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太初興致勃勃的模樣,趙甜甜將手機向太初這邊送了送:“就是這個神經病。”
屏幕上是一番不堪入眼的辱罵,打眼一看,含媽量極高。
太初將信息從頭看到尾:“你養貓了?”
真的是連家裏的貓都沒放過。
趙甜甜的臉色依舊難看:“流浪貓,看著可憐就買了些貓糧喂著。”
廖美蘭對動物的毛發過敏,家裏什麽動物都沒有養。
居然連流浪貓都被從頭罵到尾,足可見對方的喪病程度。
太初輕輕揉揉眼睛,不能再看,感覺眼睛髒了,沒想到現代人的詞匯量居然如此豐富。
趙甜甜則氣呼呼地拉著太初:“師傅,你見過這樣的人嗎?”
發現趙甜甜不打算放過自己,太初勉強擠出一個笑臉:“你對她做什麽了嗎?”
趙甜甜的手指用力向上滑,許久之後才翻出一條信息:“這是你家為你選的聯姻對象嗎?”
趙甜甜的手指不停顫抖:“你看看我哪裏說錯了,她憑什麽罵我。”
這不就是個神經病嗎!
知道從趙甜甜這裏得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太初再次接過手機:“你為什麽會問這句話。”
趙甜甜點進對方的個人頁麵,從裏麵找出一條信息:“你看這個。”
那是一張雙人合照,裏麵的女孩青春靚麗,身柔弱地依靠著身邊的男人。
隻一眼,太初就明白了趙甜甜之前為何會問出那樣的話。
因為比起女孩,那男人的模樣顯得相當寒磣。
男人的身高比女孩矮了十公分,可體重卻是女孩兩三倍,尤其是那個巨大的肚子,甚至有種懷胎十月的既視感。
塌鼻子,小眼睛,鯰魚嘴,一臉麻子。
唯一突出的,是那張不苟言笑的臉,以及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的不耐煩。
偏這個圖片中還有配文:感恩上天,讓我在最孤單的時候遇到那個唯一正確的人,餘生有你,幸甚!
太初將手機還給趙甜甜:“不錯,尊重他們命運吧。”
趙甜甜不死心地看著太初:“師傅,你說她是不是中了什麽降頭,否則怎麽會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以前明明是脾氣那麽好的人,怎麽忽然就抓狂了,難道真是她的說錯話的原因嗎?
太初坐回車裏:“沒有,你想的太多了,她隻是遇到了自己的命中注定。”
這兩人手上是有紅線牽著的,看來真是上天注定的姻緣。
至於配不配,看看趙甜甜手機上的那些話就知道了,人家姑娘可是樂意得很。
趙甜甜不死心地翻著對方的朋友圈,嘴裏還在喃喃自語:“不應該啊,這怎麽可能,她半個月以前還說要找個身高兩米的肌肉男,怎麽忽然就變成這樣了。”
太初單手托腮,笑眯眯地看著趙甜甜:“你現在看起來像是求而不得的暗戀者。”
趙甜甜的腮幫子抖了抖:“師傅,你能不能別欺負我了,事情真的不對。”
那女人像是瘋了一樣,她已經不說話了,可依舊不停地有提示音傳過來。
太初升起車窗:“對不對就這麽重要嗎,現在的問題是人家根本不希望你管她的事,你何必費力不討好,枉做小人。”
情人眼裏出西施,趙甜甜不應該用自己的審美去規範別人的擇偶標準。
趙甜甜雖然不死心,可想到那些難聽的話,最終還是狠下心先將人拉黑。
算了,隨她自己去發瘋吧,自己已經盡力了。
回去的路上依舊是傅雷和趙甜甜輪流開車,好在一路平安無事。
從高鐵站下車已經是深夜,太初活動一下筋骨:怎麽說呢,原以為是一筆穩賺的買賣,可沒想到結果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哎,真可惜!
幾人慢悠悠地走向停車場,原本還在念叨傅雷不靠譜,不應該將車停那麽遠的趙甜甜忽然縮到太初身後,意圖用太初的身體遮擋自己。
太初心領神會的遞過去一張隱身符。
開什麽玩笑,若是讓人知道她徒弟用這麽猥瑣的方式躲避不想見的人,她以後還有什麽臉麵自稱大師。
給了趙甜甜符紙,太初索性在自己身上也拍了一張。
身邊憑空消失了兩個人,原本還在打哈欠的傅雷瞬間精神,緊張地東張西望:“這是怎麽了,人呢,人掉進哪個下水道了!”
星流見不得他犯傻,拉著他的脖子藏身一輛車後,偷偷觀察不遠處那吵架的兩個人。
那是一對情侶,男人其貌不揚,倒是女人麵容姣好。
可聽兩人對話內容,倒像是女人在倒貼對方。
趙甜甜看不到太初,但太初卻能看到她,見趙甜甜傻呆呆地站在原地,太初拉了她一把:“這就是你那個朋友。”
雖然不知道太初在哪,趙甜甜還是低聲回答:“她叫沈芷茵,家裏是開加油站的。”
沈家的情況和其他公司有些不同,開公司的手中都是股份,雖然聽起來市值嚇人,可若是不賣,每年隻能領些分紅。
但沈芷茵手中的卻是實打實的現金,平日裏也比其他人豪橫得多。
這就養成了她嬌滴滴的小公主性子,以往不覺得什麽,可今日剛剛挨了罵,趙甜甜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麽態度麵對這人,便下意識想要藏起來。
此時的沈芷茵還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圍觀,她正拉著一個男人的手苦苦哀求:“你不要生氣嘛,是他們不喜歡你,不是我不喜歡。
而且那些人都沒腦子沒品味,將來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破產餓死街頭,你和他們計較什麽。
你不要生氣,我給你買輛車好不好,要不買個房子也行,你開心點唄!”
太初新奇地看著沈芷茵:好大一條舔狗!
男人依舊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隻見他一把將沈芷茵推倒在地。
沈芷茵發出痛苦的呻吟,男人卻冷冷的看著沈芷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就是想把我帶到那些人麵前,讓我自慚形穢感覺矮你一頭,方便以後拿捏我。
我告訴你,你這是做夢,我是個有骨氣的男人,你那套對我來說一點都不管用。
你以為那些真的是你朋友麽,這世上除了我,再不可能會有其他人受得了你那小姐脾氣。”
“嘔!”他的話音剛落,耳邊便傳來一聲幹嘔。
男人警惕地轉身:“誰在那,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