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說,是哪一家最有可能。”單子歸暗暗點頭,出乎意料唐忠的分析,竟然同自己的推測驚人的相似。

因此,他想再考考唐忠,下來的思路是否也和自己猜的一樣。

“二十七或者二十八區,但非要選一家,我覺得二十七區可能性不大,我去過二十七區,包括死去的邢誌醫生,還有掌權人李東陽,雖然接觸不多。

但他的副手林嘉昊和他的兒子林勁寒都交流的比較多,看得出來它們對二十四區很感興趣,但隻是那種想深入交往的感覺。剩下的應該是二十八區了。”

唐忠進行了自己的思路分析,這主要得益於他剛好去過二十七區。至於二十八區,聽說同二十七區大英山城的關係一般。

“嗯,有理有據,伯父聽你剛才給了二十七區這麽高的評價,看來不懷疑二十八區小英山城都不行啊。”

單子歸忽然大笑了起來,唐忠和他想到一塊去了。

“伯父,你這麽高興做什麽,難道有什麽好事?”唐忠狐疑,伯父全程都在考自己,難道他有什麽新的規劃不成。

單子歸收起笑容,但依舊和藹可親的說道:“是有好事,下午二十七區你剛提到的林嘉昊父子要過來,這一次它們是代表李東陽議員到訪。你下午同我一起接待一下。”

“真的啊,林勁寒要過來。”唐忠一聽,頓時也挺高興的。

上次大英山城之行,之所以能這麽順利,主要還是林嘉昊父子的幫助,況且那個林勁寒,唐忠同他接觸後,覺得同輩裏麵,算是能交往的一個朋友。

“嗯!你可以先下去休息,等人到了,我再喊你,另外,關於下一步的行動規劃,需要等我們接觸了林嘉昊父子,大概知道我們猜的是否正確,然後再進行調整。”

單子歸肯定的點點頭,這也是他接了李東陽的電話後,這才找唐忠過來的原因之一。

“好的,伯父,這一次如果我們能再說服吳牢頭和劉冠一起行動,爭取把支撐伍迪的勢力揪出,消滅以絕後患的話,我想導致謝叔死的幕後凶手,估計也有線索了。”

唐忠講到這裏,拳頭緊握。

這一次滅了伍迪,除了自己要複仇外,伍迪當時就直言不諱的告知唐忠,先前他與謝正也在那次農作物研究院行動,有過節。

伍迪會被滅,真正最大的因素就是唐忠懷疑,謝叔的死,他是最大嫌疑人。

“唐忠,謝正的死,你也該要淡忘了。”單子歸不知道怎麽勸唐忠,這孩子重感情的性格很好。

但將來都按這種被動意念去思考和行動的話,可不是好事。

“伯父,我知道,我已經做到不去想,隻是這一次伍迪挑起事端,剛好又遇到吳牢頭和劉冠願意與我們聯盟。在這種有利的前提下,我才會把謝叔的事情拿出來,殲滅我們潛在的隱患同時,如果能順便把幕後凶手手刃了,這就更好了。”

唐忠點點頭,提到謝正,確實讓他的心情,變得有些失落。

謝正的仇一日未報,幕後凶手一日不找出,唐忠就有些不甘心。

“嗯,知道了就好,下去休息吧。”單子歸揮了揮手,示意唐忠可以退下了。

唐忠打了招呼後,離開了單子歸的辦公室。

沙發上,單子歸又掏出一根煙,點著了火後,重重的吸了一口。

唐忠其實挺慶幸自己當時沒要二十六區。

理由有三。

現在二十六區說是接管,但由於營地剛剛奪取,所有的運作都要重新開始。加上現在有吳菲菲和劉能分別駐守下,各自陣營的兩家,難免會有摩擦。這是其一。

其二的話,那就是二十六區按距離來說,離吳靜的地盤最近,她也是最有利。如果唐忠也插一腳,那單子歸等於多派一個唐忠過去給吳靜幫忙了。

其三,唐忠目前精力都在謝正之死這件事上。哪怕擁有二十六區三分之一的地盤,就等於擁有了自己的領域。

這個領域是要自己去維護和分去大部分精力。

綜合以上,單子歸在前些天慶功宴結束後,猛然意識到按當前劉冠與吳靜的分配和協議情況看,唐忠不插這一手,確實還好一些。

營地多沒用,因為需要人去看,去發展。二十四區目前的人數,都集中在一個地方,能聚焦力量,也是最佳的防禦。

唐忠如果拿了二十六區,就要去尋找人,發展人數。如果僅像劉冠和吳靜,分出原營地的人過去鎮守,這種攤薄力量的做法,本身是大忌。

“地盤可以隨時拿到,隻要利益足夠,這一次二十六區就是很好的證明。但人員的發展是個問題。我今後一定要按自己的步驟與想法去實施到底,俘虜願意歸降的,能留則留。

如不行,就關押,屠殺隻會增加多一具屍體,又或者給這世界增加喪屍數量。”

唐忠歎了口氣,不知道自己這思路可行不可行。畢竟在那一次留俘虜問題,伯父其實也投了反對票。

隻是唐忠的身份特殊,加上單子歸有意給他做主,也就作罷。

“先去看看那些俘虜吧。”

唐忠沒有回房間,而是朝著二十四區郊外走去。

營地大門往右走數百米,就是二十四區的種植地。

唐忠遠遠就看到鍾華正帶著幾十號人,在田地裏揮汗如雨的忙碌著。

而田地的泥道上,則有二十四區的護營隊員,每隔5米,就有一人持槍把守,正對田地那幹活的幾十號人做的監視。

“唐哥!”

“唐忠!”

唐忠來到近處,值守的護營隊員一個個同他打著招呼。這人群裏麵,還看到向小鹿與程錚的身影。

“怎麽回事,誰給它們帶的枷鎖?”唐忠看到田地裏幹活的人,每個人的腳跟腳之間,都栓著一根拇指粗的鐵鏈。

“唐哥,是單總下的命令。”程錚來到唐忠跟前,做了解釋。

“伯父?”

唐忠愣了一下,隨即眉頭緊鎖,“它們隻是俘虜,而且在考核期,又不是犯人,不需要用這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