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劉卓說的兩人是誰,太初笑著同對方道謝後,再次坐回自己的老位置上。

許是發現太初營業了,看熱鬧的人來得很快,不多時就將太初這邊圍住。

太初剛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墨鏡男便站在她麵前:“您好,我家老板想請您喝杯咖啡。”

太初微微側頭,隨後迅速坐直身體,她竟是忘了,麵前圍了這麽多人,她根本什麽都看不到。

太初對那保鏢溫柔一笑:“抱歉,我沒有時間,如果你老板有需要,可以讓他過來排隊。”

保鏢下意識回頭看去,原本是想要詢問老板的意思,可轉頭之後看到的卻是一群吃瓜群眾。

太初:“...”知道不是她一個人犯傻,她心裏就舒服。

保鏢對太初露出禮貌而不失尷尬的笑:您稍等一下。”

他需要問問老板的意思。

太初向對方笑著點頭,隨後看向保鏢身後排隊的人:“算命還是測字。”

男人頭戴棒球帽,帽簷壓得很低,臉上帶著口罩,似乎很擔心被人看到自己的相貌。

他低著頭坐在太初對麵,壓低聲音:“大師,我想讓你我幫我算算姻緣。”

太初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你想算哪一個?”

好大一隻海王。

廖偉並不意外太初會知道他女朋友多的事,他思考了片刻:“能看相嗎?”

他的字不好看,不想被人嘲笑。

太初學著他的模樣壓低聲音:“你想讓我幫你看口罩嗎?”

說話都不過腦子。

廖偉警惕地左右看了看,隨後將手遞給太初:“能看手相嗎?”

太初挽起袖子:“看手相難免會出現偏差,要不我給你摸個骨吧。”

讓她看看這是個多麽骨骼驚奇的男人,居然能玩出花來。

廖偉:“...”

是錯覺嗎,他怎麽覺得大師有些興奮。

趙甜甜放下手機,認真看著師傅給人摸骨。

自打開始修煉,才知道師傅的摸骨的動作多麽精妙。

廖偉沒有趙甜甜的專業眼光,他隻覺得自己全身都被人摸遍了,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摸過廖偉的後腦勺後,太初終於將人放開,趙甜甜非常有眼色地遞過來一張濕巾讓太初擦手。

太初坐回原位,對廖偉笑道:“你是真有錢啊!”

廖偉對太初尷尬的笑了笑:“還行吧!”

之所以要把自己包成這樣,因為他是個包租公。

早些年沒有那麽多稅,他們家在每個小區都有幾棟樓,一月三十天,每天都能收房租,三十一天算是給自己放個假,全當個班上。

如今被太初點出來,他心裏輕鬆不少,知道這是個有本事的大師他就放心了。

規規矩矩得給太初送上一隻紅包,廖偉壓低聲音,對太初擠眉弄眼:“大師,您應該知道我想算什麽吧!”

大師這麽厲害,應該已經猜到了吧。

太初伸手攔住廖偉紅包:“你這錢我可沒法收。”

廖偉有些急躁,索性又掏出一隻紅包:“大師,我知道你們都信奉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但我這情況是真的特殊,我老婆...她有問題。”

這麽說或許不合適,但他真不是故意出軌,更不是真心想要出去找女人的。

隻是他老婆是真的有問題。

這話說出去沒人信,就連他自己都不信,但這就是現實!

他結婚了,老婆的家世也不錯,可自從同老婆結婚起,他的生活就變得很壓抑。

老婆溫柔又體貼,甚至無微不至地照顧他,可他不但不快樂,甚至還從老婆身上感到濃濃的窒息感。

就仿佛有人卡住他的喉嚨,隨時要將他溺斃。

在家裏感受不到自由,他開始向外麵尋找快樂。

也隻有在外麵的女人身上,他才能感到一絲放鬆。

他真不是有心出軌,隻是每次想要提出離婚,老婆都會用那種很溫柔的眼神看著他,看得他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太初抵著紅包的手不動:“我不收你的錢,和你是否離婚沒有關係,我隻是不想幹涉你家的事。”

怎麽說呢,尊重別人命運。

這路啊,都是自己走出來的。

廖偉想了想,壓低聲音詢問:“大師,是不是我的誠意不夠。”

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

太初:“...”如此直白的話,讓她怎麽接呢!

當廖偉的紅包加到五個時,太初歎了口氣:“我是真的不想管你的事,也是看你太過可憐,而且誠意十足,否則我當真不願出手。”

怎麽說呢,這人給的實在太多了。

廖偉不停地點頭:“對對對,您說的是,那您看我身邊這些紅顏知己,我應該同哪個結婚比較好!”

他受夠這樣的生活了,他要和老婆離婚,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他也想老婆孩子熱炕頭,和和美美地過日子啊!

太初對廖偉擺手:“你先別著急給自己找下家,因為你老婆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廖偉身上一個激靈:“大師,您這是什麽意思?”

太初從背包裏掏出一麵鏡子:“你老婆現在正在酒店同你的情人們在一起,你可以過去看看。

如果發生了什麽不可控的事,就用這麵鏡子照她們,能幫你拖延不少時間。”

廖偉的表情瞬間扭曲:“我老婆和我的情人...們?”

這些字放在一起他都認識,可從大師嘴裏說出來後,他怎麽一個字都聽不懂!

太初對他笑著解釋:“你是海王,找個海後也很正常,你老婆和你的情人在一起,多少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很難理解麽,簡單解釋就是這男人以為自己在外麵花天酒地,可實際上,他老婆每天都能享受同他一樣的軟玉溫香。

但這隻是其中的一部分,實際上,這男人還沒抓住事情的重點。

廖偉消化了很久,才終於領會了太初的意思,瞬間起身:“不可能,她怎麽會做這樣的事。”

他老婆最是溫柔膽小,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

太初將鏡子向前送了送:“可不可能的,你去親眼看看就知道了,相信我,到時候會有驚喜。”

廖偉氣哼哼地接過鏡子:“她們在哪?”

他要抓住這些奸,奸...反正都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