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唐忠在林嘉昊心目中落下一個“不太懂規矩”的標簽下,隨著林勁寒前往基地參觀。
唐忠要是知道的話,估計都要吐血了。
吳菲菲倒是覺得正常,隻是有些丟同行人的臉而已。
她甚至在想,自己要不要告訴林嘉昊,唐忠不是二十五區的人。
……
“唐哥,你和吳菲菲認識多久了。”林勁寒在前麵引路,等到了人跡較少的一個拐角,終於把自己心中想問的這個問題,給講了出來。
“我和她……”
唐忠本想繼續隱瞞,但聯想這一路似乎挺順利的。而且對方父子為人看起來也不錯,隨即改口道:“其實我和菲菲認識挺長時間了。”
“呃,唐哥,您這話怎麽理解。”林勁寒有些不是很明白。
心想著你們兩個不是一起來的麽。一起來的話,那就是一個營地的人了。
“難道你忘記,我先前說,我是野外拓展訓練基地那邊的。”唐忠重新強調了一下身份,畢竟這種事情,就算離開之後,憑著林嘉昊和吳靜的關係,人家遲早也會知道。
與其讓別人知道有什麽猜忌的話,還不如當麵痛痛快快的講出來比較合適。
“什麽?”林勁寒確實驚訝。
隨即他似乎有種自己大意了的感覺,“那個唐哥,你既然是二十四區的,又怎麽會和吳靜的女兒在一起的。”
林勁寒此時不經有些警惕,包括唐忠剛才主動提出要跟自己來的動機,他都聯想在了一起。
畢竟集中營內部狀況和構造,如果是友還沒什麽。如果是敵的話,這帶著有動機的人在裏麵轉悠,等於提前暴露一些事物給對方了。
“噢,勁寒你不要誤會。可能先前我沒講清楚,這是我的問題。”唐忠能預想到對方這麽大的反應。
現在既然坦白,那態度自然要誠懇一些。
林勁寒沒有接話,他心裏此時正胡思亂想。
唐忠見他沒吭聲,繼續說道:“我們一見麵當時我就表明,這次來是代表二十四區的單總,給李議員贈送龍粳92的種子。而吳牢頭這事,恰好順路。我其實也知道單總為什麽會讓我來請回邢醫生,然後帶給吳牢頭看病。菲菲隻是跟我一起來的。”
“對哦。”林勁寒一拍腦袋,唐忠是一開始就說了自己來的先行目的。
隻是後麵李議員不在,他又改口說要借用一下邢醫生。
加上父親一開始就把唐忠當做二十五區吳靜那邊的人,還以為和吳菲菲一起來的。
林勁寒見到吳菲菲之後,整個人都給吸引了。鬼使神差之下,兩者完全混淆,林勁寒才會有剛才這麽大的反應。
“勁寒,我告訴你了我的事。現在我有件事,想問你。”
唐忠收起了笑容,就好像接下來要問的這件事很嚴肅,或者對他很重要。
“唐哥,有什麽我知道,或者能幫到的一定回答。”林勁寒現在對唐忠已經無顧慮,畢竟二十四區都能把龍粳92種子送過來,那自然是盟友了。
“我想知道,那個邢醫生,他擅長哪種病理。”唐忠講到這裏,好像覺得表達不是很完善,繼續補充道:“就是他主治什麽病。”
“你原來問這個。邢醫生他以前是英山城一帶有名的腫瘤科專家。手藝精湛不說,而且……”林勁寒正解釋的興起,忽然他自己把自己的話卡住了。
沒有別的,就是唐忠問這個,林勁寒很快意識到他為什麽會這麽問了。
“腫瘤科專家,那單總讓我來找邢醫生,就是有目的而來。”唐忠見林勁寒似乎懂自己的意思了,也不隱瞞自己的想法。
剛才在接待大廳裏麵,林嘉昊再三詢問吳菲菲的時候,吳菲菲自己可能沒感覺有什麽問題。
但唐忠心細,卻察覺到林嘉昊的話裏有話。
隻是林勁寒一直把心思放在吳菲菲身上,當時林嘉昊這麽問,其實作為他對邢醫生的醫科也了解情況下,本來是能察覺出來的。
無奈林勁寒剛才正式從神魂顛倒的迷糊思維反應過來,這才有後知後覺的醒悟。
“你的意思,吳菲菲的媽媽,也就是那個吳靜,她得了重病?”林勁寒在唐忠的引導下,很快也意識到問題嚴重性。
再一聯想吳菲菲剛才那“粗心”的反應,估計她是不知道真實情況的。
“既然找到你說的腫瘤科專家邢醫生,估計不會是什麽好事了。”唐忠的臉已經完成沉下來。
吳靜的印象一幕幕從腦海飄過,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灑脫。包括這一次,她好像是麵色有些不正常,隻是自己不懂醫術,到底哪裏不正常,也說不上來。
“那怎麽辦?”林勁寒也惆悵。
“我們兩個或許是瞎貓亂蒙,先別把事情往壞處想,也許隻是我弄錯了。走,咱們先去找邢醫生先。”
唐忠想了一下,當務之急隻有先找到邢誌才能有所定論。
畢竟,他才是醫生,也是這方麵的專家。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林勁寒知道事不宜遲,腳下在前麵帶路的步伐加快了許多。
……
邢誌,曾經是著名的腫瘤科專家,某醫科大學博士生導師。
英山城人民醫院,是他以前上班的地方。
災難發生時,他很清楚的記得那天正準備下班回家,就得知了外麵世界已成末世。
剛好是醫務人員,這種病毒引起導致的腦神經錯亂現象,他算是比較好接受和理解。
隻是當真正看到那些喪屍咬人,甚至出現CHI人的場麵,邢誌作為正常人,依舊難以釋懷當時的情景。
正是因為此,他幾乎很少離開營地,也就是英山城人民醫院的範圍。
空閑時間,致力於對學術的研究。
還別說,經過這十幾年廢寢忘食的自我麻比研究下,真的給他攻克了不上當年留存在世上的疑難問題,都得到了良好的解決辦法。
林勁寒帶著唐忠的到來,並闡述了來訪原因,這讓邢誌陷入了沉默。
“很抱歉。我不能因為一例不確定的病例而離開這裏。”邢誌搖了搖頭。
如果不是看在林勁寒的麵上,他才不會停下手頭研究的工作,來聽一個陌生人邀請去給人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