窫窳的呼救聲響徹了整個別墅。
太初衝進來時,窫窳的肚子已經漲得如同即將臨盆。
籠子限製了他除了幻術外的所有能力,偏這男人嗖的一下就從小白兔變身成瘋狗,就連他的幻術也不起作用。
他之所以能從對方手裏活到現在,唯一的原因就是他能喝。
但凡喝水的速度慢一點,他早就被淹死了。
見太初進來,窫窳的聲音帶上哭腔:“你咋才來,幹脆等我死了你再來收屍算了。”
既然抓他回來就應該好好待他,怎麽能把他同瘋子放在一起。
雖然早就知道傅雷有一個能力卓絕的陰暗麵,但這還是太初第一次直麵對方。
見太初看著自己,傅雷臉上沒有任何波瀾,單手將籠子按在盛滿水的浴缸裏:“他剛剛準備催眠我,把我活活嚇死。”
他不過就是以牙還牙罷了。
太初心中了然:“我要他還有用。”
麵前這個傅雷升級版,便是傅雷專門分化出來強行將一切合理化的另一個自己。
類似於一種自我保護機製,隻要感覺傅雷遇到真正的危險,或是無法處理的問題,這個升級版就會出現。
升級版的臉上依舊冷漠:“兩百萬。”
他要將危險全部扼殺在搖籃裏。
太初麻利地關門:“您注意身體,不要太疲勞。”
其實她對這個窫窳也沒什麽感情。
一個小時後,太初吃飽喝足準備出門,窫窳被掛在陽光最足的地方接受物理烘幹。
別墅被毀,修葺需要一大筆錢。
感慨窮人沒有放假的資格,太初準備去天橋加個班。
傅雷已經換了一套幹淨的法式襯衫,望著籠子裏曬太陽的窫窳向太初詢問道:“你知道我殺不了他。”
他將那怪物壓在浴缸裏足足四十五分鍾,可那東西除了尖叫就是瘋狂喝水,一點都沒有要死的兆頭。
他最終隻能放棄浪費自己的時間。
聽到傅雷的聲音,窫窳嚇得縮了縮身體,這人類有瘋病,實在太嚇人了。
太初聳肩:“別想太多,我怎麽會知道那些事,等下記得給我轉賬。”
小本生意,概不賒賬。
升級版眸光幽深的看著太初,許久之後終於開口:“錢我等下轉給你,你的房子毀了,想必能用的東西不多,下午我讓人給你們送些衣服過來。
我的助理也會同你聯係送衣服過來的時間,你們挑挑,都算我賬上。”
簡單幾句話,霸總氣勢盡顯,完全不是傅雷那副摳搜的小家子氣模樣。
太初站在原地目送升級版出門,趙甜甜走到太初身邊:“師傅,您在想什麽?”
這升級版行事相當強勢,師傅應該不喜歡吧!
太初牙疼似的嘶了一聲:“我在想,傅雷平日裏就像個抱著存錢罐攢硬幣的倒黴孩子,另一個人格一出現,直接連罐都砸了。”
也不知道傅雷知道自己的另一個人格是這種模樣時,會不會恨不得甩自己兩巴掌,再罵一句敗家子。
傅雷走到門口,忽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星流,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遲疑:“你...不跟我一起麽?”
太初和趙甜甜:“...”她們怎麽覺得這男人的聲音中帶著期待呢!
見太初要出門,耿一丹慢吞吞地走過來:“我今天不出門了,你們自己去,不用等我。”
太初剛準備回她兩句,卻在看到耿一丹的臉色時嘴角抽了抽:“你要死了?”
幹裂的嘴唇,慘白的臉色,花白的頭發,眼角遮擋不住的細紋...
耿一丹昨晚被大棚扣住了麽,怎麽一夜之間老成這般模樣。
見太初看著自己,耿一丹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怎麽了,沒見過別人虛弱麽?”
太初的聲音中滿是同情:“虛弱就應該在屋裏躺著,你怎麽出來了。”
為什麽要跑出來嚇人,她們是無辜的。
耿一丹的聲音異常滄桑:“我怕你們不給我留飯。”
太初瞥了她一眼:“真難為你了。”
果然,人活一世為的就是三餐一宿,這點在耿一丹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留耿一丹獨自在家裏休息,又吩咐李二牛時刻觀察耿一丹的狀態,太初帶著趙甜甜去了天橋。
許是太初最近比較敬業的原因,天橋下已經等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見太初過來,登時有人扯脖子喊道:“大師來了。”
聲音剛落下,便有不少人順勢圍過來看熱鬧。
太初在老地方坐下,趙甜甜則照舊在太初身後不遠處默默守護。
今天的太陽有些毒,不少人都打起了傘,卻依舊沒融化他們想看熱鬧的心情。
等了不多時,便有人坐在太初對麵:“大師,我想算姻緣。”
男人身材高大,氣宇軒昂,倒是長了一副好相貌。
太初將人上下打量一番,隨後笑盈盈地看著他:“你能不要算自己沒有的東西麽。”
胡宇原本還是一張笑臉,可太初的話卻讓他臉色一變:“你這是什麽意思。”
從小到大,他都是朋友之中形象最好的一個,可不知為何,他的姻緣相當艱難。
別人小學就收到過情書,可他直到上班,都沒遇到向他示好的人。
他也曾主動去追求過女生,可得到的結果無一不是被拒絕。
女人見到他如同洪水猛獸,無論他如何表現,都得不到女生的半點青睞。
眼見身邊條件不如自己的小夥伴們都陸續脫單,胡宇嘴上說著不急,實際上卻著急上火得不行。
其實他真的不挑,能踏踏實實跟他一起過日子就夠了。
可就是這麽卑微的心願都無法達成,直到現在,他依舊是一條單身狗。
還是一個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的單身狗。
單的久了,他也曾想過走特殊渠道給自己紓解一下。
可結果就像是老天爺在和他開玩笑一樣,每一次,他都能被人精準地舉報。
在交友網站上聊了妹子,但每次都能遇到突**況。
若是讓他自己形容一下,那就是褲子都脫了,還能讓突**況硬生生逼他提上。
這樣的情況令胡宇苦不堪言,他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哪一路神仙,逼得他不得不被迫單身,但他真的受夠了!
若不是真的忍不了,他也不會參與這封建迷信活動。
可現在問題是,他這次豁出臉是想找大師想辦法的。
但這個所謂的大師,不但沒提出什麽有用的信息,反而還在他麵前說起了風涼話,怕不是要把人活生生氣死!
太初看著胡宇,苦惱地用手抵住額頭:“我是專業的,一般情況不會笑。”
除非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