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給了趙甜甜一個蔑視的眼神:“為師就這般膚淺麽?”
趙甜甜原本打算說是,可對上太初清亮正直的雙眸,這個頭怎麽都點不下去。
其實師傅一直都是個很灑脫且有原則的人,就像是劉卓,明明沒給師傅錢,師傅也一樣幫他算了命,自己之前那樣的想法實在是太不應該...
正想著,就聽太初切了一聲:“那老蛇活了幾千年,手裏有的是錢和寶貝,隻賣符紙怎麽夠,老子要把他扒個精光才行。”
幾千年,天知道那殺千刀的老蛇手裏有多少錢,早晚都是她的。
趙甜甜:“...”很好,師傅比她想象中市儈多了。
但趙甜甜還是有些不放心:“可是他吃人啊!”
萬一什麽時崇力輝凶性大發了怎麽辦,周圍的普通人豈不是很危險。
太初輕輕搖頭:“有董新梅在,崇力輝鬧不出亂子,因為他所做的每件惡事,最終都會映襯在董新梅身上。”
正說著話,就見遠處的董新梅穩準狠的扭住崇力輝的耳朵,中氣十足的怒吼:“告訴老娘,你到底藏了多少私房,還不都給我交出來。”
原本威武的蛇精,此時就像是個受氣的小媳婦般,一邊搶救自己的耳朵,一邊低聲下氣的對董新梅說好話。
趙甜甜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雞皮嘎瘩:“他們感情真好。”
這都是什麽愛好,沒想到蛇精也好這口。
太初斜倚在門框上:“嗯,是挺不錯的,如果想要牢牢綁住一個男人的心,就一定要讓他拚命幫你付出,直到他覺得離開你就虧了,那他就會一直對你好。”
隨後,太初對董新梅揚揚下巴:“你看她就做的很好。”
愛情這東西她看的多了,修士也好,凡人也罷,感情這東西,誰先動心誰就是輸家。
一場夫妻,哄哄騙騙就一生一世,哄得好的白頭到老,哄得不好一拍兩散,說白了也就那麽回事,
趙甜甜:“...”你就不能讓我對愛情多點期待麽?
趙甜甜疑惑的看向太初:“師傅喜歡什麽樣的人?”
師傅對感情有些悲觀,該不會打算孤獨終老吧。
太初笑的眉眼彎彎:“緣分到了就是男的活的,緣分不到你拉個神仙過來我也沒心思,隨緣吧。”
她不排斥感情,隻是一切隨緣。
趙甜甜點頭剛準備說話,就見太初上下打量她一遍:“你最近有沒有感覺到氣運下降。”
按理來說,趙甜甜不應該吐這麽多血才是。
趙甜甜看著自己衣襟上尚未幹涸的血液,輕輕搖頭:“都還好啊,而且除了吐血也沒什麽其他不舒服的地方,隻是可惜這把刀就是個樣子貨,中看不中用。”
太初伸手拍了拍趙甜甜的肩膀:“沒事,你也不必焦慮,隻要慢慢調息,早晚...”
話音未落,就聽趙甜甜輕輕地哎呀一聲:“我好像能引氣入體了。”
若不是師傅提醒,她都沒感受到自己的丹田處凝聚了一個氣旋。
太初的動作一頓,眼神中滿是殺氣,隻恨不能把自己安慰趙甜甜的手剁了去。
趙甜甜這哪裏是受傷,分明是她的天道爸爸見她長期不能引氣入體,特意劈下一個契機讓她入修士之門。
要不要這麽偏愛,趙甜甜是天道的親生女兒麽!
強忍對趙甜甜和天道豎中指的衝動,太初憤恨的走進客廳。
之前鑽進地裏的李二牛探頭探腦的鑽出來:“大師,您沒事了吧,我之前不是逃走,隻是為了保存實力,我不能拖累您啊!”
太初對他笑的眉眼彎彎:“有心了!”
李二牛心虛的低下頭:“大師過獎了!”
對上大師如此信任的眼神,他感覺自己無比的卑劣,他太禽獸了。
正準備同太初道歉,誰料太初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如同丟垃圾一般將他丟去門外:“給老子爬!”
狗東西,騙人騙到她這來了!
李二牛摔得七葷八素:大師的手勁可真大啊!
收拾過李二牛,太初走到星流身邊:“你這兩天盯著李二牛,讓他把房子修好。”
星流鄭重點頭,隨後像是忽然想到什麽般歪頭看著太初:“初初,今天有三個人來找你還說是你讓他們過來的。”
太初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那裴家三口過來了,你把他們安置在哪?”
星流毫不猶豫的指向廁所:“他們很吵也很煩,我把他們捆好丟在廁所裏了。”
至於傅雷,初初一出門,便被他丟了出去。
看著星流那副快來表揚我的模樣,太初對她笑的溫柔:“星流很厲害,知道要守護咱們的家。”
對於自己的手下,一定要表揚為主,否則將來誰還會安心為她辦事。
星流笑的眉眼彎彎:“初初高興就好。”
兩人正說著話,太初的手機忽然響起,竟是傅雷打過來的視頻電話。
太初順手點開通話,對麵出現了傅雷略顯焦急的臉:“大師,您是不是什麽事都能看。”
太初一言難盡的看著傅雷:“你倒是能跑,這才幾個小時,居然已經在滇省了。”
而且還是邊陲小鎮。
傅雷臉上依舊是焦急的神色:“我這也是沒辦法,我表弟不知得了什麽毛病,他...”
不知想到了什麽,傅雷的話說到一半便不往下繼續了,仿佛有什麽難言之隱。
太初平靜的看著傅雷:“如果你說的是你那個陷入昏睡,還時不時發出些不雅聲音的表弟麽?”
傅雷臉上滿是驚喜:“大師,我就知道您一定有辦法,不愧我力排眾議一定要請您幫著看看。”
太初疑惑的看著傅雷:“就算我有辦法,又和你有什麽關係,我的能力不需要你力排眾議來肯定。”
傅雷:“...”我好歹也算你個老主顧,咱們能不能別這麽刻薄。
發現太初有掛斷電話的趨勢,傅雷叫的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別掛別掛,都是我不會說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裏能撐船,先幫我看看他行不行,我表弟心地善良,不該死啊。”
他的聲音中滿是悲傷,著實為自己啊表弟操碎了心。
太初輕笑一聲:“這話說的有趣,世上又有幾個人是真正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