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神棍 格裏高利
147【神棍-格裏高利】
與販礦隊伍一起行進，走出無盡森林，已經是兩個多月後了。
在中途了時候，近萬人分道，一些去了查克領，另一些則去了南方的拉齊省。畢竟一下子同一個地方販賣光明神石太過，會引起價格下降。同樣的，在購買糧食的時候，也會造成價格上漲。
來到拉齊省後，沿途販賣的的礦石並不多，這些小地方根本吃不下。眾人一起前往拉齊省最西麵的第一大城斯考特城，相信到了那裏，找到買家應該不是問題。
斯考特城雖然距離安第斯山脈已經很遠，但地形仍受其影響，以矮小的丘陵為主。石質城牆就建立在一條河流環繞的眾多小山上。
“快滾回去，你們這幫賤民！”數千人被堵在城外，守城兵大聲嗬斥道。
李曼推開眾人，走上前去。
此時他早已改變容貌，扮作一個傭兵團的團長，帶著幾十人走過去問道：“這位長官，我們是鐵血傭兵團的傭兵，請問出了什麽事情，為什麽封閉城門呢？”
“傭兵？”那士兵打量了一下李曼和他身後手下的打扮，說道，“傭兵可以過去，但這些賤民不可以。”
“為什麽？”李曼問道。
“你問那麽多做什麽？”士兵狐疑地看了李曼一眼，才說道，“城主大人說了，凡是來自混亂之地販賣礦石的賤民，一律不得入城。”
看來，是那些富商搞的鬼了，這個城主肯定得了什麽好處。
斯考特作為拉齊省西部第一大城，才能擁有一次吃下大量礦石的能力。如果這裏禁止礦石交易的話，那麽這些販賣礦石的平民就不得不往南走去其他城市，或者在各地零散販賣，那這些時間加上往返將近五個的路程，賣掉了礦石的還好說，沒賣掉的怕是直接就餓死了。
李曼回頭對杜力說道：“你去安撫一下後麵的平民，我帶幾個人先進去看看情況。”
杜力由於在這幫士兵中實力中等偏上，而且隻有20歲，算起來也勉強是個練級的天才，現在已經成為了這隻不對的一個百人長。當然，他也僅僅是個練級天才而已，技能、裝備還比不上低他幾級的貴族子弟。
李曼帶著安格魯和幾個士兵交了入城稅後，很順利地進入城中。
暗中打聽一陣，才知道這位城主是個伯爵，叫做羅德尼，除了特別愛錢以外，沒什麽嗜好。
“隻要城主下令，這個是不可更改的。”安格魯說道。
李曼笑道：“確實不可能改變。不過他們不能進來，我們可以讓城中的珠寶、玉石商人出去啊。”
當天晚上，城外的士兵中擁有飛寵的全部飛往斯卡特周圍的小城，四處散布著斯考特城外有極品礦石賤賣。至於斯考特城，已經不用找李曼散布了，城中有心的商人早早就得到了消息。
他們知道出去購買這些便宜光明神石會得罪城主和超級富豪，可是依舊架不住誘惑，因為這些光明神石相對於幾大富豪們的壟斷價格，實在是太便宜了。
明買不行，他們卻可以讓手下化妝出城，一個個才城外轉一圈，回城時包裹裏全滿了。
這下子賣礦的問題倒是解決了，可惜李曼手下還有一千多兵卻在外麵，沒法進城。
“神說，人生來有罪。因此人生痛多樂少，盡在贖罪。若是能將今生的罪孽贖清，死後便可以升入天堂，若是懷著罪孽離去，便會下入無盡的地獄……”
“神愛世人。因此她長長原諒人類的罪孽，給人以快樂和富足。但人不可以因此而忘記本身的罪孽……”
李曼正為士兵入城的事情頭疼，考慮著是否要每個人買一個飛寵，直接飛到下一個城市（飛寵每次飛行距離是有限製的，具體要看其等級和品質）的時候，路邊上一個吆喝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這是一個穿著麻布白袍的英俊神父，那桃花眼的眼神一勾，就能把深閨怨婦的魂兒都勾掉。
此時他正站在高台上說道：“我從北方城邦而來，在那裏，教皇與女神取得了溝通。女神說，她深憂世人的罪孽，想要為更多人洗去身上的惡果，但是卻無法知道有哪些人正準備贖罪。”
“我，格裏高利賢者，我要贖罪，請你告訴女神！”
“賢者，我也要贖罪！”
圍觀的人紛紛舉手，高喊著自己的名字。
李曼與安格魯對視一眼，俱都笑了。迦南不似北方城邦，這裏的人雖然也信奉光明女神，可自1500年前的那場統一戰爭之後，女神在這裏的影響力已經大減。在迦南，教會和教堂，更多的是作為掌權者的附庸。
這個白袍神父剛才無意中已經施展了一種精神魔法，類似於地球上的催眠術，下麵的聽眾聽了他的話後，立即就感到自己罪孽深重，憂心惶惶。
笑過之後，安格魯說道：“這個人等級不高，隻有50級多級，但精神魔法卻非常高超。如果不提前警覺的話，即便是60級的人也會中招。最可怕的是，他這種精神魔法充滿了暗示，中了魔法的人，很可能幾十年都不會察覺自己精神被誘導、甚至是控製了。可是，這樣一個高手，他來欺騙平民做什麽？”這位叫做格裏高利的白袍神父繼續說道：“教皇大人與女神想到了一個方法，可以讓普通人贖罪的情況讓女神得知，女神亦可以根據此來洗去凡人的罪孽。我這次來，就是把這個福音帶給你們的……”
“女神萬歲！”
“教皇萬歲！”
“格裏高利賢者萬歲！”
大家都興奮起來，似乎看到了自己死後已經上升到了天堂一樣。
格裏高利舉手示意大家安靜，取出一個刻滿各種魔法符文的紙片，說道：“這個叫做告罪符，在上麵寫上贖罪人的名字，在祈禱時燒掉，女神便可以得知這個人在贖罪，她就會原諒你們。”
“多少錢，我要買一張！”
“我要買五張！”
李曼看了下安格魯，發現他已經麵部肌肉抽搐了。
“太……實在是太無恥了，身為高等級的魔法師，竟然用魔法來騙普通人的錢財。”安格魯不齒的罵道，卻不知他是否忘記自己還在森林裏幹過幾個月的強盜。
李曼覺得好戲不可錯過，連忙把洛麗塔召喚出來。
格裏高利拿出幾種不同的告罪符，說道：“根據每個人的罪孽不同，告罪符分為一個銅幣、一個銀幣、一個金幣、十個金幣、一百個金幣、一千個金幣等不同的等級。價錢越高的告罪符，所能贖的罪也就越深……”
聽眾全都暗中中了此人的精神魔法，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一個銅幣顯然不能贖清他們的罪孽，紛紛慷慨解囊。一些身上錢不夠的，更是馬上跑回家去拿。
洛麗塔看著眾人哄搶告罪符的場麵，臉都黑了，這可是借著她的名頭在騙錢啊。
還沒等她發怒，就已經有人出來製止了。
一個身材高大的軍官撥開眾人，嗬斥道：“你這個騙子，竟然敢跑到斯考特城來騙錢。來人啦，趕快給我抓起來！”
“快保護格裏高利賢者，賢者被這些惡毒的人抓去後，我們就不能贖罪了。”上去抓人的幾個士兵很快被瘋狂地眾人打翻在地，然後踏上無數隻腳。
那軍官顯然被大家的瘋狂給嚇著了，後退著要去調集重兵，卻聽格裏高利朝他微笑道：“這位將軍大人，我是來自北方的格裏高利。此次前來是奉了教皇大人的命令……”
幾分鍾後，這位軍官歉意地朝格裏高利鞠躬，尊敬地說道：“剛才真是怠慢賢者了。聽了賢者的一番話，我也覺得自己罪孽深重，給我來一張10金幣的告罪符吧！”
“我要一個金幣的！”士兵們掏錢說道。
李曼被震精了，不禁感歎道：“人才……真他媽人才啊！”
隨著格裏高利出色的口才和高深的精神魔法，告罪符很快風靡斯卡特城，就連城主大人那鐵公雞也買了一張，允許格裏高利在自己的領地裏宣傳告罪符。
很快，各大教堂，甚至是執政廳門口都擺上了告罪符的銷售點。
至於賣來的錢，城主和格裏高利怎麽分的，這就不為人知了。
斯考特城裏因為格裏高利罪孽之論，殺人放火、搶劫偷盜的事情明顯減少，這也算是告罪符帶來的副作用吧。
不過，李曼很快就見識到了更加驚人的一幕。
大街上，一個40歲左右的男人拉扯著一個哭喊的女人不停前進，兩人身後還有個十歲左右的孩子。
“萊安，你怎麽能這樣對我，你不是說一直愛我的嗎？”女人哭泣著不肯走。
男人一言不發，鐵了心要把女人拉走，後麵的小孩推著女人的腰，說道：“媽媽，你就去吧。把你賣了之後，我和爸爸就可以每個人買一張一個金幣的告罪符了。”
男人也勸道：“瑪麗，走吧，你去了妓院以後，等賺了錢買到告罪符，也可以將自己的罪孽洗清。這是我們唯一的辦法了，否則我們都將下地獄。”
“可是，不是還有1個銅幣的告罪符嗎？”女人哭道。
“1個銅幣能做什麽？連我們一天的罪孽也不能贖清……”
李曼默默地看著這一幕，格裏高利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經從神棍升級為妖道了。
格裏高利最近活得很滋潤，告罪符不僅讓他和城主搭上了線，還和城裏大大小小的貴婦們搞上了床。
這些貴婦人們在聽了格裏高利的“演講”後，為了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孽，於是先洗幹淨了自己的身體奉獻給格裏高利這個神的代言人。
有的小商人小貴族甚至主動獻上自己的妻女，隻為博得格裏高利賢者的歡心。
當然，也有不上當的明白人，可是此時告罪符的利潤城主直接獲得一大半。以城主羅德尼的貪財，他會坐視格裏高利被拆穿嗎？
“麗薩，麗薩，你在嗎？”格裏高利貓著腰輕輕喊道，這裏是一家高級旅店的內室，中間還自帶著花園天井。
“高利，我在這裏。”窗戶中，一個女孩招手道。
格裏高利施展出除了掉崖時能救命之外，全無用處的懸空術，一步步踏著空氣走上二樓的窗戶。
“啊，你真是太偉大了，親愛的。”在麗薩眼裏，格裏高利這一刻不啻於神明。
格裏高利心中嘲笑，城主大人的女兒又怎麽樣？到了床上還不是叫她趴著不敢躺著。
一進入房中，格裏高利就摟著麗薩的身體親吻道：“哦，我的寶貝兒，你就是我的女神！”
“快，快給我！”不多時麗薩就被弄得氣喘籲籲，兩人脫得精光滾到了床上。
“咚咚咚！”兩人玩得正起勁，突然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怎麽搞得，這種高級旅店還會打擾客人？”格裏高利皺眉道。
麗薩卻不依不饒的喊道：“快，別管它，快點！”
“咚咚咚！”房門再次敲響。
格裏高利以為是侍者在敲門怒道：“滾開，我沒空！”
外麵突然傳來一個女聲，高興道：“真的是你啊，我的格裏，快開門讓我進去。”
“糟糕！”麗薩驚慌道，“是我媽媽來了。”
格裏高利拍拍少女嬌嫩的身軀，笑道：“別怕，寶貝兒。”
格裏高利全身赤裸地去開門，隻開了一條縫，猛地把外麵的女人拉了進來。
“哦，天啦，你怎麽這麽急！嗬嗬，別弄那裏。”這貴婦被三兩下就除掉了衣服，突然她臉上一驚，看到了床上的麗莎，尖叫道，“我的神啊，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女兒為什麽在這裏。”
格裏高利全不管她的反抗，強行報到床上，笑道：“管什麽母女，你們都是我的女人！”
貴婦人被格裏高利壓在身下，經過最初的掙紮後，漸漸被格裏高利強壯的身體征服，開始享受起來。
“來，麗莎寶貝，到你媽媽身邊趴著！”格裏高利邪笑道。
麗薩早被這場麵嚇呆了，乖乖地照做，格裏高利大笑著輪流玩弄著這對母女。
“轟！”就在此時，房門被人踹開。
格裏高利回身一看，麵色大變，竟然是城主羅德尼來了，身邊還帶著幾個高手。
“你……你……”羅德尼見到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像兩條母狗一樣趴在床上，腦袋都快被氣暈了。
格裏高利反應過來，抓起床上的衣服就從窗戶縱身跳下去。
“追，給我追！”羅德尼氣得差點腦中風。他身後幾個高手立即跳窗追了上去。
媽的，被人陰了啊，否則米莉亞怎麽會知道我在這裏？剛剛精蟲上腦，完全沒有想到這麽回事！
格裏高利一陣裸奔，引來無數人驚呼。
“快看，那是格裏高利賢者，他為什麽不穿衣服！”
“一定是在贖罪，賢者大人無時無刻不對女神告罪。”
“對，衣物是遮掩，是欺騙，脫光了衣服就等於心中沒有隱藏，將一切都奉獻給女神。”
“那我們還等什麽？這是賢者大人給我們的暗示。”
嘩啦啦一陣脫衣聲，轉眼間滿大街全是白花花的一片，跟在格裏高利身後奔跑起來。
可憐那幾個高手，眼睛都看花了，入眼全是肉，加上人越來越多，格裏高利身上又沒他們的魔法標記，哪裏追得上。
李曼和安格魯看著這壯觀的一幕，樂得哈哈大笑。城主的老婆自然是他通知過來的，城主大人當然也是。
“呼呼呼！”格裏高利氣喘籲籲地穿好衣服，他知名度太高，隻得換了身打扮，準備今天就溜出城去。
那城主被戴了天大的綠帽子，但為了告罪符的利潤和自己的麵子，肯定不會把事情透露出來，而是暗中追殺，然後公布說：“格裏高利賢者為了傳播女神的福音，已經離開斯考特城了。”
媽的，到底是哪個天殺的搞得鬼？
穆斯勳爵，還是加林老板，疑惑是波拉特侍衛長？不會啊，他們都是自願把自己的老婆給我玩的。那還有誰？
格裏高利想了半天，發現自己玩女人的事情做得非常保命，沒什麽地方會被她們的丈夫或者父親發現啊。
算了，不去想了，還是逃命要緊吧。
格裏高利略微清點了一下包裹裏的金幣，僅僅十多天，他就賺了十多萬金幣，還有一些貴族們贈送的寶物。
格裏高利飛快地給自己化妝，變成了一個低級魔法學徒，剛走出巷子幾步，就發現前方有兩個人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這兩人的服裝明顯是傭兵，不過格裏高利在那個魔法師傭兵身上感受到了恐怖的魔力。他戰鬥實力不怎麽樣，可對於魔力和精神的感知卻出奇的高明，
不對，還有更恐怖。
格裏高利目光鎖定了那個戰士傭兵肩頭上怒氣衝衝的花妖。
天啦，那是純淨的聖潔之力，他在北邊城邦的教皇身上感受過。隻是，這個花妖身上的聖潔之力比教皇還要純粹。
這怎麽可能？
一定是最近女人搞得太多，頭昏眼花。
“你好，格裏高利賢者大人。”李曼踏步走上，笑道。
格裏高利裝作欣喜道：“格裏高利賢者？你見過他嗎？我聽說他是最虔誠的女神信徒。”
李曼還沒說話，洛麗塔已經忍不住，飛到格裏高利身前變身成女神狀態，罵道：“混蛋，竟敢借我的名義做那麽齷齪的事情。”
格裏高利看著洛麗塔，瞠目結舌，嘴巴張大得能塞進雞蛋，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光……光明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