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信口開河
“好啊，我對天發誓，我要是揭發和出賣郎野，就不得好死，連倆孩子——不，算上肚子裏的這個，一共三個孩子，都不得好死！”大洋馬有點得意忘形，一聽郎野答應了她的要求，就趕緊發誓許願，估計是對郎野的允諾十分高興吧。
此刻郎野卻在心裏想，也好，既然你想然我跟你結婚，就意味著，你想跟我綁在一起，那我就琢磨著，如果利用你，一是掩蓋住從前造過的孽，二是有條件的話，以大洋馬為掩護，將大本營裏的財富給運出來——不能著急，一定要穩妥——那些財富一旦失去，在想聚斂回來，還要經過多少生死搏殺，還要幹掉多少人的性命，犧牲多少人的幸福才能換來呀！
郎野想到這些，心裏還舒坦一點兒，原本十分焦慮的心情，也略微好了一些。
大洋馬一旦得到了郎野的允諾，馬上就乘勝追擊：“那——咱們就十一結婚吧……”
“那可不行，這還剩下幾天了，什麽都沒有準備呢！”郎野當然什麽都沒準備好呢，無論是精神上還是物質上，都沒準備好呢。
“還用準備什麽呀，房子——我那裏現成的，結婚用的東西，我那裏兩套呢（大洋馬說的是，她結過兩次婚，那些被子呀，服飾呀，以及其他結婚用的東西還都在呢），反正我也不是頭婚了，也不用置辦新的了，那些舊的東西，湊合著用我一點兒都沒意見……”大洋馬就是急於求成，趕緊將郎野給鎖定成為自己合法的丈夫。
“不是結婚用品的問題——前幾天，我找胡半仙算了一掛，他明確地告訴我，十月份是我今年最倒黴的月份，告訴我，諸事不宜，結婚這麽大的事，一定要選個黃道吉日才行啊……”郎野把胡半仙給抬出來當擋箭牌。
“那也好，那天我去找胡半仙，讓他給咱們選個黃道吉日，總行了吧……”大洋馬也會順水推舟，將計就計。
“我覺得吧，還是咱們自己先大體選個月份，然後再找他算比較好……”郎野還在實行緩兵之計。
“那你說，選什麽月份好——過了十一就是十一月，然後就是十二月，都沒什麽紀念意義——要不，咱們就定元旦前後結婚吧——反正在聖誕和元旦還有春節期間，估計都是好日子，你看行不？”大洋馬真的很急切，一定要跟郎野敲定日子才肯罷休。
“行，大體這麽定吧，回頭讓胡半仙給定個具體日子吧……”郎野心裏想，能給我幾個月的時間，估計什麽事兒都辦成了——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郎野的心裏，已經開始醞釀一個毒計來設計大洋馬了……
“對了，你說那些來查我車的人，能是什麽人呢？”郎野覺得，此刻的大洋馬，是最能跟自己說實話的時候，因為她覺得，自己答應跟她結婚了，肯定就覺得應該無話不說了。
“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人，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他們的臉，我也不能太靠近，隻是大約看到了他們的輪廓，聽到了他的隻言片語……”大洋馬說的都是實話。
“哦，那——謝中國最近有什麽動靜嗎？”郎野引導話題。
“他呀，聽小道消息，他十一就要跟羅蘭結婚了。”大洋馬說的很神秘。
“結婚？羅曼的死活他們都不管了？還沒找到羅曼呢，他們怎麽就結婚了呢？”郎野十分不能理解。
“還是小道消息，聽說是因為羅蘭懷孕了，不結婚，就顯懷了，羅蘭是個姑娘家，不像我，臨生的頭天結婚都不怕誰說什麽，可是，羅蘭畢竟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嘛，還是要個麵子嘛……”大洋馬還真能理解人。
“那——他們不打算尋找羅曼的下落了？”郎野想從大洋馬的角度，來看看人們對待羅曼失蹤都是個什麽態度。之前雖然也常跟大洋馬來往，但那個時候，事情還沒有公開話，也就是說，大洋馬那個時候還沒有暴露說，她隱約知道是郎野綁架了羅曼。現在既然大家把話都說到這裏了，郎野也就可以跟她公開討論了。
“怎麽不想找啊，可是，怎麽能找的到啊——我確實是因為湊巧，我的親戚就住在你去的那個地方附近，才知道了你把羅曼給弄到什麽地方去的大致方位——他們哪裏能湊巧有我這樣的眼線呀……”大洋馬還沾沾自喜。
“那——他們會死心嗎？”郎野還是擔心著。
“哪能死心呢——要是死心了，能去查你的車嗎？今後啊，你可是要小心了，千萬不要讓他們盯上你去啞巴女人那裏的行蹤，一旦被他們發現了，抓你個現行，那可就死定了——跟我說實話吧——羅曼現在是死是活吧……”大洋馬話鋒一轉，突然問了這樣一個話題。
“你問這個幹嘛呀！”郎野真的沒有思想準備，有點猝不及防。
“沒什麽，就是關心一下唄……”大洋馬馬上就裝的若無其事。
“要是活著怎麽樣，要是死了怎麽樣？”郎野還是想探聽一下大洋馬看待這個問題的角度。
“死掉的話，那就沒說的了，不露出來，你就活，露出來，你就死；要是她還活著的話，一旦露出來，也夠你喝一壺——除非是有一天，羅曼突然回家了，但卻變成了一個廢人——神情恍惚，什麽都不記得了……”大洋馬信口開河地設想著。
“草，還回來什麽呀，羅曼已經被我給毒死了，要是回來，也隻能是魂歸故裏了……”郎野心裏這麽說，嘴上卻在說：“對了，你那個親戚，在當地是幹什麽的呀？”
“收破爛的呀——那個地方每隔十幾裏，就有一家收廢品的總站，我家親戚跟那個啞巴女人的廢品站，相距也就十幾裏路，他們經常還有業務來往呢……”大洋馬說話，一點都不忌諱。
“那——你跟那個親戚，到底是什麽關係呀？”郎野想知道更多細節，因為他要鎖定知道他跟啞巴女人有關係的所有人，將來也好防範，甚至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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