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盤查細節

謝中國似乎很受用,好像心理也沒了什麽障礙,好像羅蘭真的就是他們姐妹倆的化身,隨意變換——當然,越是這樣,謝中國的心裏,就越是急切地想找到不知去向的羅曼,想象著在未來的某一天,能見到真正的羅曼,能跟她真正地做一次夫妻好事……

自從謝中國從省城回到縣城,就開始了他的調查計劃,而且還秘密中,保持著與戰友的聯係——戰友說他已經派了手下的得力偵探,暗中潛伏進了縣委大院,開始了秘密偵查。隨時將情況匯報給戰友,再由戰友整合後,及時告知謝中國。而謝中國自己,也一刻沒閑著,開始從案發那天的沒一個細節,進行排查,在盡可不驚動郎野的情況下,深入細致地尋找一切可能對尋找羅曼有利的線索。

謝中國首先想到的是,那天羅曼之所以要離開家裏,主要就是自己要強迫她成為自己的女人,而且揚言,就是為了讓郎野知道羅曼已經成了自己的女人,好讓郎野死心。

羅曼在那樣的心情下,趁羅蘭把自己給打昏的時候,逃離了羅家,說是到郎野那裏去——但卻沒在郎野那裏呆成——這就有問題了,這其中一定另有原因,或許這個原因,才是羅曼真的離家出走的原因呢——不然的話,她就該一賭氣,在郎野的宿舍過夜呀——將自己的第一次給郎野,然後讓我沒有機會再想用占有她的第一次來阻止她跟郎野來往了呀!

可是,她卻沒有呆在郎野那裏,而是很快就離開了——對了,進出縣委大院的時間也很重要——我這就去找馬老蔫,再把當時的情況給核實一下,興許就有什麽重要的線索呢。

來到縣委大院,看見收發室裏的馬老蔫正獨自一人看報呢,謝中國就走進來,跟他閑聊。

“羅曼還沒消息呀——”馬老蔫見到謝中國,居然開口就問羅曼。

“是啊,聽她父母所,有可能是跟我賭氣後,跟朋友到南方打工去了……”謝中國按照羅盛耀的吩咐,對知情者,做這樣的回答。

“哦,她可真有膽量——不過,也該給家裏來個信呀……”馬老蔫似乎覺得自己跟羅家,包括跟謝中國都比較親近,所以,也就表現得很關心羅曼。

“誰知道啊,都在耐心地等待呢——誰都不知道羅曼的氣性會這麽大,按說那天跟我鬧了口角,來到郎野這裏,應該有所緩和吧,可是,沒想到——”謝中國故意把話題往那天的情景上引導。

“是啊,那天羅曼走出大院的時候,我也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匆匆忙忙的,好像連招呼都不想跟我打。

“對了,那天羅曼是什麽時候進的縣委大院呀……”謝中國開始問關鍵的地方了。

“羅曼進去的時候,正好我沒看見,那個時候,我的懷表壞了,總是時間不準,正在專心跟廣播對時間呢……”馬老蔫解釋說。

“那——那是幾點鍾的事兒呢?”謝中國就想知道具體時間。

“應該就是十點鍾吧——對,就是十點鍾左右,因為我聽到廣播裏十點鍾的最後一響是十點,我就對了我的懷表——然後就認真主意進出的人了——估計就是那個時候,羅曼進的縣委大院。”馬老蔫仔細回憶著

“哦,那——羅曼什麽時間出來的,你該知道時間了吧?”謝中國繼續問細節。

“是啊,那個時候,我還真就看了一眼懷表——大概是十點五分吧……”馬老蔫說的算是很肯定。

“那——郎野是什麽時間追出來的呢?”

“也就一兩分鍾吧——因為羅曼前腳走,郎野後腳就追出來了——也就一兩分鍾的時間。”

“那——郎野提車用了多長時間?”

“那我記不清了,不過,給他開了大門,讓他開車出去了,我再關上大門,回到收發室,這個時候我看了一下懷表——是十點十分左右……”馬老蔫使勁兒眨著眼睛,回憶當時的情景。

聽了馬老蔫對前後時間的敘述,謝中國對當天事發的時間有了個大體的概念,這就讓他產生了一些懷疑——一是,羅曼進到大院,去到郎野的寢室,再出來,也就五六分鍾的時間,從大門口到郎野的宿舍,也就走一兩分鍾。

也就是說,羅曼幾乎沒在郎野的宿舍停留,進去不久,馬上就出來了,這是不是意味著,原本想在郎野的宿舍過夜躲避的羅曼,看到了什麽,受到了什麽刺激,才毅然決然地退了出來,並且選擇了出走。而郎野很快就追出來,說明郎野覺得自己很對不住羅曼,或是覺得一定要追上羅曼,這樣才不會把她看到的情況說出去;

二是,既然是羅曼前腳走,後腳郎野就追了出來,就算把提車的時間都算上,前後也就不到十分鍾的時間,憑著羅曼騎車的速度,能跑出多遠呢,按照通常的道理——人騎車的速度,最快也就每小時四五十公裏,那一般是男人的速度,女人能騎到每小時3-4十公裏,也就算急速了,而羅曼隻騎出了十分鍾,也就騎出去十裏八裏的,郎野要是追出來,以每小時60公裏的速度追,也就用幾分——看來郎野自己說的,追羅曼的時間和地點有嚴重的誤差,特別是發現羅曼自行車的地方,就更讓人難以置信了。

謝中國聽了馬老蔫對當天晚上情節的描寫,心裏就有點數了——郎野一定沒說真話,一定在刻意隱瞞著什麽——既然很快就追上了羅曼,為什麽還要謊稱一直追到沈陽,甚至要追到山海關呢?這裏到底隱藏著什麽言樣的秘密?郎野在這段時間裏,都做了些什麽?看來,戰友真是高手,一聽情況就做出了比較正確的判斷——羅曼的失蹤,絕對跟郎野有關。

想到這裏,謝中國就隨口問馬老蔫:“那天,郎野有什麽異常表現嗎?”

馬老蔫聽了,仔細想了一下,就說道:“沒什麽太特別的,好像剛剛喝過酒,情緒有點激動——平時他很低調,很少出去喝酒,那天不知道是跟誰喝的,好像有點不如意,我看他很頹喪的樣子,還跟他開大洋馬的玩笑呢……”馬老蔫無意間,就把大洋馬給說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