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啟的表情有些麻木,當未來用這樣的方式展示在他麵前,他已經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應對。
可太初的話,卻依舊不斷傳進他耳朵裏:“圓拆分開是員和口,員這個含義非常廣泛。
在工作或學習的人,官員,武將,都能被稱為員,在古代是個地位不低的字,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桑啟悲傷的看著太初:“意味著我會被這些人一口口吃掉。”
這是個人吃人的世界。
太初對桑啟點頭以示肯定:“你成長了,但這字寫在你手下,就說明你以後無論做什麽都能糊口。”
桑啟驚訝地看向太初:“怎麽可能?”
他明明很快就會被逼死了,甚至連自殺時的感覺都是如此的真實。
太初笑著反問桑啟:“為什麽不可能,你從小就知道如何養活自己,如此會賺錢,未來可期。”
忽然被人如此肯定,桑啟的臉紅了又紅:“其實,其實...”、
他隻是想讓自己過得更好一些。
太初輕輕動了動手指,桌上的字再次消失:“不要總將希望放在別人身上,永遠不會背叛你的隻有你自己,以及你辛苦學到的技能。”
至於那對前夫妻,他們的報應已經在路上了。
桑啟先是期待地看向太初,可想到什麽後,他的頭無力垂下,聲音中滿是沮喪:“我養不起自己。”
太初輕輕敲擊桌麵,發出一連串響聲:“你如今缺的不過是一點將自己養大的本錢,在那段記憶中,你並不是完全沒有收獲,你需要做的是盡快回憶起來,對嗎!”
太初的敲擊聲太有韻律,桑啟再次陷入那段不堪的回憶中。
他的眼神漸漸變得遊離,臉上出現又哭又笑的表情。
可很快,這表情變成了驚喜,他看到有個彩票站老板說自己賣出去的彩票中了一等獎,足足二十幾萬,如果他買到的話...
桑啟猛然回過神來,不可置信地看著太初:“大師!”
太初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機緣到了,躲都躲不了,但你記住,隻能買一注,否則你將什麽都得不到,同時也要對這件事保密。”
這孩子倒是個難得的富貴命,可惜少年坎坷,容易中途夭折。
但是不要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他未來的財運可以幫他愈合年少時的創傷。
隻是他所有的財富都要靠自己雙手打拚,這是他唯一中獎的機會,雖然隻是一個小獎,卻足夠他渡過人生中最大的難關。
桑啟對太初深深鞠躬:“謝謝大師。”
此時的他已經徹底相信了夢中的情景,若夢中發生的事不是真的,那他為何會得到中獎信息。
太初嫌棄的側身:“莫要謝我,你付錢,我算命,這都是服務內的項目。
但你記得,你這筆生意我原本就是虧本的,以後你富貴了也不要來尋我。”
她不想再看到這孩子,因為在未來十年內,她在這孩子身上都無法做到盈利。
她可是冷心冷肺的太初,還是少接觸這種賠錢貨的好。
桑啟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同賠錢貨對等,知道去尋父母是死路一條,而他也即將有錢養活自己,他站起身對著太初深深鞠了一躬:“謝謝大師。”
他又看到希望了。
太初對他笑著擺手:“去吧,不要再來找我,你我的緣分盡了。”
必須盡,兩千塊錢,害她又浪費靈力塑夢,又幫忙算彩票,這種賠本生意不能再做了。
桑啟卻沒有離開,而是扭著雙手鼓起勇氣誇獎太初:“大師,你漂亮得像天上的仙女,心底也特別善良,你一定是世上最厲害的人。”
他真的很慶幸自己求曾姨帶自己過來,至少他現在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大師為他規劃的未來太美好,美好到他想要親自去看一眼。
太初嚐試著控製自己的表情,可惜沒控製住,這孩子太實誠了。
她下意識挺起胸膛,將手伸進包裏摸出一張增運符:“姐姐看你這孩子挺可愛的,這張符紙拿去用吧。”
小孩子心思純淨,是不可能撒謊的,這麽好的孩子,應該保護一下。
桑啟接過符紙,再次對太初鞠躬:“大師,謝謝您。”
趙甜甜聽得一陣陣牙疼:這小子要是多誇師傅的相貌兩句,師傅會不會爆出一地裝備來。
將一步三回頭的桑啟打發走,太初看向茹娘等一眾女人:“你們都找到了什麽。”
茹娘飄到太初對麵:“大師,說出來您可能不相信,我們這次有個大收獲。”
等茹娘飄走,太初坐在位置上沉默不語,純金打造的棺槨,她到底要不要去挖呢!
就在這時,咖啡廳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郭夫人急匆匆走進來。
看到太初時,她眼睛一亮:“大師!”
昨日她聽了太初的話,成功找到了太初說的當事人。
如太初所說那般,那姑娘先是不承認,隨後又跪著求郭夫人說此事關乎她的名聲,求郭夫人千萬要將事情隱瞞下。
郭夫人被氣笑了,因為她聽出來,這姑娘的意思是她兒子郭金哲的名聲不重要,可以隨便糟蹋。
原本那點同情心瞬間消失,她隻想把這對狗男女告到穿不上褲子。
她兒子救了人,難道就該死麽!
她不知道那對狗男女有沒有請到最好的律師,反正她已經請到了,希望這二位能對著民法好好反思反思。
而這件事,也讓她對太初充滿了信心。
今天她一早就來了,可等了很久都不見太初,聽人說太初今日有可能不過來,她這才失望離開。
可剛到酒店,就聽說太初過來了...
郭夫人有些鬱悶,難道真是沒有緣分。
太初對郭夫人笑道:“不好意思,今天的三卦已經算完了,你怕是要等明天。”
賺錢的第一要務,就是一定要把人吊成翹嘴。
郭夫人雖然心急兒子的事,卻也知道這種事強求不得。
她對太初灑脫一笑:“今日剛巧碰到,我請大師喝杯咖啡。”
感情這東西,都是相處出來的。
太初直接拒絕:“今日還有其他的事,就不麻煩你了,等咱們有緣之時再約。”
發現太初是真的要走,郭夫人當即開口:“大師,隻要您能幫我兒子,什麽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