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痛並快樂著
“我一米六五五。”羅曼搶著說。
“我一米六五六。”羅蘭馬上補充。
“那我的詳細身高是早上起來一米八零點五，晚上睡前一米八零點一。”謝中國真的跟女孩子們打成一片了，這連他自己都十分驚訝，原本跟女孩子沒什麽話可說，現在連這麽婆婆媽媽的事情都能跟她們聊的火熱，看來，自己是進入某種狀態了。
“那，謝哥的生日是哪天呀？”羅曼羅蘭接著問她們關心的問題。
“1967年11月11日，跟巴頓將軍一天生日。”謝中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炫耀一下自己的生日跟巴頓將軍是一天，這種急於表現的熱情令他更加興奮。
“我們倆是1970年1月29日出生”羅曼驕傲地說。
“跟法國偉大作家羅曼羅蘭一天生日！”羅蘭自豪地說。
“那真的巧合呀！”謝中國感覺到自己的興奮來自羅曼羅蘭姐妹倆的天真浪漫，那種天真無邪真的像燦爛的陽光一樣明媚亮麗，令人無法回絕。
“既是巧合，也是天意！”羅曼說。
“正好我們的父親姓羅。”羅蘭說。
“正好我們的母親叫張曼蘭。”羅曼接著說。
“正好我們姐妹倆是雙胞胎。”羅蘭接著說。
“所以，這麽多的正好，”羅曼總結說。
“才會讓我們倆有幸來分享這個偉大而浪漫的名字……”羅蘭最後說。
姐妹倆百靈鳥一樣將自己的名字說的更加出神入化，令人羨慕和著迷了。謝中國的心裏忽然就產生了巨大的衝擊波，將他心中對異性的暢想頓時激發出來，一股澎湃的熱情令他瞬間墜入愛河，那種濕漉漉的暢快淋漓，讓謝中國幸福得頭暈目眩……就是從那一刻起，謝中國真正地愛上了羅曼羅蘭這雙胞胎姐妹。
然而更重要的問題卻根本沒有解決，就是謝中國必須從這兩個一模一樣可愛的羅曼羅蘭中選出一個來作為自己熱戀的對象，而絕對不能囫圇著兩個都愛。這是一個世界性的難題，誰想破解，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呀……
等到副書記羅盛耀和馬老蔫從後花園賞完海棠***回到客廳，已經是快到吃午飯的時候了。這個時候，盡管謝中國在選擇姐姐還是妹妹的問題上還在內心裏苦苦掙紮，但他早就下定了一個決心，就是今生今世，篤定愛這兩個姐妹中的一個，不是羅曼就是羅蘭。因為謝中國放鬆了自己的拘謹，跟羅曼羅蘭無障礙交流中越來越發現，眼前的姐妹倆是那麽天真純潔，良好的家庭教育，多年的潔身自好，明媚的爽快性格，迷人的守身如玉，點點處處，都令謝中國癡戀著迷。
隨便挑選一個，都會成為自己傾慕一聲的伴侶，隨便愛上一個，都會讓自己的一聲充滿熱情和幸福。謝中國暗自裏不知道發過多少海誓山盟，地老天荒，海枯石爛，他對兩姐妹的愛慕不變……
“哎呀，看你們談得那麽興致勃勃，我這個當爹的，就像看到後花園那些盛開的花朵，真的心花怒放啊，啊，哈哈哈……”副書記羅盛耀滿麵春風地進到客廳。
“都收拾收拾，大家就共進午餐吧……”母親張曼蘭也從廚房笑盈盈地出來跟大家打招呼。
“那……謝哥，馬伯伯還有老爸，我們倆上樓換衣服去了……”姐妹倆分明是知道一會兒父親要跟謝中國詢問一個上午對自己兩個女兒的印象，所以，就趕緊找個理由回避了。
“好啊，好啊，我說小謝呀，對我的兩個女兒，印象還好吧？對我們的家庭教育還滿意吧，啊，哈哈哈……”副書記羅盛耀邊說邊樂嗬嗬地坐在了沙發上。
“那是當然了，您的兩個女兒都是那麽可愛，那麽優秀，百裏挑一……不不不，是萬裏挑一呀……”謝中國都不知道該怎麽讚美了。
“也不是萬裏挑一，應該是萬裏挑二才對呀，我家的羅曼羅蘭永遠都是成雙成對呀，啊，哈哈哈……”副書記羅盛耀無比爽快。
“我也是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詞來形容您的兩個寶貝女兒了，她們真的很美麗很可愛，比鮮花還美麗，比蝴蝶還可愛……”謝中國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麽詞匯才能進一步恭維副書記羅盛耀的兩個女兒。
“既然你把我的兩個女兒說的這麽好，那你就挑選一個，確立了戀愛關係，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跟她談情說愛了，啊，哈哈哈……”副書記羅盛耀將話題引到了關鍵地帶。
“她們一模一樣，珠聯璧合，讓我挑選，我肯定花眼……”謝中國委婉地說出了自己的狀況。
“這可不是你花不花眼的事啊，你必須在她們中挑選一個確立關係才行啊……不瞞你說呀小謝，要是在舊社會，我們幹脆就將她們兩個一起許配給你了，來個二女共侍一夫，那樣就不偏不移，十全十美了啊……可是現在是新社會，而且時代都進步到了今天這個程度，無論如何也不能將她們兩個都許配給你呀，忍痛割愛，權宜之計，也隻好將她們分拆開來，將其中的一個許配給你呀……原先一直還指望找到一對雙胞胎男孩兒，年齡、家庭、人品長相都能跟我們家羅曼羅蘭想配，可是，方圓百裏怕是找不到這麽合適的人選了，所以才有了今天這樣的選擇，有一個合適的，就先解決一個孩子的婚配問題，另外一個，就再等機會吧……我說的這些，你都能理解吧小謝，你不會覺得我這個做縣委副書記的人過於婆婆媽媽吧，啊，哈哈哈……”副書記羅盛耀真是發自肺腑地跟謝中國亮出了底牌。
“我完全理解您和伯母良苦用心，也深感自己受寵若驚，能夠被您和伯母相中，我真是三生有幸，我一定不辜負您和伯母的深情厚誼，今生今世，隻愛您的女兒，隻對您的女兒忠誠，跟她白頭偕老，恩愛終生……”謝中國竭盡全力在未來嶽父麵前表達忠心和愛心。
“這些還用說嘛，這些我們都相信你，你的人品，你的能力，都是我們經過考察調研相中的，所以才會讓你來家裏相親呀，相中隻有一個小小的問題，也是一個關鍵的問題，就是讓你從我的兩個寶貝女兒中，挑選一個作為你的未婚妻，跟她進一步相處，然後再談婚論嫁，建立美滿的家庭……這些你也應該看明白了吧……”副書記羅盛耀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哈哈哈大笑，看來，這個問題，才是所有問題關鍵中的關鍵。
“我明白了，我知道問題的關鍵就是從您的兩個女兒鍾二選一，成為我的對象，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來選擇她們，她們同樣美麗，同樣優秀，我沒有任何理由來選中一個放棄一個，這個我真的做不到，不過我可以向您和伯母表個決心，隨便您和伯母給我選擇一個，我都會全心全意地愛她，疼她，無論發生什麽變故，都跟她恩愛到永遠的……這個我對天發誓，百分之百能夠做到……”謝中國等於明確表示，自己不能選擇誰來做自己的未婚妻，現在將選擇權又交回到了羅盛耀夫婦的手中。
“這個嘛，倒也是個問題，讓你來選吧，也是難為你了，但要是讓我們來選吧，也未必能隨兩個孩子的心願……”副書記羅盛耀低頭開始沉吟，貌似這個問題還有待於深入考慮，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定奪下來的。
“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一直沒有發言的介紹人馬老蔫這時候發言了，“依我看呀，不放把選擇權交給羅曼羅蘭兩姐妹，讓她們來選擇，她們倆認為誰更適合跟小謝結為夫婦，誰更能跟小謝情投意合，誰就選擇小謝，而另一個就主動放棄，這樣的話，兩個孩子將來就不會怪罪別人了，因為都是她們自己的選擇嘛……”馬老蔫按照既定的方針，在關鍵的時候，出來幫謝中國說了這番話。
“嗯，這倒也是個辦法，不過，需要一定時間，我看這樣吧，回頭呢，我跟我老伴兒商量一下，也跟兩個女兒溝通一下，如果他們都同意，那就由她們來挑選……不過我覺得，這樣的選擇需要一定的時間進行磨合，需要讓她們跟小謝多方麵全方位地接觸，有了深入了解了，才會知道誰更適合跟小謝成婚配對，這也就給了她們平等的機會，讓她們在交往中發現自己的優缺點，同時也發現小謝身上自己能否接受的各種表現，這樣的話，也許才會讓這種選擇實現軟著陸，說白了，這也算是引入某種競爭機製，讓她們也要通過一定是競爭，才會得到自己理想的目標啊……”副書記羅盛耀基本上給這種選擇定了性，也定了調子。
“我看這個辦法準行……”在羅家吃過午餐，往回走的時候，馬老蔫對謝中國說道。
“誰知到啊，我隱隱地感到，這樣做，也有某種殘酷隱含在裏邊……我們等於把最難的難題踢給天真爛漫的姐妹倆了……真有點不地道啊……”從這一刻起，謝中國就已經進入角色，開始憐香惜玉了。
“其實不然，如果是別人選擇了，那才叫殘酷呢，如果是自己選擇了，就說明她們認清了事情的真相，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也就不會埋怨誰了，也就知道是命運的安排，而非人為所致了。”馬老蔫進一步幫謝中國找理由開脫。
“但願吧，真難想象結果是什麽呀……”謝中國憂心忡忡。
“結果是什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後果，知道嗎？”馬老蔫畢竟是過來人，關鍵時候，還是說出了分量很重的話。
“後果？是啊，能有什麽後果呢？”謝中國緊皺眉頭，陷入了深深的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