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偉的眼淚瞬間衝出來,他命休矣!

原以為自己這一爪子能直接抓進廖偉的腦子裏,不曾想手上卻遇到了阻礙。

她的手竟是懸在廖偉頭上,始終無法更進一步。

胡靈驚訝的四處張望,是誰,是誰在阻擋她的手。

不隻是胡靈,就連她身邊的女人們都警惕的望向四周。

就在她們正四處張望時,耳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夫妻吵架,何必在別人的地盤上下死手,要吃人回去吃不行麽,偏要影響人家酒店的生意。”

胡靈猛的轉身看向聲源處:“你是誰,為何於管我們的事。”

凡人碰到結界隻會下意識略過,這人怎會進入她布好的結界。

下一秒,她的下巴便已經被人掐住:“好漂亮的豎瞳,還是金色的。”

說罷伸手就要去挖那亮金色的眼睛。

這麽漂亮的亮金色,就算在修真界也很少見,值得收藏。

看到那逼近的指尖,胡靈迅速偏頭整個人處於焦躁狀態:“放開我,你放開我。”

自打入世後,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壓製。

旁邊的女人們倒是想要幫忙,卻見太初猛地張嘴:“來啊,老子還沒吃午飯,剛好來幾個悵打打牙祭。”

女人們瞬間跪倒在地,在太初周圍圍成一個圈:“求您放了我家主子。”

她們都是主子的仆人,同主子榮辱與共,若是主子出了事,她們定然也是活不成的。

胡靈想要反抗,太初掐著她的手卻收緊:“你動啊,再動一下我就立刻弄死你。”

好漂亮的眼睛,先挖哪隻好!

胡靈的聲音中滿是憤怒:“你根本不知道我和他之間的淵源,為何要阻攔我,難道就因為我是妖。

妖殺人不對,難道人殺人就對了嗎。”

她不服!

廖偉艱難的挪到太初腿邊:“大師,你怎麽才來啊!”

他差點去看太奶...

太初用腳輕輕將廖偉送走:“來那麽早幹什麽,你也該受點教訓了。”

廖偉聽的一頭霧水:“什麽?”

他怎麽聽不懂大師的意思。

太初嫌棄的瞥了廖偉一眼:“自己做過什麽事,難道還要別人提醒麽,就在你高三那年...”

說道高三,廖偉的臉色瞬間不自然。

雖然年代久遠,但他依舊深刻記得那時發生的事。

那年他欺騙了別人的感情,對人家始亂終棄,當時課業繁忙壓力也大,那人自殺了。

可那件事同胡靈有什麽關係...

廖偉的嘴唇猛的抖了抖:“她是鬼!”

除了這個,再沒有其他解釋了!

太初切了一聲,搖了搖手中的胡靈:“介紹一下,這是虎。”

隨後看向地上跪著的女人們:“這些是倀。”

被老虎吃掉的人死後變成倀鬼,繼續為老虎效力,她記得有一個成語說的就是虎和倀的關係,但是一時有些想不起來了。

廖偉白眼一翻就準備暈倒,卻聽太初忽然提高音量:“你要是敢暈,今天這事我便不管了。”

廖偉麻利的從地上爬起來:“聽大師吩咐。”

他沒那麽脆弱,隻是此時應有暈倒。

知道胡靈不敢再對廖偉動手,而兩人之間有心結要解開,太初便將空間留給他們自己帶著趙甜甜離開。

隻是臨走前,太初不僅在胡靈身上設下不得傷人的禁製,順便丟了一張追蹤符。

她還是喜歡那雙金瞳。

胡靈被太初嚇得渾身哆嗦,因為她感受到,這是她惹不起的人。

廖偉則哭咧咧的看著太初,是他充值不夠嗎,為什麽要丟下他。

還說明天來找他,他真能活到明天嗎。

太初就這樣在廖偉哀怨的注視下離開了酒店,隻留這對夫妻慢慢解除心結。

她就是這麽貼心的老祖。

太初回家時,發現有兩輛車正等在小區門口。

其中一輛車是郭夫人的,另一輛車旁邊,則站著白天見過的保鏢。

見太初過來,郭夫人優雅的下車,同太初打了個招呼:“聽說你白天又去了警局,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可以隨時開口。”

太初笑著搖頭:“勞煩你費心了,不是什麽大事,隻是碰上需要報警的事。”

郭夫人笑的從容:“大師果然古道熱腸。”

太初毫不慚愧的接下郭夫人的誇獎:“本就是我分內的事。”

為什麽大家都願意捧著錢來求她算命,自然是因為她能將每件事都辦在人家心坎上。

有事她是真上,幹淨利索的幫雇主解決後顧之憂!

郭夫人:“...”這大師怎麽不按照固定套路說話,好歹也應該自謙兩句吧。

太初則對郭夫人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雖然今日的三卦已經滿了,但可以進來喝杯茶。”

畢竟是金主,偶爾還是要區別對待一下的。

聽到太初的邀請,郭夫人緊繃的表情慢慢鬆弛:“叨擾了。”

說罷自行上車,準備跟著太初一起進小區。

看到太初準備進門,旁邊車上的保鏢忍不住將人叫住:“大師,我家老板等您很久了。”

太初對他擺手:“今日沒時間,你們還是請回吧。”

比起郭金哲,這人的錢才是真的不好賺。

保鏢下意識反駁:“明明是你之前邀請我家老板來找你的,如今這推三阻四又是為何。”

這人知不知道他們出來這一趟有多麽不容易。

不等太初說話,車窗便被搖下來一條縫,隨後便是一個極其沙啞的男人:“袁浩,上車。”

那聲音粗啞難聽,仿佛是砂紙在玻璃上來回摩擦。

被稱為袁浩的男人非常不高興,卻還是乖乖上了車。

太初看向男人:“若是想要算命,明日清早。”

男人依舊啞著嗓子:“我這次過來,就是想要問問,我可以在這排明天的隊嗎。”

強扭的瓜不甜,對方又是有本事的大師,若是逼急了,誰知道對方能做出什麽事來。

所以還是用求得好餓。

太初點頭:“自然可以,但我不認為你的情況能在這等到明早。”

男人發出沙啞的笑聲:“我既然來了,自然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如今不過是想同大師要一句準話。”

不怕人規矩多難求,因為越難求本事越大。

人家這麽希望照顧自己生意,太初自然不會拒絕:“明早可以約。”

說罷,便帶著郭夫人進了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