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鬧個清白
啞巴女人感覺到事情不妙，憑借她的能力，好像根本就無法來安撫和調節羅曼的情緒，這樣鬧下去，一旦出了什麽事情，啞巴女人也怕沒法向郎野交代。
所以，啞巴女人才找到了郎野幾年前留給她的那個可以聯係的地址，就給郎野的奶奶寫了一封信，信中還不能說明具體情況——這都是郎野從前交代過的，因此，隻能寫二姨家有急事兒，需要你馬上過來……頭一天寫了一封，生怕郎野的奶奶收不到，或是收到了，也沒引起重視，第二天，啞巴女人就又寫了一封信，並且為了提醒郎野的奶奶，還在信封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急字。
郎野接到奶奶的電話，第一反應也是羅曼那邊出了狀況，必須馬上親自去處理才行，不然的話，啞巴女人是絕對不會輕易謝謝過來的，而且還連續寫了兩封——郎野刻不容緩，晝夜兼程，火速趕到了大本營。不過郎野這次沒有直接去跟羅曼會麵，也就是沒有直接去羅曼的房間，而是先來找啞巴女人，想探聽一下情況，然後再去見羅曼……
“羅曼怎麽啦——你這麽著急讓我回來……”郎野見到啞巴女人，馬上就問。
“她恢複記憶了……”啞巴女人趕緊在紙上寫道。
“她都想起什麽了？”郎野聽了，後背開始冒涼風。
“我也不知道，反正，每天都提很多問題，還向我描述之前發生的那些事兒……我也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麽，所以，聽不懂，也沒法跟她解釋——她都快瘋掉了……”啞巴女人快速地在紙上寫著自己要表達的意思。
“哦，看來，留下她，隻能是個禍患了……”郎野好像在自言自語。稍微沉吟了一會兒，馬上就對啞巴女人說：“你把毒藥給我找來，不除掉她，一旦被她揭穿，我們就都死定了……”
“別再殺人了……”啞巴邊寫這句話，邊在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不殺掉她，讓她人間蒸發，說不定哪一天，我們就會死在她的手裏……”郎野狠狠地說。
“那也不能再殺人了——我要為我肚子裏的孩子積德呀……”啞巴女人，邊寫，邊露出了懇請的神情。
“還積個屁德，你不毒死她，回過頭來，她就會毒死你，你死了，你肚子裏的孩子，還活個屁呀……”郎野自有惡魔的邏輯。
“寧可讓她毒死我，我也不會毒死她的……”啞巴女人知道，但凡要毒死誰，都是讓她去送毒藥，所以，她事先就要跟郎野挑明，這次，她堅決不幹了，理由，就是因為她要給肚子裏的孩子積德，不能再幹那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我才不聽你的呢——這次，我也不用你去毒死她了，我自己親自給她下毒，這樣的話，你積你的德，我做我的惡人，行了吧……”郎野是真的下了決心。好像一旦羅曼恢複了記憶，那就意味著，郎野的末日也就來臨了。所以，就像他事先既定的目標一樣——如果羅曼一直處於失憶狀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誰，總是誤把郎野我誤認為是謝中國呢，那就多跟她玩幾天，等到玩膩了再說——可是，現在呢，誰讓你恢複記憶了呢，誰讓你一定要弄個明白，一定要瘋了一樣地刨根問底呢——這就是你的死期呀，都是你自找的，不怪我！
郎野的心裏就是這麽想的，也打算這麽幹了，所以，無論啞巴女人如何阻止他，好像都無法改變他除掉羅曼，讓她就地人間蒸發的惡念了。
可是，就在郎野拿到黑瓶的毒藥，就要直接給羅曼下藥毒死她的時候，啞巴女人卻突然拉住郎野，急著在紙上寫道：“你去不行——她一見你，就會瘋了一樣，跟你反抗，根本就不會喝你給她的毒藥的……”
“那怎麽辦呀，難道你讓我用刀子捅死她，還是用擀麵杖打死她？”郎野覺得啞巴女人有點怪怪的。
“我看，還是緩一步吧……”啞巴女人馬上寫道。
“緩一步？怎麽緩，難道你要緩到她的記憶完全恢複，緩到她有能力自己跑出去報警？”郎野不明白啞巴女人說的緩一步是什麽意思。
“緩一步，就是先不毒死她，而是毒啞她，如果毒啞她，還控製不了她的話，再毒死她也不遲……”啞巴女人竟然出了怎麽一個主意。
“哦，我知道了，你是想用這個辦法來達到你不殺人，為你肚子裏的孩子積德的目的——也行，但你要答應我，這一切都要你自己親手來做——先在給她喝水的時候，毒啞她，如果她從此變得對我們沒有什麽威脅了，就還可以讓她多活幾天，但是，如果她要是繼續要死要活地反抗，對我們的安全構成威脅，那樣的話，你也就知道該怎麽辦了。”郎野有所鬆動，但目標一點都沒有改變。
“如果毒啞她還不行，我就毒死她……”啞巴女人在紙上認真地寫道。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候，你要是不下手的話……”郎野開始威脅啞巴女人。
“那我就自己喝下毒藥……”啞巴女人用這樣的方式，當著郎野的麵兒，發了毒誓。
“好，這都是你心甘情願的，不是我強迫你的——我的時間有限，你這就去毒啞她吧，等我看到她真的被毒啞了，我就馬上離開了——至於今後她再鬧事兒，你就別有僥幸心理了，什麽時候毒死她，什麽時候讓她人間蒸發，就都由你把握了——回頭因為你的疏忽，讓我們的事情敗露出去，你也就知道自己該如何了結了……”
郎野覺得，既然你啞巴女人攬過去了，為了積德要親自來幹，也好，我就不參與了，反正都是你死我活的事兒，你啞巴女人不弄死羅曼，到時候，就隻好弄死自己了——我也鬧個清閑不說，還鬧個清白，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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