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不人不鬼
與此同時，羅蘭正沉浸在剛剛做了謝中國女人的幸福之中。
渴望了那麽久，現在終於得以實現了——盡管謝中國還有些醉意，盡管謝中國錯把她當成了羅曼，但羅蘭還是覺得，自己終於成了心愛之人的女人，心裏當然有說不出的幸福感了。
可是，好景不長，謝中國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發現自己是跟羅蘭**在一起，馬上起身說：“怎麽會是你！”
“怎麽不能是我呀……”羅蘭有些嬌嗔地說。
“羅曼呢，羅曼到哪裏去了……”謝中國坐起身來，想到的還是羅曼。
“姐姐說怕了你了，要出去避一避你，等謝哥的酒勁兒過去了，她在回來……”羅蘭盡可能地溫柔，因為，她此刻真的已經成了謝中國的女人了……
“我們——我們剛才——我還以為你是羅曼呢……”謝中國有點頭疼，因為他並沒有做好思想準備，在這個時候，跟羅蘭發生這樣的關係。雖然他也十分愛著羅蘭，但他一直想把這個時刻，留到他們的新婚之夜——今天借著酒勁兒，就是想把羅曼的身給破了，為的是，用這種極端的辦法來打消郎野追求羅曼的念頭，誰想到，羅曼的身沒破，倒是在錯亂中，將羅蘭的身給破了——唉，真的焦頭爛額呀！
“快，告訴我，羅曼到哪裏去了……”謝中國的心裏還在惦記著羅曼。
“姐姐說，她要到郎野那裏去避一避！”羅蘭見謝中國真的著急了，也就說了實話。
“天哪，深更半夜的，羅曼跑到郎野那裏，凶多吉少呀……”謝中國一點兒都沒留戀羅蘭的溫柔，起身下地，穿上衣服，就往外衝……
羅蘭那炙熱的情懷，瞬間涼了半截，差點兒沒痛哭出來——但她也無奈，畢竟，謝中國擔心的，是自己的親姐姐呀……
謝中國從羅家出來，騎上自己的自行車，飛速來到了縣委大院兒。到了門衛，就問馬老蔫：“看見羅曼沒有？”
“看見了。不過，什麽時候進去的，我沒看見，出來的時候，我看見了……”馬老蔫覺得今天晚上很熱鬧，好像大家像走馬燈一樣，進進出出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出來往哪裏去了……”謝中國十分著急地問。
“我也說不清呀，郎野開車出去追了——他是朝羅家相反的方向追去的……”馬老蔫也隻能提供這些信息了。
“好了馬叔，有什麽消息動靜，就用BP機告訴我，我現在也去追羅曼……”謝中國說著，已經跨上了自行車……
“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嗎！”馬老蔫追出收發室來問。
謝中國哪裏有心情和時間來回答馬老蔫的追問呀，身影早就消失在夜色之中了……但馬老蔫的身後，卻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還能是什麽事兒——”
馬老蔫一回頭，發現竟然是大洋馬站在身後！
“咳，是你呀，嚇了我一大跳，深更半夜的，以為是鬧鬼了呢！”馬老蔫沒好氣地說。
“你見過這麽美麗動人的女鬼嗎……”大洋馬說著，已經把一隻手搭在了馬老蔫的肩膀上。
“你還勾引我，你害我害得還不夠嗎……”馬老蔫十分厭惡地對大洋馬說話。
“是我喊強-Jian啦，快來救命啊，還是你乖乖聽我的，跟我好上一把……”大洋馬忸怩作態。
“做夢吧你，我才不怕你呢，你要是喊強-Jian，我幫你一起喊，看喊來人，誰丟人！”馬老蔫似乎再也不懼怕大洋馬了。
“被強-Jian有什麽丟人的，你看監獄裏哪有被強-Jian的人呀……”大洋馬陰陽怪氣地說。
“怎麽，你還要送我去監獄……”馬老蔫開始有點戒備了。
“是啊，我就想把你送進監獄——你選吧，你是進我身子呢，還是進監獄呢……”大洋馬真是厚顏無恥到了極致程度。
“我哪裏都不進，我隻進我的收發室……”說著，馬老蔫趁大洋馬不備，一步跨進他的收發室，馬上關上門，然後探出頭來說道：“誰都不會相信，我會隔著收發室的門，你吧……”
“臭美吧你，老娘是跟你逗悶子呢，你想上老娘啊，我還不稀罕你呢——有郎野那樣的小夥子向我開炮，誰還稀罕你個老糟頭子呀……”大洋馬似乎要顯擺什麽。
“你是說，你剛才——哦，我明白了——是你去勾引了郎野，卻被郎野的女朋友羅曼給發現了……羅曼就跑出來了，郎野就追去來了——你聽著大洋馬，要是人家羅曼出了什麽意外，你可要負責任——要是讓羅書記知道了，你還能在這個大院裏幹下去嗎！”馬老蔫終於捋清了來龍去脈。
“你說什麽呢馬老蔫，誰勾引郎野了，今天我壓根兒就沒見到郎野的影兒，你幹嘛要血口噴人呀！”大洋馬說著，就使勁兒拍打收發室的玻璃。
“那——羅曼為什麽匆匆地離開了——不是撞見你跟郎野在一起了，她能那麽生氣嗎——你也不用抵賴，回頭我問問郎野，就什麽都清楚了——“馬老蔫已經不愛搭理大洋馬了。
“清楚了怎麽樣，你有什麽證據說我勾引郎野了……”大洋馬把收發室的玻璃拍的更響了。
“你信不信，我馬上報警——讓公安局查一下你身體裏到底有誰的精-蟲——看你還抵賴不抵賴……”馬老蔫也用上了狠招。
“誰的精-蟲怎麽啦，老娘的身體裏，精-蟲的種類多了，別忘了，還有你的精-蟲在裏邊呢，查出來，你也成了犯！”大洋馬絲毫不讓。
“好了好了，我服你了行不行，就?算我剛才都是在放屁，行了不——這深更半夜的，再吵，就把鬼給招來了……”馬老蔫終於服了大洋馬。
“我才不怕鬼呢，我早就被你們這些臭男人給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大洋馬的聲音裏，居然也有淒涼的味道。
“快回去休息吧姑NaiNai，這裏不是大雜院兒，這裏可是縣委大院兒，說話還是要有點分寸和原則，畢竟我們都是這裏的職工嘛……”馬老蔫聲音和語調都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