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隱姓埋名
有了二舅的參與,事情就變得異常簡單了,特別是郎野是坐著二舅的專用淩誌高級警車去到了現場,跟去的探員,見了二舅這麽大的官員親自到場,都像老鼠見了貓一樣,乖乖地聽喝。二舅看了現場,跟郎野說的基本一樣,但二舅蹲下了看了郎中仁的腳下,居然沒有血液流在腳下,就明白這是後擺成的殺人現場,但二舅當場就做出了這樣的批示:“這個人是公安部通緝多年的拐賣婦的罪犯,估計是完備拐的人疲憊之極,被對方給刺中了要害而死……回去做個屍檢,如果方身體裏有罪犯的,案子基本就能定了,再看看死者胃裏的毒藥跟手中瓶子裏的毒藥是否一致,一致的話,也就沒什麽問題了……”
聽了高級官員的現場批示,那些就想圖省事的警探們,誰還吃飽了撐的,來領導給定了性的案子呀,特別是二舅臨上車的時候還對大家說:“終於讓通緝多年的人販子首領歸案了,大家都有啊,回頭我向公安部請,今天到場的,人人有份啊!”
二舅的話,贏得在場的所有探員的掌聲。
不用說,馮瑤的身體裏果然化驗出了郎中仁的蟲,馮瑤的胃裏,化驗出的毒藥,也跟手中拿著的瓶子一致,領導的兩個判斷都對了,案子也就板上釘釘了。
“你小子,還算聰明,不過,你父親的腳下一點血跡都沒有,哪裏能說是在車裏被殺的呢,分明在異地殺人,然後擺放的作案現場……不過呢,二舅都幫你擺平了……”二舅回到家裏,跟郎野攤牌說。
“謝謝二舅了……”郎野說著,噗通就跪下了。
“起來吧……住省辦你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即便不是你殺了人家的兒,但人家知道是你父親了人家兒,也總是覺得過不去呀……我有個部下到桓仁縣去當局長了,你到那裏去呆幾年吧,聽說那裏山高皇帝遠,沒誰會注意到你,你去了也別張揚,趕上你見,等一切都風平浪靜了,再給你找個好點的城市去工作……”二舅對郎野真是關懷到家了。
“謝謝二舅,那我到那個縣城去幹什麽呢?”郎野想知道具體幹什麽。
麵對這麽一個愛惹是生非的外甥,二舅真是拿他沒有辦法,如果不大包大攬下來,將他給安排妥當,似乎還要給自己惹下更大的麻煩。
“還能幹什麽,繼續開車,我讓那個部下安排你到縣委去開車,聽說那裏最清閑,接觸的人也都比較好,記住二舅的話,少惹是非,你已經不是第一次鬧出人命了,再有下次,二舅真就不管你了!”二舅真的覺得很累了。
“放心吧二舅,外甥再也不會了……”
郎野此刻心中暗喜,這麽大的事,又讓二舅給擺平了,盡管自己要到桓仁縣那麽偏遠的地方去幹幾年車夥子,不過,在那裏不是開車呀,自己一定要倍加小心,不再惹麻煩了,這次就好險哪。
郎野告別了二舅,就改頭換麵地到桓仁縣去當他的司機去了。那期間,郎野找些理由,請幾天假說是回家看奶奶,實際上是跑到郎中仁的那個老巢去跟那個啞巴女人私會,順便檢查一下那裏的設施有沒有變樣,為的是,將來有一天,也給自己當作辦大事的老巢。啞巴女人也是鐵了心幫助郎野留守在那裏,盡管一年裏頂多見了一兩次麵,但每次也足夠她歡喜半年了。
不過在去桓仁縣之前,郎野作為兒子,還是為那個死有餘辜的老爸收了屍,火化了,還買了個簡易的骨灰盒,但沒跟母親葬在一起,就把他放在了殯儀館的公告靈堂裏,多年也沒人去祭拜他,後來殯儀館就當無人認領的骨灰,給處理掉了……從此,那個十惡不赦的惡魔老爸便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
還有馮瑤,父母從警方那裏領會了兒的屍體,守候了七天七夜,還是一縷青煙將她給火化了,郎野的心也算安了,畢竟讓曾經跟自己產生一段戀情的孩子魂歸了故裏,至少是骨灰,回到了父母的身邊。
剛剛來到桓仁縣的郎野,很低調很平和,跟誰都不遠不近,從來不惹麻煩,也不討人嫌,跟同事,特別是跟領導相處的都很好,在別人眼中,郎野就是一個後邊有人的孤兒,所以,同情他的人很多,但真正關心他的人卻很少。
郎野也感受到了人間冷暖,但對於一個已經開發出狼性的郎野來說,外界對他如何已經無關緊要了,他就是想偃旗息鼓,就是想韜光養晦,就是想在邊遠的縣城熬過幾年,等到原先出過事的地方都把他給忘了,再讓二舅把他給調回去,那個時候,興許就給市長,甚至省長開車呢。
還有就是郎野的心裏有那個遠在千裏之外的父親留下的秘密老巢,那裏有的是金銀財寶,也有可進可退的秘密空間,還有一個時刻向他敞開胸懷的啞巴女人,郎野想到這些,也就不跟任何人爭待遇,爭榮譽了,永遠保持低調,保持跟大家的距離,為是,將來有一天,去幹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
但是,當他被安排到給縣委副書記羅盛耀開車,有一回被讓到家裏喝茶,見到了羅曼羅蘭雙胞胎姐的時候,就被她們與生俱來的美貌給吸引了,當晚就做了娶媳婦的美夢,之後便開始了漫長的暗戀,如果不是親眼目睹辦公室主任謝中國一個人同時跟姐倆同時談情說愛,郎野也還會就那麽暗戀下去,不會輕易暴自己,但謝中國越是猶豫不決,越是兩個都不舍,兩個都想要,郎野就越是看不過眼去,就覺得不公平。
人就是這樣的動物,本來自己並不是很想要一樣東西,特別是在低調做人的時候,但有些時候,被周圍的人和事給氣著了,就想謝中國跟羅曼羅蘭的關係,明擺著就是多吃多占,不給別人留機會,覺得姐倆都好,就這個不舍,那個也不放,就還像他是個王子,不不不,就像他是個過去的王爺,喜歡誰就可以都獨霸過來,娶個三妻四妾的也沒誰來管來問,到了一輩子隻娶一個黃臉婆讓別人笑話。
可是新社會多少年了,改革開放都十多年了,你謝中國再這麽整,可就太不象話了,別人可能都礙於你是縣委辦公室主任,而且副書記歸於你的行徑也沒加以限製,但你也不能太過分呀,給你那麽長時間了,你還不選出一個,那就是貪心,那就是對美色的霸水占田!
郎野忍耐相當一段時間,但總有一種情結耿耿於懷……我是誰呀,我殺過老爸,強暴過後媽,還有個藏有無數寶藏和武器的秘密老巢,我要是不出來管管你,大概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郎野身上的野性壓抑了多年,從不到二十歲就來縣裏隱姓埋名,住宿舍,吃食堂,不跟任何人有過深的將往,特別的人,無論是姑娘還是媳婦,當然也包括寡婦,他一概顯示出不進色的樣子,從來都沒在這方麵動過心,也就從來都沒動過手。但是壓抑在他內心深處的那些野性和獸性,早就被馮瑤的曖昧逗給勾引出來,又在啞巴女人對她的無限已從和敞開中得到過充分的釋放,其中的亢奮滋味,刻骨銘心,就像毒癮一樣,不可能忘卻,但是郎野就是要壓抑自己,即便有人直接拉開他的車門,脫了上衣他都不會把頭轉過去看一眼,別說是脫了來吸引他,他肯定找個特別恰當的理由開門下車,跑到老遠的地方,直到那個勾引他的人離開,他才會回到車上。
就連他在機關裏給那些科長和辦事員開車到外地辦事,有人給找小姐玩玩,他都找理由絕對禁絕,不是他沒有那方麵的需求,而是他要實現對二舅的承諾……偃旗息鼓,韜光養晦,絕對不惹是非。
在縣委大院裏開車的幾年中,給別人的印象就是:挺機靈,會來事兒,從來不討人嫌,特別是在利益和女色方麵,從來沒有非分之想,同時,也不嗜好煙酒,不參與打牌賭博,總體上就一個很本分,很有自知之明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