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地下宮殿
“是啊,我也覺得是遇見了呢,結果不是,是根本就不管不要我的該死老爸……”郎野念在還要郎中仁接濟,才沒把話說絕。
“真的是你?你不是在省裏給領到開車嗎,怎麽會突然跑到這窮鄉僻壤來呢?是你奶奶給了你我的地址?”郎中仁有些狐疑。
“都是該著……我在省裏看見有個男人要她(指著馮瑤),一失手,就把那個該死的中年***給打死了,害怕被警方給逮去遭罪,就領著她跑了出來,高速道上目標太大,就想下到鄉道上來躲避,誰想到,卻險些被你給劫持了……幸虧她(指著貓咪一樣呆在一邊的馮瑤)會點跆拳道,要不然,真的被你給劫持了……”郎野把實話都給說出來了。
“她真的會跆拳道?”郎中仁貌似還記得被這個文弱的小妞給一腳踢飛的場景。
“是啊,她得過全國青少年跆拳道冠軍呢……”郎野有些解恨地說。
“我說她的腳那麽厲害呢……我見過的人多了,還是都一次被人給踢倒……”郎中仁有些不服氣。
“你不是見到的人多,你是拐賣的人多吧……”郎野趁機揶揄該死的老爸。
“別說的那麽難聽,說是拐賣,實際上我是在人間做月老做不了的牽線搭橋,要不然,那麽的人閑著沒人嫁,又有那麽多的光棍有錢娶不到老婆,沒有我這樣的大媒人中間吃盡辛苦給他們牽線搭橋,哪裏有他們的幸福生活呀……”郎中仁厚顏無恥到了極點。
“那這一帶就是你的活動地點了唄?”郎野開始往正題上扯了。
“是啊,隻有這裏才兔子不拉屎,警方也都鞭長莫及……”郎中仁跟兒子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你就是靠在馬路上裝死,等人家下車看個究竟的時候,你講人家擊倒,然後劫車劫人對吧?”郎野有點挖苦。
“一般來說,車子我不要,我隻要人,而且隻要婦……要是遇到她(馮瑤)這樣的貨色,就相當於中了大獎了,弄到山裏,怎麽也能買個幾萬塊錢……”郎中仁肆無忌憚。
“別打她(馮瑤)的主意,小心再給你一腳,踢碎你的***,讓你成一輩子太監。”郎野說話毫不客氣。
“我不是舉例子嗎,我怎麽會動你的朋友呢……走吧,到我的窩裏去看看……有個人情願做我的人,在我的窩裏幫我做飯呢,走吧,回去讓她好好給你們做點好吃的……”郎中仁也有些興奮,大難不死還突然遇到了有求於他的親生兒子……
郎野駕車,在他生身父親郎中仁的指引下,七拐八拐,來到了一處依山搭起的窩棚前,停了下來。
“你就住這樣的狗窩呀!”郎野還沒下車就感到很失望。
“別看外表,到裏邊就知道窩棚的妙處了……”郎中仁也不多解釋,帶頭下車。
郎野和馮瑤也跟著下了車,借著車燈一看,滿院子堆放了很多高高摞起來的紙殼箱子,還有各色的廢銅爛鐵,還有橫七豎八的各種瓶子。
“原來你還收破爛兒呀……”郎野更加看不起父親的處境了,但事到如今,也沒別的地方棲身,也隻好領著捂著鼻子的馮瑤跟在郎中仁的身後,進到了那個被郎野成為“狗窩”的大窩棚。
剛一進去,郎中仁就吹了聲口哨,窩棚裏的燈就了,角落裏放著的一張雙人沙發上,就坐起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人,盡管麵容憔悴,但能看得出,她也曾是個美人兒,蓬亂的頭發下,依舊隱約地遮蓋著幾分美人的風韻……
“她是個啞,隻管給我做飯看家,你們需要什麽,直接跟她說,她能聽得到……”郎中仁邊這麽說著,邊讓吩咐那個啞人去燒水做好吃的。
“這裏,哪是人住的地方呀……”郎野拉著躲在他身後的馮瑤,還在埋怨一直被公安通緝的,臭名昭著的人販子老爸。
“誰說這不是人住的地方了,來,跟我來……”郎中仁說著,就起身到了窩棚的一角,搬開一個破舊的大板櫃,裏邊就出現了一麵整齊得看不出什麽機關的紅磚牆,郎中仁用手使勁按壓其中的一兩塊紅磚,那麵牆就徐徐地開始轉動,不久,就出現了一個乎乎的洞口,郎中仁哈腰鑽進去,回頭招呼郎野和馮瑤跟他走。
郎野先還猶豫,回頭看了一眼馮瑤,想得到她的認可,見馮瑤點頭,就拉著馮瑤的手,呀哈腰跟著郎中仁鑽進了那個乎乎的洞口。
剛一進去,郎中仁順手按壓了一下牆上的什麽機關,身後的那麵紅磚牆就自動關上了。
在半半明中走了十幾米,突然就寬敞起來,借著郎中仁打開的燈光,郎野看見眼前出現了一個大廳,盡管四壁都是黃土,但被修整得很有藝術造型。正對麵,還有一扇貌似水泥做的大門,郎中仁用一種特殊的鑰匙打開了,先走了進去,並開了裏邊的燈光……
郎野和馮瑤跟了進去,眼前頓時豁然開朗……原來這裏就想三房兩廳一樣寬敞明,盡管都在地下(其實是在山體中),但一定沒少費勁兒,才會開發出如此寬大的空間,而且也一定投資很多,幾乎所有的設施都比較高檔,就跟城裏的高檔公寓沒什麽差別。
看到這些,郎野的心裏還好受了一些,覺得來這裏避難或許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天哪,真像底下宮殿……”馮瑤竟然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進房間看看吧,左邊第一間是客房,你們住吧……”郎中仁說著,就帶頭領郎野他們來到了那個房間,打開一看,真是標準的雙人客房,還帶電視和冰箱,嗬嗬,好像夠上星級酒店了。
“怎麽搞到這麽奢華,看來你這些年沒少賺錢哪……”郎野讓馮瑤直接躺在床上休息,自己也坐在沙發上,邊看著屋裏的設施,邊對郎中仁刮目相看地說。
“不是我賺錢弄的這裏,我是撿現成的……這裏是北方地區指揮總部,總頭目管轄著北方十省市的幾百號人馬,每年都有幾百萬進賬,總頭目就在這裏偷著修建了這個場所,主要是接待各路下屬的頭目用的,前年冬天,他發現我這方麵很有能力,就秘密地將我帶到這裏,就想讓我做他的副手,可是晚上喝酒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就覺得那杯酒可能有問題,我就沒喝,趁他沒注意,就跟他換了杯子,結果他喝了那杯酒,突然就兩手掐著嗓子,在地上打起滾兒來……不過他沒死,隻是被那杯酒給毒啞了……我這才明白,總頭目是想讓我做副手,但首先要毒啞我,可是他萬萬沒想到,我把那杯酒換給他自己喝下去了,總頭目一看自己被自己的酒給毒啞了,就掏出刀來跟我拚命,我早就有刀子握在手裏,沒給他留什麽餘地,就把他給結果了。”
“就這個時候,你們剛才看到的那個啞人……那個時候她還不是啞,她是總頭目從幾百個被拐來的人中,心挑選和出來,情願給他做飯看家,當然也陪他睡覺的人……我見她聽到動靜闖了進來,知道留下活口肯定不行,就想上前一刀也結果了她,可是這個人很是明,趕緊跪倒在我的麵前,也不說什麽,端起那個可以毒啞人的酒瓶子,咕咚就喝下去一口,立馬就自己掐著脖子在地上打起滾兒來……”
“這個人的意圖很明顯,就是看見我幹掉了總頭目,我肯定要殺她滅口,但要是她直接毒啞自己,或許我能放過她……我也是看她長得被水靈,而且一副可憐哀求的樣子,就沒幹掉她,但我還是讓她親手在山洞裏挖了深洞,將總頭目給埋了,而後還反複警告她,一旦走漏風聲,立馬除掉她。她一個勁兒地點頭,還用人的本事來竭力討好我,我也就留下了她,並且不再跟其他各地的頭目聯係,自己就在這裏當起了主人……”
“除了我跟啞巴女人,誰都不知道這裏還有個秘密寢室,你是我親生兒子,我才讓你進來的……”郎中仁簡明扼要地說明了情況。
“那你還幹從前的勾當嗎?”郎野說話不給老爸留麵子。
“基本上不幹了,因為我,基本上不需要幹了……啞巴女人告訴了我總頭目放錢的地方,我打開一看,除了大量的現金,還有很多金條珠寶,也夠我活五百年了,所以,來這裏之後,就相當於洗手不幹了。”郎中仁貌似在兒子麵前要炫耀點什麽,抑或在更深層麵上,他要在郎野領來的馮瑤麵前炫耀一下。
“那你為什麽還要去劫我們的車!”郎野一針見血。
“今天巧了,突然想喝點兒二鍋頭,這裏的茅台酒都喝膩了,我就想趁天到鎮上的賣店去弄幾瓶,誰想到,走到半路,就看見你們的轎車開了過來,我的新就癢癢了,心裏想,一定能打劫出點什麽,要麽是錢物,要麽的人,於是,我就用軍大衣一裹,躺在哪裏撞死了,要不是你朋友會夫,我今天就成了……”郎中仁一點也不隱晦,好像郎野是他的兒子,他就不必防範,或者是他根本就沒把郎野當回事,還有就是,他這樣跟兒子說實話,還是想探聽兒子有人命在身,如果無處潛逃,還興許就跟他一起幹了呢。
“你有那麽多錢了,怎麽還不脫胎換骨,改邪歸正呢!”郎野說話一點也不客氣。
“對於我來說,哪裏還有正邪之分,現在再幹那事兒,已經不是為了錢財了,整來的人,有模樣的,我就留下來自己用一陣子,聽話乖巧的,就用麻袋背出20裏,放在路邊讓別人發現她,把她給救了,不聽話拚命反抗的,就直接做掉了,然後讓啞人在山洞裏挖個深坑,讓她在人間蒸發了。”郎中仁真的毫不忌諱,簡直如入無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