淖兒體內血液劇烈翻湧,再次吐出一口血:“我與愛郎是真心...”

話音未落便被太初踩住腦袋:“想好了再說,那魚缸裏有什麽還用我提醒你麽?”

白嫖蹭人家氣運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往自己臉上貼金,真把愛情這兩個字當擋箭牌用了。

淖兒硬生生將話咽了回去,細聲軟語的哀求:“大師,你放過我吧,我保證以後再不找他了!”

什麽都沒有自己的命重要,她不過一個小妖,修煉到這個份上著實不易,她真的不想死。

太初發出嘖嘖的聲音:“若你求我成全你們,我或許還會覺得你有幾分真心,可惜你再次選擇了錯誤答案。”

精怪沒有人類的感情,他們的好惡多半來自一時的情緒波動。

那所謂的深情,也都是他們為自己打造的人設罷了。

淖兒:“...”這個大師為何如此難纏。

其他水族也準備衝上來,可還不等來到太初身邊,便被太初引天雷下來劈的外焦裏嫩。

淖兒驚聲尖叫:“不要!”

繼而悲憤的看著太初:“我們水族修行本就不易,你們人類的汙水排放更是侵蝕了我們的生存空間。

水族精怪如今已是少之又少,你怎的如此狠心對我水族下手。”

此時此刻,她表情中的悲愴倒是比之前真實了不少。

太初腳下微微用力:“說你是綠茶當真沒錯,道德綁架,偷換概念玩的當真順溜。

大環境汙染傷害的是小魚小蝦,卻不是你們水族,而你們如今違反規定擅自對人類出手,這種事隻要成了一次,便會有第二次。

難道你覺得,就因為你們是修行不易的精怪,便可以有隨便對人類出手的特權,我就必須對你們寬容麽?

這次我放任不管,那下次再遇上,你是不是要說因為我這次放過你,所以你誤以為我讚同了你的行為,將過錯賴在我身上。

你一直在強調水族的身份,是因為在你心裏,根本沒把人類與你放在同等的位置上,甚至有種高人一等的自豪感,對吧!

既然高高在上的你,能夠隨意處置一個人類的生死,那地位更高的我為何不能處置你。”

趙甜甜:“...”感覺師傅長在理上了,全身上下都是道理。

淖兒的聲音越發悲傷:“你根本不懂我水族的痛。”

太初笑著點頭:“我確實不懂,但我很願意為你解決這種痛苦。”

知道自己是真的栽了,求生無門的淖兒一臉悲傷的看著太初,忽然張嘴對太初吐出一根水劍。

太初偏過頭接住水劍,對淖兒笑道:“我等的就是這個。”

說罷手掌一抖,一股將雷霆之力瞬間纏住了水劍,發出滋滋響聲。

感覺水劍上的能量積攢差不多了,太初一個反手,將水劍齊根塞回淖兒嘴裏。

淖兒發出一聲慘叫,在地上痛苦的翻滾,空氣中傳來她滿含怨恨的聲音:“你就是殺了我也不會給你愛郎的全部靈魂,你永遠都找不回他...”

太初搖頭輕笑:“你看現在多好,這才是你妖精原本應該有的樣子,你又不是麻袋,裝那麽久不覺得疲憊麽?”

妖性難馴,明明就不適合走深情路線,為什麽偏偏喜歡給自己立人設呢。

淖兒的聲音越發淒厲,甚至憤恨的望向遠處的霍家夫妻:“你們也不打算要霍洪宇的靈魂麽,若再不放我,我便拖著他的殘魂一起消散,你救回去的隻會是個傻子。”

她可不是沒有後手的妖怪。

霍母撐起膽子看向太初:“大師...”

話音未落,就見太初笑著在淖兒臉上拍了拍:“果然是活的久了,總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厲害的人,那霍洪宇的其餘靈魂,一直都在魚缸中你田螺殼裏藏著的,你忘了麽?”

最後一道心理防線被太初擊穿,淖兒的身體抖了抖,忽然伸手挖向自己的心髒:“以我之命,喚千萬水族幫我複仇,以震我水族之威。”

她不活了,但她要引來洪水和瘟疫,她要讓這所謂的大師不好過...

眼見淖兒就要將自己的心髒掐破,太初一板磚拍在她頭上:“電視劇看多了是吧,把自己女主角了是吧,老子還活著呢,能眼睜睜看你把詛咒流程走完,果然田螺類的東西腦容量就是小。”

真不想和這種雜牌妖精鬥,拉低了她的水平。

儀式被太初打斷,淖兒絕望的放棄了抵抗,眼睛也漸漸失去神采。

意識飄散的前一刻,淖兒聽到了太初對霍家夫妻喊道:“這些妖精的肉還是不錯的,等拿回去煲個湯能夠強身健體,也算她對你們的補償了。”

淖兒動了動嘴,煲了湯,那她就永世不得再修煉了。

早知這樣,她絕對不來人間走這麽一遭...

霍家夫妻聽到這話被嚇的連連擺手:“不敢不敢,我們不吃海鮮!”

妖精啊,他們是瘋了才會吃!

有了這麽一遭,他們打算連海鮮一並戒了。

太初對他們笑的溫柔:“開玩笑的,原本也沒打算讓你們吃,無非就是想氣死她罷了!”

畢竟是修煉多年的妖怪,誰知道裏麵有多少寄生蟲,而且她也不想做有傷天和之事。

霍家夫妻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沒想到這大師還挺幽默!

趙甜甜卻目光灼灼的望著地上,已經化為一灘田螺肉的淖兒,這東西真的能吃麽,是什麽味道的。

太初則是拉著霍洪宇的靈體走到魚缸旁:“去把你的一魂二魄撈回來。”

見霍家夫妻露出不解的表情,太初好心的解釋:“你家兒子可不是什麽戀愛腦,為了控製他的思想,淖兒收走了他的一魂二魄。

這樣一來,他便會對淖兒死心塌地,等他身死並與淖兒成親後,淖兒自然會歸還他的魂魄,到時沒有依仗的他便隻能繼續依附淖兒。”

霍母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沒說出什麽難聽的話來:“這妖精們的愛情還挺特別哈!”

若不是她還記得自己的好教養,那些難聽的話已經被她罵遍了。

霍洪宇則不斷掙紮:“我要淖兒,淖兒呢,她對我可好了!”

見霍洪宇不配合,太初抓著他的腦袋將他直接按進魚缸:“下去吧你!”

真以為她的時間如此不值錢麽,她可是按照分鍾收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