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歪打正著
“我是我呀！”郎野很是吃驚，因為羅曼一下子不認識自己了，覺得很不習慣。
“我是誰？”羅曼繼續沒頭沒腦地問郎野。
“你——問的是你自己，還是我？”郎野更加糊塗了。
“我——誰都問……你是誰呀，我是誰呀，她是誰呀……”羅曼似乎一下子無法適應這個陌生的地方。
“你是我對象，我是你未婚夫，她是親生姐姐……”郎野發現羅曼真的可能失去了記憶，索性就跟她說些謊話，看她如何反應，如果她沒做出什麽不良的反應，那就讓自己的謊言成為一種虛擬的現實吧。
“我是你對象？你是我未婚夫？咱們什麽時候談的戀愛呀？又是什麽時候訂的婚呀？”羅曼越是這麽問，就越是說明，她真的對過去的事情，一點兒也不記得了。
“咱們兩個是在路上一見鍾情的——我當時正在開車，看見你正在路邊哭呢，我就停下來，問你怎麽啦。你就說——你的草帽被風給刮到樹上了，而那個草帽，是你父母給你的生日禮物。我聽了，就不顧一切地爬上了那棵高高的數，幫你把草帽給取下來，你接過草帽，很感激我。我就說，你家在哪裏呀，我送你回家吧。你就說，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去吧。我聽了就說，還是讓我送你吧——你看，春天裏的風多大呀，一會兒再把你的草帽給吹到樹上去，可就沒有人幫你給取下來了……
“你一聽就好看地笑了，就抿著嘴兒笑著坐進了我的車裏……上了車我才問，你的家在哪裏，我好送你回家。你卻輕輕地唱到——不要問我從哪裏來，我的故鄉在遠方，流浪，流浪……”我一聽你唱歌，當時就愛上了你，就把車子一直往春暖花開的山裏開去……看到了一片姹紫嫣紅的金達萊花，我就停了下來，采了一束放到你的懷裏，那些花，把你的臉，映襯得更加嬌豔美麗了……
“於是我們的戀愛了……後來征得你父母的同意，我們就訂婚了，本打算十一就結婚呢，誰想到你突然病了，總是說自己不記得從前的事了，甚至連我，連你自己的父母都不記得了……但我並沒有放棄你，想方設法地來救治你……”郎野很會借題發揮，也不知道是從那部裏看到的情節，索性拿過來，七拚八湊地都給用上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我——現在是在哪裏呀？”羅曼將信將疑，隻想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哪裏，為什麽會在這裏。
“你得病後，家裏和單位的人，都以為你精神時常了，總想把你給關進精神病院，我知道那裏不是人呆的地方，好人進入，不瘋也會被逼瘋的……就趁他們沒主意，把你給接到了這裏，把你給藏起來了……”郎野繼續發揮他編織謊言的能力。
“那——這裏是哪裏呀？”羅曼似乎相信了郎野的說法，但她隻想知道藏她的地方，是在哪裏。
“這個你就別問了，反正他們找不到你，而且，這裏要什麽，有什麽，還有我親生姐姐負責照顧你，你的病，一定會漸漸好起來的——等有一天，你的病完全好了，我再把你帶回家去，見你的父母，那樣的話，他們也就不會把你送到精神病院，也就不會以為你有精神病了……”郎野似乎想讓羅曼安心地留下來。
“哦，是這樣啊，那——就謝謝你，和你姐姐了……”羅曼當時也無法判斷郎野說的對還是錯，但自己又真的什麽都記不得了，聽到郎野說得這麽中肯和動聽，也就隻好先說謝謝了。
“不用謝——還有，我要事先告訴你，我姐姐是個啞巴，不過，她是那種能聽見你說話的啞巴，有什麽事情，隻管跟她說出來，她要是想告訴你什麽想法，她會寫出來給你看的——我姐姐是個心地善良的人，現在正懷著身孕，不過呢，照顧你還是沒問題的，隻要你能聽話，暗示吃飯睡覺就行……”郎野將啞巴女人的情況也都給羅曼做了介紹。
“哦，我知道了，我一定聽話……”羅曼當時的氣力很弱，加上突然自己什麽都不記得了，也就郎野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其實，羅曼突然什麽都不記得了，也令他有些措手不及。本來他以為，羅曼醒過來，一定跟他大發雷霆，拚命地要從他的手裏掙脫出去，絕對與他不共戴天，大概寧死也絕對不會屈從於他。郎野當時做好的準備就是：一旦羅曼醒過來強烈反抗，那，他就不客氣了，一定將羅曼強暴之後，放進當年父親關押馮瑤的那個秘密牢房裏，然後觀其動向，要是她乖乖地屈從了，有可能再考慮將她放出了，但如果她還是尋死覓活地反抗，那就看當時自己的心情了——心情好，就給喝白瓶的**——將羅曼給毒啞；要是當時的心情不好，就給她喝黑瓶的**——讓她一命歸西，然後就讓她就地人間蒸發……
可是，這些既定的計劃，讓羅曼醒過來，突然什麽都記不得了，也就是通常說的失憶了，給打斷了——郎野隻好即興編造出一些謊言來，現將羅曼給安撫住，然後再想別的辦法。
等到郎野一看羅曼對自己的編造的謊言基本相信了，也乖乖地想呆在這裏所謂的養病了，心裏就想：也好，就先把她給放在這裏吧，等她的身體回複一下，還興許真的能跟自己談情說愛呢——那樣的話，豈不是歪打正著，不但得到了她的身，還得到了她的心嗎。而一旦她哪一天突然又明白過來，又要逃脫自己，哼哼，到那個時候，再對她下狠手，也不遲呀。
想到這些，郎野的心裏也就有了一個主意——謝中國已經傳呼自己好幾次了，因為馬老蔫肯定會告訴他，說昨天晚上我出來追羅曼了，這樣的話，他一定會著急知道結果的……
郎野的心裏在不斷地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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