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搖頭:“不是不好用,而是太好用了,網上的教程是錯的,老板學的也是錯的,第一張畫錯之後,剩下的便都錯了。

那老板畫的不是辟邪符,而是困鬼符,方圓百米內的鬼都被他招進了鬼屋,你也看到了,這裏麵還有民國時期沒能成功投胎的鬼。”

隨著太初的視線看到一個身穿秀禾服,口眼卻都被針線封死的女鬼。

何舒的身體再次開始顫抖:“也就是,我那天的感覺...”

太初點頭肯定了她的猜測:“沒錯,都不是錯覺,你的確是跟鬼玩的遊戲。”

何舒的身體晃了晃:“可他們為什麽要纏著我。”

太初點點何舒的手腕:“玉鐲,因為你有一隻成色很好的玉鐲,玉能養魂,他們想多吸些靈氣,便會下意識跟著你。

剛好你身上還有一道真的符紙,那符紙控製了他們,將他們全部拘回了家,之後便跟在你身邊。”

所以說,有錢人用的東西,不隻是人喜歡,就連鬼也喜歡。

何舒下意識摸向脖子上帶著的護身符,聲音有些幹澀:“你是說...”

太初點頭:“沒錯,沒有什麽蓄意,全部都是你自找的。”

何舒深深吸了口氣,忽然發現這些鬼其實沒有那麽可怕,隻是非常可恨:“那我為什麽會有前世的記憶。”

她能感受到,那些記憶都無比真實,難道是她的前生變成鬼了?

太初嘴角微提:“自然是因為晚上有女鬼在你耳邊給你講故事啊,在你身邊待的長了,他們想要的可不止是鐲子,還有你年輕健康富有的身體。

她不光給你講,有時甚至還讓同伴給你演別人的前世,為的就是讓你的精神再虛弱些。

至於你的脾氣越來越暴躁,是因為長期睡不好,以及女鬼滴在你腦子裏的水太多了。”

聽出太初明晃晃的嘲笑自己腦子進水,何舒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真是好惡毒的鬼們。

再次狠狠的握了握拳,何舒看向太初,勉強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大師,你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多。”

算出她的命數也就算了,這位大師為何還會知道那間鬼屋的事。

太初笑著看向正在拖地的女鬼:“這是一種境界。”

她沒有給人講解的興趣,何舒也沒有這方麵的慧根。

看著逼格滿滿的太初,何舒嘴角不自覺的**,最終小心翼翼的詢問“大師,您能把他們送走麽?”

一想到她曾經同這麽多鬼共處一室,她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太初點頭:“你選擇文送還是武送,文送很麻煩,一隻一萬,送下地府後都算是你這金主的功德。”

何舒絲毫不想要這個功德,畢竟她自認沒有以德報怨的胸襟:“武送呢?”

這些鬼差點害死她,她憑什麽要為這些鬼花錢。

有功德也不行,她又不修道,要功德有什麽用。

太初手掌微微握拳,中間蘊出一股靈力:“武送一隻一千,從此不存在於天地間,虧損的是你的陰德。”

在何舒看來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可看在眾鬼眼中卻不亞於即將劈在頭上的巨雷。

眾鬼頓時一片鬼哭狼嚎。

鬼叫聲並不好聽,何舒也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焦躁了。

睡覺的時候感覺不出來,可白天的時候卻顯得非常明顯。

這種刀子劃玻璃的聲音聽多了,她沒瘋真是要感謝祖先庇護。

何舒強忍不適望向太初:“文送,全都送走,我現在就給你開支票。”

這聲音,她真的一分鍾都聽不下去了。

太初笑著應道:“我隻收現金轉賬。”

同時對著眾鬼一握拳,眾鬼嚇得縮成一團,抖得如同風中落葉,丁點聲音都不敢發出,房間中瞬間安靜。

發現鬼終於不叫了,何舒吐出口氣:“我給你。”

隻要還她清淨就好。

收到何舒的打款,太初看向何舒的眼神中充滿了關愛:“不過有件事我覺得你還是應該知道一下。”

何舒已經恢複了平靜,儀態端莊的看向太初:“大師請說。”

太初看向何舒的眼神慈祥而悲憫:“你男朋友的前女友沒死,隻是被他利用職務之便送去做誌願者了。”

何舒的聲音猛然提高:“你說什麽?”

那女人不是死了麽!

這聲音絲毫不比那些鬼怪叫的好聽,就連屋中的鬼魂都下意識躲了躲。

太初倒是不在意她的叫聲:“你男朋友當初為了讓你放心,才說前女友死了,可後來那姑娘的真的得了重病。

剛好你們公司正在研發一種特效藥,他便將人送去當了誌願者,如今那姑娘的身體快養好了,你男朋友正糾結於選擇你或她的煩惱中。

對於他來說,你和他前任就像是紅玫瑰和白月光,無論哪個都不容易舍棄。”

何舒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咆哮:“舍棄個屁,他以為他是什麽東西,居然還準備左擁右抱,他是不是覺得他和我在一起是在為愛情犧牲。”

何舒感覺自己嗶了狗了,她找個死了前任的,為的就是能讓自己未來的丈夫不要和前任藕斷絲連。

可她萬萬沒想到,這狗東西的前任居然是詐死,為的就是騙她家的臨床實驗名額。

渣男在那邊幻想著左擁右抱,而她還傻嗬嗬的以為自己已經將人牢牢握在手裏,甚至將渣男塞進了核心研發團隊。

想要實驗名額就來和她商量啊,求她啊,現在這樣的騙婚是在惡心誰。

連著罵了十幾個艸,何舒直接給助理打電話:“你現在馬上取消鄭克孝在公司的所有權限,然後把鄭克孝給我從實驗室裏拖出去,讓他馬上去財務室領補償滾蛋...”

不等將話說完,便看到太初關愛智障的眼神。

何舒掛斷電話,表情遲疑的看向太初:“不會吧...”

太初點頭:“會,而且有段時間了,你的七個助理,他睡了六個。”

唯一還算清白的是個中年男人。

這男人倒是個有本事的,至少在對付女人這方麵,絕對是翹楚。

何舒想要尖叫,可沉思許久後,終於詢問太初:“你覺得我現在找誰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