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珠子要在自己麵前裂開,太初忽然用外套將珠子包住。

發現珠子竟然沒炸,清月下意識後退一步,卻被太初用外套將腦袋兜頭包住。

清月想要掙脫,太初的板磚已經落在他頭上:“破你大爺,哪有事你都想管,把自己當成天理了是吧,順你者昌逆你者亡是吧。

腦袋上的毛長齊了嗎,就跑來替天行道,天告訴你可以不用問緣由直接殺妖嗎。

上過學嗎,不知道什麽叫存在即道理嗎,仗著有點修為到處刷存在感,你哪來的臉。

幹這沒道理的事,還自以為是在伸張正義,你腦袋上的毛是被人薅禿的吧。”

原本還準備幫忙的趙甜甜向後退了幾步。

每次看師傅打人,她都有些慌,因為總有一種一旦師傅不盡興,會順手給自己兩拳的錯覺。

胡靈原本還打算動手,可看到太初凶惡的樣子,她也學著趙甜甜的樣子退後幾步,壓低聲音詢問趙甜甜:“你師傅都是這麽打人的?”

忽然感覺剛剛那巴掌也沒什麽大不了,至少比打這和尚的動作輕柔得多。

趙甜甜對胡靈咧咧嘴:“師傅一向疾惡如仇。”

話音剛落,就見太初一個眼神掃過來:“罵誰呢!”

最討厭有人給她戴這些高帽子,道德綁架嗎!

別誇,誇的多了,她做的事情就會變得理所當然了。

所以生平最不喜歡同人談感情,因為太傷錢。

趙甜甜露出一抹討好的笑:“聊天而已。”

太初抖了下外套,將鼻青臉腫的清月丟出去:“你胖了。”

她是真沒用力,畢竟她也怕一不小心把清月的腦漿子打出來,要知道這可是在監控下麵。

清月狼狽的後退,最後跌坐在地上,一臉不甘心的看著太初:“你即為人,便應該知道人妖有別,你怎可以幫一個妖怪。”

妖和人有本質的區別,隻要動了一次殺心,就會去傷害其他人。

他是為了正義,這人明明是個有大本事的,為何要與妖為伍,傷害自己的同類。

太初掂了掂手裏的板磚:“怎麽著,你在地球上寫了你的名字了,這麽有本事,怎麽不去打那些入侵者,維護世界和平。

一天到晚盯著妖怪做了什麽,將要做什麽,說好聽的是為了正義,實際上還不就是為了刷怪升級。

看到一個即將作惡的妖怪,心裏特別得意吧,你這樣的修行同那些靠著吃小鬼變成鬼王的垃圾有什麽區別,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個窩裏橫的主。”

自打成為守護者,她經常能聽到神魔契約在她意識海裏逼逼叨。

這片土地都要被那些異族滲透成篩子了,這人偏隻對著本土的妖怪下手。

她都懶得噴這人,生怕把人罵興奮了,誤以為自己是不被理解的正義之士。

清月看著太初,正準備說話,卻被太初直接堵回來:“你覺得我說得不對,難道你還曾打過那些外來精怪。”

她承認不應該將人一棒子打死,既然這世上有修士,就必然有人同入侵者對抗,且不死不休。

但她麵前這和尚絕對不是這樣的情況。

清月的腫脹的臉上泛起紅暈,一路向脖子蔓延:“攘外必先安內...”

太初切了一聲:“閉嘴吧你,沒事多讀點書,好賴話都聽不懂。”

清月掙紮著站起來,忍住臉上的痛楚:“我不知你如何揣測我,總之我絕不允妖傷人的事情發生。”

眼見清月一步步艱難地走向自己,太初下意識向屋中退去,手也握住了門把手:“你...你不要過來!”

胡靈&清月:“...”這是,雙重人格的覺醒?

趙甜甜:“...”很好,師傅要開始她的表演了!

清月如今頭暈腦漲,雖然不知道太初身上發生了什麽,卻感覺這是個好機會。

發現太初向後退準備關門,當即快走兩步按住防盜門:“我此行便是為了斬妖除魔,不論你說什麽,我都會堅持本心...”

誰料就是這時變故突生,隻見太初開始抓亂自己的頭發,撕扯自己身上衣服。

一邊扯一邊高喊不要。

已經在牆角找好位置將自己縮成一團,並不停發抖的趙甜甜:“...”為什麽要跟著向屋裏走呢,不知道這邊沒有監控嗎!

胡靈也意識到太初師徒的打算,示意三個倀將廖偉送到屋裏關好,自己則“暈”倒在客廳裏。

清月:“...”這是失心瘋了?

同一時間,電梯門開了,幾個保安從裏麵衝出來,目瞪口呆地看著麵前的一幕,旋即發出一聲暴喝:“你在做什麽!”

完了,他們所在的小區居然發生這麽惡劣的事,他們的工作即將不保。

究竟是誰把這人放進來的!

清月的腦子清醒了不少,他呆滯地看看已經跌坐在地上的太初,又看看憤怒的保安:“不是你們想的...”

話音未落,一個透明的防爆盾牌便已經懟在臉上,兩根防爆叉從不同方向插過來,將他牢牢控製在牆上。

清月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當即想要反抗,耳邊卻恰到好處地傳來太初的“哭聲”:“你們不要和他動手,他很厲害,會傷到你們,造孽啊...”

清月的動作猛地停住,他的確不能對普通人動手,而且他明顯是被誤會了。

正想著如何解釋,保安隊長便拿著揚聲器恨鐵不成鋼地在他頭上敲了敲:“居然偽裝成和尚跑到小區行凶,你不怕遭報應。”

清月的聲音中滿是憤怒:“貧僧是苦行僧。”

說他假扮和尚,簡直就是對他最大的羞辱。

保安隊長敲得越發用力:“花和尚,你去牢裏苦行吧。”

造孽啊,三個姑娘,一個嚇暈了,一個縮在牆角不敢動彈,還有一個衣服都被撕開了,卻還在擔心他們。

這花和尚怎麽下得了手!

太初抹去眼角的“淚”,露出一個堅強的笑:“你們把人帶走吧,我們都是有臉麵的人,這種事不打算報警。

但視頻監控都錄下來了,你們必須保證這人再不會來騷擾我們,否則我們連著物業一起告,到時你們也脫不了幹係,至少也是個失職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