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孫波迅速驅車趕去老房子。
天橋下,太初依舊同廖美蘭對視著。
趙甜甜縮著脖子,一句話都不敢說,師傅現在像鬥雞一樣,她還真怕被師傅啄破頭。
忽的趙甜甜腦海中冒出一個詭異的想法,就師傅和趙家的關係,該不會覺得她是在資敵吧...
廖美蘭依舊一臉悲傷地看著太初:“媽媽知道,當初媽媽也有不對的地方,不應該為了保護你,就把你獨自一個人放在外麵,可媽媽真的是沒辦法。”
太初認同地點頭:“對,你把我放在外麵是為了保護我,原因是趙甜甜準備躲藏在暗處,伺機幹掉我。”
趙甜甜悄悄向後退了一步,她不是,她沒有。
師傅會不會說到興起最後將自己催眠了,直接出手將她幹掉。
廖美蘭趕忙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誤會甜甜。”
太初似笑非笑地看著廖美蘭:“你現在這個做派,究竟是希望我不要誤會趙甜甜,還是希望我誤會她,然後和她撕頭花。”
這老白蓮演得也太膩歪人了。
廖美蘭難過地垂下眼眸:“你們都是我的女兒,我不是這個意思。”
太初快速接話:“你隻說你不是這個意思,卻不說趙甜甜不是這樣的人,你究竟有多希望我和她打起來。”
廖美蘭將視線落在趙甜甜身上,趙甜甜下意識在後退一步:對不起廖阿姨,師傅現在殺氣騰騰的,她可不想衝上去當炮灰。
知道趙甜甜不打算幫忙,廖美蘭抓著皮包的手緊了緊:“安然,媽媽是真心想將你們帶回去的。”
太初點頭:“我相信你是真心的,可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你為什麽這麽著急將我們帶回家,是因為你們全家要死光了,等我們倆回去給你們送終嗎!”
廖美蘭再次晃了晃身體差點摔倒在地,好在及時被管家扶住。
管家一臉無奈地看著太初:“小姐,你對夫人的敵意太重了,你知不知道夫人這段時間一直以淚洗麵,做夢都在喊你們的名字...”
管家巴拉巴拉說完一大段廖美蘭的不容易,旋即就看到太初詭異的眼神。
管家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這小姐現在是什麽眼神。
廖美蘭直覺不好,趕忙堅強的坐直身體,耳畔卻已經傳來太初的聲音:“看你說的,就好像趴在人家床底下看了一樣,還是說你們二十四小時都不分開,要不你怎麽知道人家晚上說什麽。”
管家:“...”正常情況下,這不應該是勸人的標準語錄了,這小姐為什麽總會想到一些詭異的地方去。
廖美蘭死死咬住嘴唇,悲傷地看著太初,就在太初以為廖美蘭要放大招時,卻見她再次淚奔:“你就這麽恨我,恨到要敗壞自己親生母親的名聲。”
太初:“...”果然,這女人又拉了個大的。
之後的時間,廖美蘭在太初麵前失聲痛哭,太初在對麵一言不發的靜靜看著。
人群不但沒散,反而看熱鬧的人更多了。
等廖美蘭哭痛快了,才終於用紙巾擦了擦眼淚:“媽媽知道,你心裏還是有媽媽的。”
畢竟是她生出來的孩子,怎麽可能不善良。
太初嗬嗬一聲:“別想太多,我隻是要等不出聲了,再更好地威脅你。”
說罷,太初放出一段語音,正是剛剛管家說的那段話。
廖美蘭剛剛哭紅的臉瞬間退去血色:“你怎麽能這樣!”
這不是她的女兒,這根本就是魔鬼。
太初嗬嗬:“你這趙夫人都好意思在大庭廣眾之下,幹這種不要臉的事,我為什麽不能送你一程。”
報仇這種事絕對不能隔夜,就像是王中榮,明知道打不過,她也得先拍兩下解解恨。
如今這廖美蘭想要利用輿論毀她生意逼她就範,那她用對方的名節威脅回去也很正常。
廖美蘭身體一軟,似乎想要暈倒,卻聽太初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歎息:“情難自禁啊,你現在暈倒,是不是就能被人光明正大地還抱回去了。”
廖美蘭的身體猛地坐直,管家也像是廖美蘭燙手一樣竄出去老遠。
他對夫人這樣柔弱的女人不感興趣。
看到兩人瞬間分開,太初嘖嘖一聲:“倒是有點做賊心虛的樣子。”
廖美蘭終於來了火氣:“你怎麽能這麽對媽媽。”
太初認真思考了許久:“我能。”
這個問題很難理解嗎!
廖美蘭越發憤怒:“你就不怕被口誅筆伐,說你不尊重長輩嗎?”
太初了然地哦了一聲:“這就是你的目的,想要引起輿論圍攻我,那你怕是要失望了,你看周圍有人錄像麽?”
廖美蘭轉過頭去,卻見原本專心致誌看熱鬧的人群齊齊將頭別到其他地方,仿佛發現了什麽新鮮東西。
別看他們,他們可不敢錄大師的像。
太初則在廖美蘭耳邊輕聲說道:“別把你那套東西用在我身上,也別總是想著利用輿論。
就這些人,我讓他們花錢算命他們不一定願意,但你問問他們,若我讓他們一人啐你一口,他們願不願意。”
隻要說啐廖美蘭一口能換一張符紙,廖美蘭今天就得變成落湯雞。
廖美蘭的身體再次抖了抖,隨後湊在太初身邊輕聲說道:“初初,你不懂媽媽的難處,甜甜那孩子有問題,媽媽之前是想保護你啊!”
太初回過頭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表情錯愕的趙甜甜:“哦,是這樣麽?”
她倒是忘了,廖美蘭還不知道趙甜甜耳力被增強的事。
廖美蘭點頭:“是這樣,甜甜那孩子很惡毒,同她待在一起時間長了,會折損你的壽命。
她就是個災星,誰碰到克誰,你還是把她送回趙家吧,趙家有專門克製她的陣法,這是咱家的秘密,媽媽隻告訴你。”
廖美蘭說的太專注,竟是沒看到趙甜甜越垂越低的腦袋。
太初哦了一聲:“那你是什麽時候發現她是災星,又是什麽時候設下陣法的呢!”
廖美蘭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當然是最近兩年。”
太初先是點頭,隨後疑惑地看向廖美蘭:“既然是最近兩年才發現,那你們一家人怎麽沒被她克死,還心心念念的想讓她回去。”
廖美蘭依舊是一副我為你好的模樣:“你不懂,我也是真心想讓她好的。”
太初笑盈盈地看著廖美蘭:“原來你是真想讓她好啊,我還以為你對我說這些,是想要試探,我對趙甜甜的情況知道多少呢!”
這種看似拙劣的挑撥離間,實際上卻是在試探。
不過她這人比較大方,想知道什麽直接問就好,沒必要試來試去。
廖美蘭卻是一副懵懂的樣子:“什麽情況,你是說甜甜是災星的情況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