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甜甜的白眼幾乎翻上天,郭金哲在說誰,傅雷自己心裏沒數嗎?

太初坦**地同郭金哲對視:“你是不是錯估了你的實力,若我真需要有人去當誘餌,我會選擇找一個有能力的,至少能給我打探些有用的消息回來。

之所以帶你們過來,是因為我已經被盯上,同我接觸過的人都會有危險,若是將你們留在別墅,反而會讓你們遇到危險。

你可以懷疑我的人品,但不能質疑我敬業精神,對於出錢的金主,我的服務向來很貼心。”

說罷,太初不忘豎起拇指點了點趙甜甜。

看見沒,想當誘餌至少要有這樣的實力或運氣,否則就是硬在自己臉上貼金。

所以沒事少嗶,容易影響她的生意。

郭金哲依舊用質疑的眼神看著太初,卻也沒繼續反駁太初,因為現在的情況,實在不適合打嘴仗。

傅雷緊張的眼神遊離於這兩人之間,他們現在形勢危急,能不能別內訌。

太初則是看向趙甜甜:“去開門,咱們有客人來了。”

趙甜甜看了郭金哲一眼,隨後快速走向門口一把拉開房門。

就在趙甜甜開門的同一時間,一個灰白色的身影從外麵滾了進來。

那人一路滾到太初麵前,狼狽的抬頭,剛好對上太初戲謔的眼神:“呦,你這是唱哪出啊,不是說苦行都是要用雙腿走麽,你這是幾步走過來的?”

清月抬頭看向太初,他頭頂上的頭皮缺了一塊,鮮血順著他的臉流過眼睛,阻擋了他的視線。

清月似乎嚇破了膽,好半天才看出麵前的人是昨日與她有過一麵之緣的太初。

確定過太初的身份後,清月驚魂不定地開口:“快跑,這裏是血煞之地,再不跑一定會死在這。”

如今的清月已經被嚇破了膽,哪還有當初準備收服胡靈時超塵脫俗的悲憫氣質。

太初將清月提起來:“我說什麽來著,學藝不精就別學人家到處接活,一個舶來品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你的本事也就欺負欺負本土的小妖精,平日裏又給自己加了各種限製,這個不能打,那個要按照戒律行事,實際上連街邊的大爺大媽都能扇你幾巴掌。

多走幾步路,念幾句經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有義務普通眾生,結果稍微厲害的大妖精一根手指頭都能碾死你。

現在好了,工作完不成就拿不到錢,還差點被人扒了皮,你說你裏子麵子還剩什麽。”

不但裏子麵子丟幹淨了,身上的皮還差點被人拔了。

能看出來這個扒皮的是個高手,因為隻有從頭頂下刀才能扒下最完整的皮。

太初的話令郭金哲側目,這兩人似乎認識,而麵前這女人似乎是在落井下石說風涼話。

清月平緩了下心情,終究沒忍住開口反駁:“我佛慈悲,自然要以救世為己任。”

太初將人丟在沙發上:“別給你的佛丟人,也別給自己臉上貼金,是你的佛讓你過來被人家扒皮的嗎?”

明明就是這人沒抗住**自己非要過來的。

清月的聲音中滿是不讚同:“既然有這個能力,自然要為蒼生鏟邪祟。”

這些事都是要有人做的。

太初的嘴皮子依舊利索:“問題是你並沒有這個能力,而且也是人家給的太多令你心動了,你臉上那層金漆是焊上的嗎,非要給自己的行為強行拔高。”

清月用衣襟擦掉自己臉上的血,卻依舊在為自己狡辯:“佛語有雲,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那費施主的情況著實可憐,也是真心誠意求他出山的,為此還說要為他重新修葺廟宇...

總之,他也是為拯救無辜受難的普通人,才會誤入這修羅之地的!

看著清月那大義凜然的樣子,太初也懶得再掰扯:“樹欲參天,必先入土,舍身成仁,方為大用,那就我不耽誤大師繼續拯救蒼生了,星流,送客!”

聽到太初的話,星流提著清月的衣領便準備將人丟出去。

想到自己之前的遭遇,清月的聲音猛然提高:“我這也是為了誅滅邪祟。”

太初倚在牆邊輕輕鼓掌:“辛苦大師,麻煩大師再接再厲。”

清月的手用力抓住自己目光所能及的東西,力求延緩自己被丟出門的時間:“你我同為修行之人,何故如此涼薄。”

太初切了一聲:“你修佛,我修道,你是舶來品,我是本土土著,道不同不相為謀,這不叫涼薄,這叫趁機誅除異己。”

清月蒙了一瞬,佛教不和已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如今佛教盛行且大部分寺廟都開始企業化,但道教卻日趨沒落,平日裏遇上大家都會保持麵上的平靜,甚至還能坐下來交流一二。

因此他也沒想到自己會聽到誅除異己這種話,而且看這人的動作,似乎還是來真的。

聽到大門被打開的聲音,之前被扒皮的恐懼再次湧上心頭,清月再顧不得形象:“我不想舍身成仁,費學功說會幫我重建廟宇,且將廟宇推廣出去,還保證了我十年的香火。”

他的確沒有私心,他隻是希望寺廟能被更多人知道。

誰知他錯估了這裏的凶險程度,差點將自己折進去。

清月的聲音中帶著哀求:“別開門,外麵真的很危險。”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得做,不能無聲無息死在這。

太初一個眼神過去,星流將清月拎回來重新放在沙發上。

清月驚魂不定地看著太初:“你在身邊養鬼,這可不符合規矩?”

別以為他沒發現,剛才拎著他的東西根本不是人。

鬼這種東西怎可與人為伍,長期與鬼相處不但會傷了自己的氣運,更會擾亂世間平衡。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女道友不應該隻為一時便利,便留下這麽大的隱患。

太初看清月的眼神越發嫌棄:“你修行修的整個人都俗了。”

清月不明所以,疑惑看著太初,不明白太初這話從何說起。

太初坐在清月對麵:“我心裏想錢嘴上說錢,可你嘴上不說,心裏卻什麽都想要。

而且在你眼裏,世界不是黑就是白,但凡你感覺讓你不舒服便都是錯的。

你相信自己第一眼的感覺,卻並不去考究真實的情況,就你這樣的人縱使繼續修行下去,成就也著實有限。

你且再看看,她真是鬼麽?”

難道真是她與社會脫節了麽,星流好歹也算個修士,現在卻被認作是鬼,真想讓這光頭攻擊星流試試。

就看天道劈不劈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