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太初之前的行事作風,醫生趕忙點頭:“大師放心,我記得了。”

太初前腳離開醫院大門,原本阻攔霍家夫妻的屏障便陡然消失,霍母差點撲在地上,好在霍父及時拉住了她。

霍母緊張的看著霍父,剛準備詢問下一步怎麽辦,卻發現霍父正麵色凝重的看著病**的霍洪宇。

看到霍洪宇一臉悲傷的望著手中的田螺殼,夫妻倆腦海中忽然回響起太初之前的話:趁著身體還好,再生個二胎吧。

其實還挺有道理的...

太初剛出醫院大門就看到坐在輪椅上的傅雷。

傅雷舔著臉對太初擠出一個笑:“別誤會,主要是方便。”

總是突然下跪,對膝蓋傷害太大了。

太初點頭:“挺好的,主要是符合你的氣質。”

傅雷:“...”我是不是又自取其辱了。

想到霍洪宇的情況,傅雷又舔著臉看向太初:“大師,我表弟這關也算是過去了吧。”

太初嗯了一聲:“知道我叫你出來做什麽嗎?”

傅雷信心滿滿的挺起胸膛:“當然是因為我永遠堅定不移的站在大師這邊。”

他對大師的忠心日月可鑒,就算是親姨也要向旁邊退一退。

太初忍不住對他嗬嗬兩聲:“想多了,我隻是想讓你給我弄個車,我有事要去邊境線那邊。”

再不去,她腦子裏那個守護者協議就要炸了。

傅雷一言難盡的看著太初:“那邊多是山地,我這車的底盤低,給了你也上不去山啊。”

他倒是想給大師買一輛,可這黑燈瞎火的,去哪裏弄車。

他又不像洪宇,在這邊有產業,但看大師這個意思,估計就算洪宇有車她也不會用,否則剛剛的狠話就白放了。

傅雷先是感慨太初不應該將話說死,隨後又小心翼翼的詢問:“大師,您去那邊做什麽,那邊可不是什麽安全地方。”

看著傅雷寫滿了“我是為你好”,但“我很八卦”的臉,太初轉頭去找趙甜甜。

隻要說有沒有車就好,那麽多廢話做什麽。

若不是她真的不懂車這東西,也不至於將這貨從樓上拎下來。

可一直亦步亦趨跟在太初身後的趙甜甜,此時卻在不遠處同一輛越野車司機說話,兩人不知談到了什麽,趙甜甜笑的甜糯,同時還掏出手機同對方掃碼。

傅雷忍不住咋舌:“我之前怎麽沒發現趙甜甜喜歡這一款的。”

哇,這人的胳膊上居然還有肌肉。

就在傅雷心中暗戳戳給趙甜甜配對時,趙甜甜興衝衝跑到太初身邊:“找到車了,他說能送咱們上山,但有距離限製,有一小段路隻能咱們自己走。”

師傅要的是車,她隻要弄到車就好,其餘的話都不必多說。

傅雷一臉懷疑的看著趙甜甜:“你剛剛是在聊租車的事。”

趙甜甜瞥了傅雷一眼:“不然呢,你覺得我在做什麽。”

看這人清澈又愚蠢的眼神,就知道對方腦子裏一定裝滿了某種帶顏色的廢料。

傅雷對趙甜甜幹巴巴的咧嘴一笑:“我以為你會把他的車買下來。”

趙甜甜翻個白眼:“萬一他這個車有什麽不良糾紛,我是不是還得幫他坐牢。”

電視劇看多了吧,說話都不走腦子的。

太初看著遠處對她們熱情招手的司機:“你花了多少錢?”

雖然因為被趙甜甜遮擋的原因,看不到對方的完整命數,但還是能清楚感知這人賺了不少。

否則也不會熱情至此。

趙甜甜回答的理所當然:“不多,就這些,少了人家不愛去。”

一邊說,一邊將自己的付款記錄送到太初眼前。

能讓錢遭罪的事,堅決不能讓人遭罪。

望著上麵的數字,太初:“...”萬惡的有錢人。

又是想幹掉趙甜甜的一天。

荒野中,幾個人還勉強支撐自己向前跑,他們的體力當真到達極限了。

蕭墨用力拉住海龍的衣服:“槍給我,你們快跑。”

他已經連累了劉海,不能再拖累其他人,再這樣下去,大家隻會一起死在這。

他們已經被拖在邊界線上有一段時間了,可一直過不去,因為界碑那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毒蛇。

再這麽拖下去,怕真是會死在這邊。

可最讓他們想不通的,是對方究竟用了什麽辦法,為什麽能讓這麽多蛇聽從他的指揮。

山地這邊原本就是多蛇之地,如今更是前赴後繼的撲向他們,不亞於一支軍隊。

海龍一聲不吭的背著蕭墨繼續向前跑,他不懂什麽大道理,但他不會放過自己的隊友。

連著試了幾次突圍,都被蛇群逼了回去,丁哲氣的就要向那矮坡上衝:“奶奶的,居然在家門口被幾條蛇攔著,老子和他們拚了。”

他們跑的太遠,同定好接應點錯開了,現在想要求援都不好辦。

與其讓人折騰死,倒不如自己殺出一條血路。

可他才剛向土坡那邊走了兩步,數條毒蛇便齊齊抬頭對他吐著信子,邊境探照燈下,那嘶嘶聲越發明顯。

幾個拿槍的人站在土坡上對他們哈哈大笑:“你們不是很厲害麽,不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麽,現在我們都踩在你的地盤上了,你能拿我怎麽樣。”

為首的人,身上穿著一套深藍色的長袍,頭上係著長長的綁帶。

最引人注意的是他手中拿著一隻長蕭,似是在吹,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但他的手指每動一下,蛇群都會跟著他的動作活動。

男人周圍的人對他的態度都是恭敬又忌憚,顯然他們也很怕男人的能力。

見男人始終站著不動,一名衣衫大開的手下走到他身邊:“阮先生,時間不早了,要不就讓我們去收拾了這幾隻偷東西的小老鼠吧。”

阮先生放下唇邊的長蕭,陰鷙的雙眼看向說話的手下:“你在教我做事!”

手下渾身一緊,趕忙低聲否認:“阮先生,您想多了,我隻是...”

他怎麽忘了老板說過這阮先生是個有大本事的,讓他們隻要聽從安排就好,千萬不要有自己的想法。

他是不是犯了忌諱啊!

正想著,就見阮先生已經用長蕭的一端抵住他的胸口:“既然嫌棄我想的太多,那你以後就不要再思考了。”

話音剛落,手下的身體便不受控製的向身後的蛇群中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