家父母和羅家兒自己說了算吧。”胡半仙貌似一個大家長。
“我看未必,我偷偷觀察姓謝的小半年了,一三五跟姐姐羅曼約會,二四六跟羅蘭見麵,跟誰都卿卿我我膩膩歪歪的,都像到了以身相許的程度,好像羅曼羅蘭姐倆都是他的了,吃著碗裏的,還惦記鍋裏的,一個也不肯撒手,我真恨不能一棒子害死那個姓謝的,有什麽了不起的呀,不就是個臭當兵的嗎,長得一表人才就一定是好丈夫啊!”郎野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一下子變得這麽妒火中燒。
“凡事都有個過程,也許再過些天,謝中國就從中選出一個來,那個時候,或許你就有機會了呢……”胡半仙很是中庸,並不想得罪任何一方。
“半仙是說,我有這個桃花運?”郎野胡半仙這麽說,兩隻眼睛立馬就賊起來,興奮地說。
“誰說你有這個桃花運了,我是說,你那麽急赤白臉地詛咒人家謝中國,我才說等人家選擇完事了,或許你會有機會,但沒說你一定有機會呀。”胡半仙又打馬虎眼。
“ “我再等他們一個月,要是姓謝的那小子還沒選擇哪個做他對象,我就再也不等了……” 郎野胡半仙說了這話,黢黢的臉子就耷拉下來,陰沉沉地說。
“命裏有,不用求,命裏沒有,求也白求,你那麽急近利想走這個桃花運,八成適得其反,欲速則不達呀……”胡半仙預感到郎野來者不善,就有意規勸道。
“我才不會做傻事呢,都是跟半仙開玩笑呢,我呢,一呢,我是先僅姓謝的那小子挑選,隨便剩下一個,不管是姐姐還是,我都喜歡,我馬上就讓我二舅去跟副書記提親——連市委書記都給我二舅積分薄麵,縣委副書記,不會駁了我二舅的麵子吧,估計,一提準成……” 郎野那小子聽我這麽說,臉上馬上就堆起了笑臉,笑嘻嘻地對胡半仙說。
“事情沒你說的那麽簡單吧,成不成的,還是要看人家副書記一家能不能看上你,光是靠你二舅的地位勢力,未必就一定能成,對了,還有你自身的條件,我看哪,你還是先照照鏡子,看看自己能不能配得上羅家的兒,別回頭落下個,癩想吃天鵝肉的笑柄,讓縣裏上下街談巷語。”胡半仙的嘴有時候就是損。
“所以呢,我才來找半仙給算算,要是我真的命裏有這個豔福,我也就心安理得地敬候佳音,要是我沒有這個桃花運,那——我也就認命了,也就不再癩想吃天鵝肉了。”郎野聽了,眼神裏又閃過幾道隱隱的殺機,撇了撇嘴對胡半仙說。
“強扭的瓜不甜,瓜熟蒂落才能飽你口福,記住我胡半仙一句話——強留不得,強求必失……”胡半仙看到了郎野的眼神裏,暗藏許多冷酷的殺機,就進一步規勸道。
“我記住了半仙,這是一百元香火錢,別忘我保佑我馬到成哦……”郎野聽了胡半仙的規勸,馬上就轉變了態度,嘰咕了幾下眼睛,點頭哈腰地對胡半仙說。
那之後,郎野又忍耐了快一個月,有天車隊放假,郎野就偷著喝了點酒,再次來見胡半仙。
“我想好了,再給姓謝的一周時間,要是還不放手一個,我就花錢雇人閹了他——哼哼,羅家的姐倆不會嫁給一個太監吧!”郎野真的有點醉。
“幹嘛呀,你不想活了……量你也沒那個膽子——你閹了謝中國,人家能放過你嗎?”胡半仙說話也不客氣。
“怎麽不想活了,別說閹了他,就是做掉他,回頭有我二舅給我撐腰,也會平安無事滴……”郎野有些口無遮攔。
“不用說別人,副書記就饒不過你,你要是閹了謝中國,下半輩子就呆在監獄裏了,你要是做掉了謝中國,估計連小命都得賠上了……”胡半仙貌似一碗水看到底。
“我的這條狗命值什麽錢,我要是做了謝中國,馬上就把羅家姐給綁了,先弄到山洞裏**幾天,等玩夠了,也做了她們,扔到王八泡子去喂王八——我爛命一條換他們三條,死了也值了……”郎野之所以輕易不喝酒,就是因為一喝酒,說出話來就沒有邊際,等他醒過來,總是抽自己的嘴——心裏的話,幹嘛要說出來呀,就是那麽幹了,也別那麽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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