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空穴來風
“得了得了,我服你了行不,今後我再也不敢跟你開這樣的玩笑了——給你這個,算我陪你不是……”說著,馬老蔫就拿出一個女式坤包來,遞給大洋馬。
“這是幹嘛呀——你是特地為我賣的?”看見那個當時比較時髦的坤包,大洋馬有些驚訝。
“實不相瞞,這是我托他們去省裏給我小姨子捎來的——我小姨子跟我央求多少回了,我總是沒往心裏去,最近才讓他們給捎回來的——今天對不住你了,這個包兒就送給你吧——回頭我再讓他們給我捎回來一個就行了……”馬老蔫想用這個比較貴重的禮物,來緩和跟大洋馬的關係。
“你還別說,我也早就想有這麽一個包了,可就是沒舍得花這個錢——謝謝你哦,我可真是心想事成啊——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值班,你去我那裏,我把身子給你一回,就算我回謝你了,行不……”大洋馬抿著嘴,喜滋滋地看著那個心愛的坤包,馬上就以身相許。
“你可別,我給你包包,一點兒這方麵的意思都沒有,咱倆還是繼續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最好——給你包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總讓你幫我幹這幹那,而且還用話傷到了你,才覺得過意不去,才送給你這個包的……”馬老蔫竭力解釋道。
“好啦好啦,我就知道白給你你也不會要我的——這樣吧,要是你到了晚上後悔了,想要我了,反悔也行,去敲我的門,先三下,再兩下,最後一下,我就知道是你了……”說話間,大洋馬已經將馬老蔫的被單子給拆了下來,連同褥單子枕巾,當然還有那個漂亮的坤包,都抱在懷裏,就喜滋滋地跟馬老蔫道別了……
等大洋馬走幹淨了,馬老蔫呸了自己一聲:“準知道自己不行,幹嘛還要去撩撥她呀,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自作自受!
從郎野那裏沒套出什麽有價值的信息,從大洋馬這裏,不但沒得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還賠了一個好幾百塊錢的坤包——馬老蔫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啊——但謝中國這個忙還是要幫啊,盡管自己的能力有限,但還是要竭盡全力呀——大洋馬的被窩是肯定不能進了,再白給,再誘惑,也絕對不能再沾邊兒了——即便在她被窩裏能套出一些有用的線索,可是,也不能以犧牲自己為代價呀——郎野那裏就更不用說了,要是再問多了,興許就打草驚蛇,適得其反,回頭幫了謝中國的倒忙也說不定呢……
可是,還有什麽辦法呢——山窮水盡之際,馬老蔫一下子就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總是在他走投無路的時候,能為他指引迷津的人,這個人,就是位於縣城東南關帝廟的那個傳奇人物胡半仙。
“我準知道你會來……”剛跟胡半仙見麵,胡半仙開口就說了這麽一句。
“你算出我回來找你?那你一定也知道我為什麽而來了?”馬老蔫將信將疑。
“具體的我不知道,不過,你一定是山窮水盡走投無路了才來找我的。”胡半仙並不神話自己。
“算你說對了,我真是山窮水盡,走投無路了……”馬老蔫唉聲歎氣。
“怎麽,又被大洋馬給纏住了?”胡半仙隻知道上次的事兒。
“那倒不是,現在大洋馬扯膀子往她被窩裏拽我,我都不會再上她的當了……”馬老蔫說了實話。
“那是為什麽呀,你這把年紀了,還有什麽想不開的事呀……”胡半仙跟馬老蔫是多年的朋友,所以,說話很是隨意。
“不是我的事,是謝中國的事——他讓我幫他忙,可是,我心有餘,力不足呀——沒轍了,才來找你幫我想轍。”馬老蔫把話題引到了正題上。
“謝中國?他要你幫怎麽忙呀……”看來,胡半仙不是很了結謝中國跟羅曼羅蘭他們最近發生的事情。
馬老蔫就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有關羅曼失蹤,謝中國著急尋找線索,但自己又不好出麵,所以來求助於他,於是他先找郎野,後找大洋馬探聽線索毫無進展的事情,都跟胡半仙說了一遍,然後讓這個能掐會算的半仙,幫他給掐掐算算,下一步,該怎麽辦。
“你找當事人問線索,豈不是與虎謀皮嗎……”胡半仙一言以蔽之。
“可是,不找他們,我找誰呀……”馬老蔫更加迷茫。
“找當事人,除非是要敲山震虎引蛇出洞,不然就會打草驚蛇走漏風聲,還好,盡管你沒打探到什麽有用的線索,也沒讓他們發覺自己的事情正在敗露……”胡半仙高屋建瓴的判斷著。
“半仙哪,快點幫我算算,下一步,我該怎麽辦吧……”馬老蔫真是想得到胡半仙的指點。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如果郎野跟大洋馬真的有一腿,就注定還會有第二腿,第三腿,這樣的話,勢必有露出馬腳的時候——隻要你暗中細心觀察,一定能夠能發現你想要的東西的……”胡半仙說的比較籠統,但方向似乎是對的。
“你是讓我在大洋馬值班的時候,暗中觀察她的動向,一旦發現他們搞在一起,就把他們抓奸在床?”馬老蔫有所領悟。
“發現了,就足夠了,沒必要抓奸在床——那樣你如何收場?”胡半仙說的極是。
“那——要是他們之間根本就什麽都沒發生呢……”馬老蔫還怕自己總也沒發現什麽,回頭無法向謝中國交代。
“無風不起浪,但凡有了風聲,就不是空穴來風……”胡半仙似乎在肯定郎野和大洋馬的奸情。
“那我就聽半仙的話了——回去默默地觀察他們的動靜,看看能不能發現他們的破綻……”馬老蔫終於又重拾信心。
“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胡半仙好想在做總結發言。
“對了半仙,你再給算算,羅書記家的羅曼,現在是死是活,還能不能找到她……”馬老蔫呼啦一下子想到了最重要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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