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似乎很喜歡太初,對著太初便是一通吹捧。

太初的眉眼間都是滿意,甚至還給了女鬼一個地址:“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報仇這種事不算毛病,更別說她還將你們母女害的這麽慘。”

太初的建議太過直白,女鬼反而開始猶豫:“這不好吧,不是應該讓法律來製裁她麽。”

太初擺手:“總有法律顧及不到的地方,你已經是成年人了,要學會為自己討回公道。”

女鬼:“...”話是這麽說的嗎?

小鬼則是樂嗬嗬的拍著巴掌幾乎哄太初:“姐姐好厲害。”

太初擺擺手:“別這麽說,一般厲害而已。”

隨後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女鬼:“誰告訴你殺人一定要親自動手了,意識流你懂麽。

就是折磨她的靈魂,淩辱她的精神,直到她受不了自殺為止,懂不...”

殺人是犯法的,就算是鬼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但CPU不犯法,隻能被人從道德的層麵上進行譴責。

趙甜甜無奈扶額,師傅啊,您老人家這是在教鬼行凶嗎?

女鬼聽得一愣一愣:“這真的行麽?”

太初點頭:“當然可以,不信你去試試,我這還有幾張符紙你拿去用,保管會讓那娘們兒生不如死。”

趙甜甜:“...”心好累,毀滅吧。

直到陽台處將女鬼母女倆送走,趙甜甜才終於開口:“師傅,你不是說人鬼殊途,圈子不能硬融嗎,那你為什麽要讓那娘倆去找她丈夫。”

太初坐回副駕駛:“那娘倆多可憐啊,我也是不想讓他們骨肉分離,夫妻陰陽相隔。”

趙甜甜木著一張臉:“可人鬼殊途。”

太初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你不懂,比起活得渾渾噩噩,那男人更想同自己老婆孩子在一起,做人要有同情心。”

沒有同情心的趙甜甜:“...那讓鬼害人呢?”

太初歎氣:“你太膚淺了,若是你走在街上被狗咬一口,你都學會尋思一下要不要咬回來,人家丟的可是命啊,為什麽不讓人痛快一下。”

趙甜甜:“...”師傅之前可不是這麽說的,這是被哄得找不著北了吧!

見太初嘴角擎著滿足的笑,趙甜甜試探的開口:“師傅,其實你真的長得很漂亮。”

似乎是察覺到趙甜甜在忽悠自己,太初冰冷的目光瞬間遞過來。

趙甜甜剛準備認錯,說自己不該開玩笑,太初忽然拍了她一下:“以後這樣的話別在外麵說,會被人笑話的。”

趙甜甜:“...”所以你是真的愛聽是吧!

之後的路暢通無阻,兩人順利到了天橋。

見到太初出現,一個早就等在那的女生鬆口了氣,用力擠到太初身邊:“大師,您終於來了,我等了您很久,還以為您今天又不過來了呢!”

這是個皮膚微黑的女生,身上帶著滿滿的健康朝氣。

見太初看著自己,羅曼對太初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大師,我要測字。”

太初上下打量過羅曼:“你確實需要測字。”

羅曼心裏咯噔一聲,大師這什麽意思,為什麽說她需要測字。

原本過來隻是想求個心安,可現在她心裏不安了啊,這可怎麽辦!

倒是身後的圍觀群眾的來了精神,相互擠眉弄眼的傳遞信息。

又來了吃瓜的好素材,但凡被大師覺得有必要算命的,基本都是蓋棺定論的倒黴蛋。

羅曼心慌意亂的坐下,一臉懇切的看著太初:“大師,到底會有什麽問題。”

大師現在的模樣,讓她心裏越發擔心了。

她隻是想做點小生意,又不是犯了天條,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吧。

太初將自己的二維碼遞過來:“兩千。”

羅曼麻利的付了款,隨後一臉期待的看著太初:“大師,到底有什麽問題,你給我說說吧。”

她心特別慌。

太初遞過一塊碎石:“寫個字吧!”

羅曼咬住下唇:“就直接算不行嗎。”

她緊張的不知道該寫什麽。

太初卻嚴肅的搖頭:“不行,一定要寫。”

儀式感會增強敬畏心,雖然不會影響結果,卻能左右她的行情。

羅曼的手抖了抖,卻還是在地上的寫了一個南字。

太初看著地上的字:“南,同音字是難,這說明你要做的事會非常艱難。”

羅曼手指微微顫抖,聲音中帶著緊張:“能有多難?”

為了創業,她可是將全家的錢都投進去,若是不成一家人怕是都要喝西北風。

太初的視線依舊在地上的南字上:“南字寫於土地上,且上麵帶著錢的符號,這說明你渴望從地裏賺錢。”

太初的視線落在羅曼身上:“是要種南瓜嗎?”

若說羅曼之前還在心裏祈求太初這次算的不準,在聽到太初的這句話後,她瞬間破防,眼淚奪眶而出。

察覺自己失態了,羅曼迅速擦掉淚水:“大師,能化解嗎,您幫幫我。”

爸媽都已經退休,為支持她甚至抵押了房子,她沒有任何試錯的資本。

太初點著地上的字:“其實你寫的這個字不錯,力道深厚飽滿,日後定能獲得大豐收。

隻是你這一豎寫的太長,根本沒包進字裏,縱使再有財運,最終也隻能眼睜睜看他們流向別人家。”

末了,太初看向羅曼:“你那幾十畝地雖然能豐收,可最終的結果怕也是保不住的。”

羅曼震驚的看著太初:“你知道我包了別人的地。”

沒錯,她的創業項目正是包地種南瓜,本想問問能不能豐收,卻沒想到聽到這麽一段糟心的話。

太初點頭:“自是知道的,隻是你包地那村子的人不厚道,他們都在等你的土地豐收,想讓你吃個大虧呢。”

羅曼不解的詢問“這話是什麽意思,那收成都在地裏,他們能做什麽?”

太初笑著搖頭:“地是人家村裏的,你收獲的時候他們過來摘幾個走,你覺得正常嗎?”

羅曼訥訥點頭:“正常啊。”

她之所以選擇去村裏生活,就是因為喜歡村裏濃濃的人情味,一個南瓜而已,摘就摘了吧。

太初笑道:“你倒是大方,可若是他們不隻摘一個,而是每人搶走一推車,末了還將拿不走的都砸爛,你怎麽辦。”

羅曼的瞳孔開始地震,卻還在佯裝鎮靜:“我可以報警。”

太初搖搖頭:“村子裏的年輕人都走光了,隻剩下老弱病殘,這些人就算警察過來也不會強製執法,你打算如何處理。”

想到那一村老人,羅曼開始慌了:“村,村長。”

太初搖了搖食指:“那可是人家的村長,不是你的。”

羅曼已經相信了太初的話,她呆坐在原地:“可我簽了二十年的合同啊。”

她是不是全賠進去。

太初卻勾唇一笑:“想不想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