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別無選擇
接下來就出現了很多有卻的現象：按照羅曼羅蘭在醫院的值班時間，羅家將計就計，一三五讓歇班的羅曼跟謝中國約會，二四六讓歇班的羅蘭見麵，周日機動，一般是邀請謝中國到羅家跟大家共同相處……嗬嗬，那個階段，謝中國可真是痛並快樂著，痛的是，天天都要轉換概念，因為每天接觸的女孩子都是一個模樣但絕對不是一個人，這就要十分小心，不能將昨天的感覺用在今天，或者將今天的行為帶到明天，因為畢竟是在跟兩個女孩子交往，而且將來注定是要從中選擇出一個，那麽，過深的話，可能就拔不出來，但過淺的話，也不會讓對方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說，謝中國每天都痛著。
不過痛歸痛，更多的時候，謝中國是幸福的快樂。
試想一下，每天都有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跟你約會交往，而你一時半會兒還不能斷定誰將來是你的妻子，誰將來的你的大姨姐或是***，這就讓這種交往顯得異常微妙和刺激。拉著羅曼的手心裏就想，如果將來她稱了我的大姨姐，嗬嗬，提起來，大家都會臉紅心跳吧。同樣，跟羅蘭擁抱的時候，心裏想，嗬嗬，將來她成了自己的***，回想起來，會不會產生某種曖昧的情愫呀，或者讓人窘迫難看尷尬羞赧呢？
這樣一來，就讓他們的約會進步很慢，從拉手到擁抱，到接吻，幾乎用了半年的時間，特別是到了接吻階段，謝中國就更加害怕自己陷得更深了，因為他預感到，目前的這些約會行動，將來一旦停止，都不會給人留下過深的疤痕，因為愛這個東西，發生的時候，總是卿卿我我，甜甜蜜蜜，可一旦終止了，結束了，不在續航的時候，有的會成為美好的回憶，有的卻會成為傷心的傷口，讓那些美好的往事流血不止……大概無論男方女方，情同此理，概莫能外。
所以，無論是跟羅曼還是跟羅蘭，謝中國跟她們約會時接吻的時候，都很理智，基本上都是“幹吻”而且接吻的時候，不連帶其他的跟進動作，那種吻很清純，很禮貌，貌似西方人之間，友誼和親情的禮節性親吻一樣……
當然在內心深處，雙方的情愛烈焰早就熊熊燃燒，成無限蔓延之勢。試想啊，都是風華正茂的年輕人，都是未婚的適齡男女，天天接觸，能不對那種預想的熱情充滿渴望嗎？但就是礙於既定的前提，大家都在收斂自己，壓抑自己，不讓自己輕易越雷池一步，都在給未來留個後手，留出必要的餘地……
那段時光真是飛快，難點日子真是緩慢，快的是，沒發生應該發生的事情就囫圇著匆匆過去了，慢的是，總該發生什麽但卻遲遲沒有發生……
羅曼羅蘭似乎也在跑一場愛情的馬拉鬆，誰都不肯中途退場，誰都不肯跑得過快，似乎都在積攢後勁，等待最後的衝刺。
通常來說，雙胞胎總有直接的雙重文化模式……從出生開始，來自家庭的，學校的，社會的所有目光幾乎都把她們當成一個既獨立又對稱的整體，或者就像一枚硬幣的兩麵。吃喝拉撒，衣食住行無一不是一樣的，平分的，對稱的。遇到大事小情，不是一分為二就是合二為一，寧可不做不要，也不會隻做其一不做其二。一旦不是二一添做五，不是平分走色，那麽就會有一個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跟家長，跟老師，跟同事，跟單位不平不忿，因為她們習慣太久那種均等的，對稱的，一模一樣的待遇整體模式了，一旦被打破了，就不是失落成憂鬱，就是憤恨成暴力，大概還有極端者，會尋死覓活，以此來抗議那種不對稱不公平的現實分配和待遇……
謝中國在跟羅曼羅蘭的交往中，盡管還沒出現馬老蔫擔憂的那些“後果”或許就是羅曼羅蘭還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對稱，有什麽不平衡，一三五二四六的約會，讓他們覺得很是公平，誰都可以跟心儀的謝中國定時約會，即便不談情不說愛，隻要能跟她們喜愛欽佩的謝哥在一起，她們也就獲得了心理平衡。而且姐妹倆每天回到家裏，都相互約好，誰都不許隱瞞跟謝中國交往的真相，無論的言談話語，還是行為動作，都要和盤托出，讓對方共享。而且由於她們的及時溝通，產生了一個奇特的現象，就是頭天跟誰有過什麽動作或是言語，第二天便會得到延續或是升級。
這樣的約會很是新奇，盡管不是那種幹柴烈火式的熱情獵獵，但你在約會的時候，總能感到並不是在跟一個人約會，而是同時跟兩個一模一樣的女孩子在談情說愛，隻不過另一個在隱形，在遙控，在等待今天即將發生的新結果，好在第二天，獲得新的話題，獲得新的快樂。
有一段時間，謝中國真相就這麽跟她們姐妹兩個永遠地約會下去，讓大家永遠沉浸在無限的曖昧和信服之中，永遠也不打破那種既定的僵局，永遠都在那種嚴格的條條框框中，分享三個人創造出來的新奇愛戀，盡管輕易不能再往前走一步，盡管交往了半年之久還沒有真正的身體接觸，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之間的了解更加深入了，性格也得到了完全徹底的磨合。如果此刻馬上讓謝中國跟羅曼羅蘭任何一個結婚入洞房，他們都不會有任何心理障礙了，也就是說，他們的之間的感情已經水到渠成，瓜熟蒂落，到了可以收獲的時節了……
或者幹脆說，這個時候，大家都處在了可以跟對方做任何行為而不必計較任何後果的時候了……換句話說，這個時候謝中國已經不必考慮未來誰是大姨姐，誰是***的問題了，貌似經過半年的交往，他跟姐妹倆已經融為一體，成了這個世界上最親最近，而且心心相通……三心相連的一個金三角了……
“父母又在追問，什麽時候結束這種交往，什麽時候做出選擇呀……”跟羅曼約會的時候，謝中國聽到她這麽說，估計真的到了該選擇的時候了，再拖下去，真的對誰都不好了。
“那，你跟羅蘭，想怎麽選擇呀？”謝中國從自己的角度出發，也隻好這麽問。
“別無選擇，無從選擇，也無需選擇……”羅曼說的很幹脆，貌似所有意圖都涵蓋其中了。
“但畢竟，要做出選擇呀。”謝中國真的在慨歎這種選擇的嚴酷性。
“我剛才說的就是我們的選擇呀……我跟羅蘭已經溝通好了，也下了最後是決心……”羅曼說著，就上來摟住了謝中國的脖子。
“說吧，無論你們做出什麽樣的選擇，我都支持，我都跟隨，我都奉陪！”謝中國此刻也隻有表決心的份了……
“我們的選擇就是，從今天起，我們分別跟你發生關係，誰先懷孕了，誰就做你未來是妻子……”羅曼說的那麽溫情脈脈。
“那……另一個呢？”既然已經是個整體了，謝中國當然要這麽問。
“另一個當然就自動退出，最好是永遠消失……”羅曼說的很堅定。
“不是吧，消失是個什麽概念呀！”謝中國覺得事態有些嚴重。
“消失喲很多種辦法呀……到南方去生活，到國外去發展，到另一個世界讓靈魂自由翱翔……”羅曼真的像個詩人在吟詩作賦。
“到哪裏都行，就是不能到另一個世界，那樣的話，我也就不想活了……”謝中國聽了羅曼的表白，覺得必須說些狠話了。
“活不活都由你自己來選擇，活著的話，就跟活著的我們中一個幸福恩愛，白頭偕老；死去的話，就跟我們中的另一個，隨意穿越到一個時代，再去風花雪月，再去談情說愛！”羅曼越說越情真意切了……
“天哪，我不希望那樣啊，盡管你說的那麽詩情畫意，盡管你描述得那麽天真爛漫，我還是想就像現在一樣，跟你們兩個永遠這麽約會下去，永遠這麽幸福下去呀……”謝中國真的覺得不能再往前走一步了，再走一步，就一腳踩到了天堂的門檻，但那也就意味著，要有一個人，真的到另一個世界去了，不，我們不去另一個世界，我們為什麽要去另一個世界，我們屬於這個世界，我們有權利活在這個世界，愛在這個世界呀……
謝中國陷入了空前的兩難抉擇中，無法自拔……
兩難抉擇中的謝中國在無法自拔中，隻好偷偷地買了一瓶酒，將自己給灌醉，讓酒精幫助自己躺平一會兒，睡著一會兒……可是剛剛睡著不久，就聽見羅曼羅蘭一起來找他，說是今天她們的生日，醫院給她倆放了一天假。中午她倆和家人吃過生日午宴，下午來約謝中國一起去“天鵝湖”劃船。謝中國還納悶兒……中午羅家吃生日午宴為什麽沒找自己呀，難道是因為自己喝醉了，耽誤了嗎？也不容謝中國多想，已經被羅曼羅蘭給拉到了“天鵝湖”……
天鵝湖上春風和煦，陽光明媚。生日裏的羅曼羅蘭身著裙裝，更加美麗嬌豔，楚楚動人。
進了門，買了票，然後左邊是羅曼，右邊是羅蘭，一人一隻胳膊，架著謝中國就來到了湖邊……不知為什麽，謝中國總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不會是自己在做夢吧？
登上了一條三人座的自劃遊船，就由謝中國來劃漿，將船劃向了湖心。湖心就是「天鵝湖」的最深處，謝中國知道湖心的水有五六米深。也知道曾有很多野浴的人在湖中淹死。
謝中國忽然有點擔心，就說：“咱們到湖邊去把。”可是羅曼羅蘭就像沒聽見，而且還相互默不作聲地把對方的兩個手腕子和腳腕子都分別用絲帶給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