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有九條命
就這麽相處了差不多一年，謝中國就真的對鄰家小妹產生了戀情，三番五次地跟首長纏磨，說是還要請探親假，他要回家去跟鄰家小妹相會，他要跟鄰家小妹擁抱，他要跟鄰家小妹談情！
一個月過去了，沒請下假來，兩個月過去了，又趕上部隊實戰演習，三個月過去了，好不容易請到假了，趕緊給鄰家小妹打電話，卻總是沒人接，就趕緊給她拍電報（電報是那個時候最常用的，可以以最快速度通知對方的一種通訊手段。）可是，也沒有回信。怪了，怎麽到了關鍵時刻，鄰家小妹又沒有音信了呢？謝中國的心裏就有些著慌，接連用了各種辦法，也沒跟鄰家小妹聯係上，最後，隻好將自己跟鄰家小妹暗中處對象的事，告訴了父母，想讓父母在家裏幫他通知鄰家小妹，再過半個月，就回家探親了……
可是父母給他的回信卻像個晴天霹靂：你說是那個鄰家小妹已經不在了……
“什麽叫不在了呀，是他們家搬家了，還是到外地辦事去了，還是……”謝中國就有不祥之感。
“不在了就是人沒了，就是上個月的事兒，她是個孤兒，寄養在表親家裏，表親喝醉了，就把她給糟蹋了，她就沒臉活了，就投河自盡了，一個星期才找到屍首……”父母傳達過來的信息就像一個悶棍，將謝中國打擊得眼前亂冒金星！
天哪，為什麽是這樣啊，為什麽當時小妹要給我的時候，我沒有要她呀，為什麽自己這麽不懂人情啊，為什麽自己這麽無能無助，連鄰家小妹都無法保護，無法挽留，無法讓她過上幸福的生活呀……
那之後謝中國似乎變了一個人，什麽別的心思都沒有了，整個人就像一部機器一樣，全身心投入到了各種軍事訓練當中，將所有的悲痛都化作了對自己虐待一般的刻苦訓練，他的本意是想通過那些高強度的軍事訓練來排解心中對鄰家小妹的愧疚和懷念……
結果，各種項目他都拚出了第一，也代表部隊參加過多種比賽和演戲，都取得了驕人的佳績，很快，謝中國就被提拔成了連職幹部，時候又是副營正營……
直到謝中國從部隊轉業複員，回到了縣城裏，沒再跟任何人談過情說過愛，一心都是撲在事業和工作上，所有，每到之處，都表現出色，很快就被重用和提拔。
正是因為這樣的出色表現，才被副書記羅盛耀給看中了，才親自拜托老部下馬老蔫做了介紹人，才有了今天這樣熱情洋溢的，同時跟兩個姑娘相親的熱鬧場麵……
盡管謝中國有過與鄰家小妹的感情經曆，但他卻沒有真正的談情說愛的實戰經驗。因此，當兩個熱情洋溢的雙胞胎姑娘跟他近距離接觸的時候，他當然有些不知所措了，用一個東北的方言表達的話，那就是……一見美女就“麻爪”了。
羅曼羅蘭姐妹倆越是落落大方，就顯得謝中國拘謹局促，端在手中的茶水居然會因為手抖而外溢，拿在手裏的水果，因為激動而剝不掉果皮，最嚴重的是，連一句正話都說不上來了……
“謝哥，看你出的一頭汗，用我手帕擦擦吧……”羅曼首先遞過來咱家的花手絹。
“謝哥，這是冰鎮汽水兒，你喝下去，一定就涼快了……”羅蘭當然也不甘寂寞。
“謝哥，咱們三個玩跳棋吧……”羅曼看出謝中國很是緊張，就趕緊提議說。
“可是，可是，我不會呀……”謝中國說的還真是實話，他真是連跳棋都不會下。
“可簡單了，我教你吧……”羅蘭的聲音像悅耳的鈴鐺一樣好聽。
“還是別下吧，我確實不會呀……”謝中國真的不想在這個時候，還要學下棋的手藝。
“那……謝哥會什麽呢？”羅曼眨著美麗的大眼睛，望著謝中國，微笑著說。
“謝哥會什麽，我們就玩什麽吧。”羅蘭也那麽看著謝中國，接著說。
“我會，我會……我會講故事……”謝中國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說出這句話來。
“好啊好啊，我們就玩講故事吧！”羅曼拍手稱好。
“選個題目，我們就一人講一個！”羅蘭拍手稱快。
“講什麽呢，還是你們選一個題目吧……”謝中國也隻好跟著話題往前跑了。
“嗯，咱們不講人……”羅曼翻弄著美麗的大眼睛認真地說。
“對，咱們講動物……”羅蘭馬上就做出了第一反應。
“動物？”謝中國肚子裏那有關於動物的故事呀。
“對呀，一個人講一個，不許耍賴……”羅曼說。
“誰耍賴吃飯的時候，罰他不許喝酒……”羅蘭說。
“那，你們先講一個吧，我先聽……”謝中國這才開始有點智慧了。
“我先講吧……”羅曼大概覺得自己的姐姐，就當仁不讓地開始講了起來，“從前呀，有隻小貓，膽子太小，連老鼠都不敢抓，老貓見了，就對它說：你有九條命呢，怕什麽呢？小貓一聽，是啊，都說貓有九條命呢，我怕什麽呢？正說著呢，就開過來一列火車，小貓就想，我真的有九條命嗎，我讓火車壓我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於是，小貓就鑽到了火車下邊，結果，卻被壓死了……老貓見了很後悔，就對死去的小貓說：唉，你是有九條命，可是該著你命苦，我數過了，剛才開過去的火車，是十節車廂啊……”
“天哪，你的故事太精彩了！”謝中國都聽傻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羅曼這麽漂亮的女孩子，能講出這麽精彩的故事。
“輪到我講了……”羅蘭似乎也不示弱，馬上就接著講起來：“從前呀，有隻小貓，膽子特別小，連老鼠都不敢抓，老貓見了，就對它說：你有九條命呢，怕什麽呢？小貓一聽，是啊，都說貓有九條命呢，我怕什麽呢？正說著呢，就開過來一列火車，小貓就想，我真的有九條命嗎，我讓火車壓我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於是，小貓就鑽到了火車下邊，結果，真的沒被壓死……知道為什麽嗎？”羅蘭的故事沒有結局，卻有問題。
“是因為火車隻有八節車廂吧……”謝中國顯然中了羅蘭美麗的圈套。
“錯！火車還是十節車廂。”羅蘭直接否認謝中國的答案。
“那是為什麽呀？”謝中國莫名其妙。
“是因為火車停下了，小貓才鑽進去火車下麵去的……”羅曼將妹妹羅蘭故事的謎底給揭示出來。
“哦，我怎麽就沒想到呢……”謝中國這才恍然大悟。
“該你了，你也講一個吧！”羅曼羅蘭異口同聲地說。
“我……我講一個什麽故事呢……從前吧，有個小貓，膽子特別小，連老鼠都不敢抓，老貓見了，就對它說：你有九條命呢，怕什麽呢？小貓一聽，是啊，都說貓有九條命呢，我怕什麽呢？正說著呢，就開過來一列火車，小貓就想，我真的有九條命嗎，我讓火車壓我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於是，小貓就鑽到了火車下邊，結果，小貓好發未傷，火車卻出軌翻車了……知道為什麽嗎？”謝中國借題發揮出這麽一段故事。
“不可能吧，那是為什麽呀……”羅曼羅蘭異口同聲地問道。
“因為小貓鑽的是玩具火車……”謝中國終於在這個時候，讓自己放鬆下來……
“你好狡猾哦，利用我們的故事來顛覆故事的結局。”羅曼羅蘭又是異口同聲地說。
“我也是被你們給***的……我哪裏會講故事呀，就隻好利用你們的故事，來借題發揮了……”謝中國趕緊坦白實情。
“哪謝哥會什麽呀……”羅曼羅蘭當然要繼續提出這樣的話題。
“其實我什麽也不會，除了部隊上學的那點擒拿格鬥，其他的，我真的很少接觸，所以……”謝中國都是實話實說。
“擒拿格鬥？那謝哥給我們表演一個吧？”羅曼羅蘭聽了當然覺得新奇。
“表演？在這裏？沒有假想敵，怎麽表演呀……這樣吧，我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臂力。”說著，謝中國就站了起來，將兩隻胳膊展平，然後說：“你們倆，一邊一個，在我胳膊上大提溜，我可以堅持三分鍾以上……”
“天呀，真的嗎？”羅曼羅蘭覺得又新奇又不可思議。
“真的，你們過來試試吧。”說著，謝中國就擺好了一個天平的姿勢，就等羅曼羅蘭兩姐妹一邊一個地上來打提溜。
羅曼羅蘭真就起身過來，一邊一個，喊了一二三，然後就兩手合在一起，一人抱住謝中國一隻胳膊，雙腳就都離開是地麵……
或許是因為羅曼羅蘭的體重幾乎相當，或許是因為謝中國真的臂力超群，謝中國在負荷了羅曼羅蘭的體重後，竟然臉不變色心不跳，而且還能在客廳裏行走和轉圈子，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五分鍾過去了，謝中國還在保持著最初的姿勢不變，倒是羅曼羅蘭自己堅持不住鬆開了手，才算表演結束。
“太佩服你了謝哥！”羅曼累得滿臉通紅。
“謝哥真有功夫呀！”羅蘭也氣喘籲籲。
“退伍都好幾年了，已經有所退化了，原先是兩個體重超出一百二十斤的戰友在上麵打提溜都能堅持十來分鍾呢……”謝中國開始放鬆了，說話也自然起來。
“我體重是45公斤7兩。”羅曼急於表現自己。
“我體重是45公斤8兩。”羅蘭當然不甘示弱。
“我體重是70公斤整。”謝中國說出這話來，都覺得自己好笑，幹嘛要跟著女孩子報自己的體重呀，難道自己真的對她們情有獨鍾了？
“那，謝哥身高是多少呀？”羅曼羅蘭幾乎同時問這個問題。
“一米八零呀！”謝中國不假思索，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