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流歪頭看著傅雷:“需要助眠服務麽?”

傅雷的表情遲疑了一瞬,眼中滿是對星流的警惕:“你想對我做什麽?”

星流咧嘴一笑,從拎起一隻花瓶:“幫你睡覺。”

隨著一聲悶響,傅雷一頭栽倒在地,別墅中終於陷入安靜。

將廁所門關好,星流再次回到窗邊仰頭凝視月亮。

月華真的好溫暖啊!

趙甜甜打了個嗬欠,同太初道了晚安剛準備進門,腳步卻猛然頓住:“咱們是不是忘了什麽事?”

太初對她擺擺手:“既然能被忘掉,那一定不是什麽重要的事,你早點休息,有時間想這些有的沒的,不如多練習呼吸吐納,說不定能早些引氣入體。”

趙甜甜笑嘻嘻的對太初擺手:“順其自然吧,那也不是一天就能練成的。”

她這個人主打一個心態好。

太初輕輕撩起袖子:“引氣入體後可以洗精伐髓,讓皮膚晶瑩剔透。”

趙甜甜的呼吸瞬間沉重,隨後快速關門:“你早點睡,我忽然有些感悟,先去練練。”

太初輕輕挑眉:真不愧是她的徒弟,看這感悟來的多快啊!

咖啡廳已經關門,蕭墨握著一隻紙杯坐在門口的台階上不停回憶之前同太初的對話。

他之前說了不見不散吧,還是他的地址沒說清楚,難道是不喜歡喝咖啡麽,早知道喝點別的好了。

還是說,那女人出事了!

對於太初,他有太多的好奇,總想著靠近對方,看她究竟藏了什麽秘密。

正當蕭墨在心裏為太初尋找不能來的借口時,他的工作手機忽然響了。

接起電話,聽筒另一邊傳來隊友興奮的聲音:“老大,有動靜了!”

隻一句話,蕭墨的眼神瞬間淩厲:“盯好,我馬上到。”

起身將手中的咖啡杯丟進垃圾桶,蕭墨徑直上車離開。

此時此刻,什麽都比不過他的工作重要。

第二天起床時已經日上三竿。

趙甜甜將剛烤好的麵包送到太初麵前:“剛出鍋的,你嚐嚐味道。”

太初順手拿起一塊塞在嘴裏,隨後接過趙甜甜的盤子:“味道不錯。”

趙甜甜笑的明媚張揚:“也不看看是誰買的。”

她在買東西上還是有些天賦的。

這家麵包店的東西好吃,主要是走高端路線,雖然價格昂貴,但勝在能在第一時間將食材送到客戶家裏,保證食材的口感,因此非常受歡迎。

見太初吃的香甜,趙甜甜單手托腮,臉上滿是成就感:“看出今天不忙了,你居然這個時間起來。”

太初看了眼時鍾:“和時間無關,今天不開工。”

趙甜甜的表情有些疑惑:“是身體有什麽不舒服麽?”

難道是昨日何景峰的事對太初造成了什麽不好的影響!

看出趙甜甜臉上的擔心,太初輕輕搖頭:“和身體無關,隻是我今早掐指一算,發現我今日不適合做生意。”

人活著可不隻是賺錢的。

趙甜甜的嘴角抽了抽:“算出來的?”

她怎麽覺得師傅隻是想偷懶呢!

太初笑著看向趙甜甜:“自然是算出來的。”

算不算的無所謂,最近賺的錢不少,她想出去逛逛。

明白了太初的意思,趙甜甜也來了興趣,撩了撩自己的大波浪:“不出攤也好,我帶你去買些衣服,你現在的衣服太簡單了。”

太初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印了卡通小羊的T恤,這是原主留下來的。

原主輟學的早,沒受過很好的教育,也找不到好工作。

平日裏都是在各處打工,手上的老繭厚的可以刮花布料。

買的衣服也都是便宜為主,隻要耐磨不透就足夠了。

太初對衣著向來不甚在意,平日裏都是星流打理。

今天被趙甜甜提醒後才發現,這種圖案的確不適合她。

趙甜甜局促不安的看著太初,她有些擔心自己的話會不會傷害到太初的自尊心。

就在她的心跳不斷加速時,卻見太初抬頭對她莞爾一笑:“那今天就去逛街吧。”

趙甜甜開心的起身上樓:“我換套衣服就出發。”

臨城算是一線城市,商場入駐了各種國際大牌。

這邊的櫃姐也都經過很好的培訓,不會輕視任何進店的客人,倒是沒出現什麽被鄙視後打臉的事。

趙甜甜的品味相當好,會打扮自己,也能搭配出適合太初清冷氣質的衣服。

看著趙甜甜毫不手軟的大采購,然後熟練的刷卡付款,根本不經過自己。

太初忍不住詢問:“你又賺到錢了?”

趙甜甜理所當然的點頭:“是啊,之前零零碎碎的賺了些小錢,然後我就把他們都丟進了股市。

結果正好趕上幾個打新,之後買的又都賺了,我就亂買亂賣了一通,結果滾出了一千多萬。”

說到這,趙甜甜扒拉下頭發:“要不怎麽說股市賺錢容易,把人都養得不思進取了。”

看著一臉憤世嫉俗的趙甜甜,再想想自己努力了這麽久,才將將五百萬的賬戶。

太初看向趙甜甜的眼神中滿是殺意:又是想要手刃假千金的一天。

就在趙甜甜不知死活的,準備在太初麵前繼續作死時,身後忽然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甜甜,你怎麽在這。”

趙甜甜下意識回頭看去,卻發現裴思琪正站在不遠處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

兩人明明才見過麵沒多久,裴思琪還在她同人販子戰鬥時偷偷溜走,之後更是連個電話都不敢給她打。

今日這如同死了親娘的表情來的突然,讓趙甜甜心裏瞬間升起警惕。

裴思琪看起來可不像是打招呼,這分明就是來找麻煩的。

見趙甜甜不說話,隻是盯著自己看,裴思琪的眼眶紅的越發厲害:“甜甜,你還好吧!”

趙甜甜雙臂環胸,下意識後退一步:“很好啊,沒被人販子抓走,過得相當不錯。”

裴思琪的把聲音中帶著哽咽:“甜甜,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不是趙家的親生骨肉,現在還被家裏趕了出來,你太可憐了,這裏的東西你還買的起麽。”

說話間,眼淚已如斷線的珠子般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