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郝腳下一個趔趄,這說的還是人話麽!
親一個男人他尚且做不到,大師居然還讓他伸舌頭。
見劉小郝麵露遲疑,太初輕歎:“也是難為你了,要不我還是幫你把女鬼收了吧,她身上這麽重的怨氣,就算去到奈何橋上也投不得好胎,到時候變成個蟲蟲鳥鳥的,一輩子很快就過去了...”
劉小郝當即梗起脖子:“那怎麽行,她已經夠可憐了。”
太初再次將手抄進袖子:“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打算如何。”
劉小郝揚起下巴:“不就是親兩口麽,你等著看我怎麽把他親成彎的。”
太初點頭:“加油,什麽時候有姑娘入你夢中向你道歉,你便是解脫了,到時自然會有人偷走你的護身符。”
劉小郝深吸兩口氣:“我明白了。”
他這是在幫助一個可憐的女鬼,丟點臉算什麽,反正他原本也不是什麽要臉的人。
同太初道別後,劉小郝起身離開了。
太初看向羅勝男:“還是沒有興趣麽,我覺得你應該很需要這一卦。”
羅勝男對太初擺手:“我是唯物主義者。”
太初笑道:“你心態是真的不錯,你家那些事你都看在眼裏,居然還能自詡為唯物主義者,果然不是普通人。”
羅勝男的語氣瞬間變了:“你什麽意思,我建議你說話尊重些,否則我告你誹謗。”
太初笑的溫柔,伸出一隻手在羅勝男麵前搖了搖:“看你把我給嚇的,我人在這,店鋪的招牌也在這,我姓裴,名思琪,若是找律師的話,千萬別找錯了人。”
趙甜甜:“...”師傅果然有辦法。
可話說回來,師傅平日可沒被人如此堅定地拒絕過,這倒是稀奇事兒。
羅勝男被太初噎了一下,掏出手機一邊說話一邊走出人群,似乎是在找律師。
她手下的員工們麵麵相覷:這算命先生真敢胡說八道,居然忽悠到他們羅總身上,也算是踢到鐵板了。
太初正打算閉目養神,手機忽然傳來收款提示音,太初抬頭看向來人,眉頭下意識皺起。
今兒倒是巧了,所有事情都和感情有關。
左壯飛艱難地在太初對麵坐下,露出兩條腫得發亮的腿。
他的頭也有些腫,眼眶發黑,一副不久於人世的樣子:“大師,幫我算算我能不能等到腎源麽?”
太初看著左壯飛,沉默了片刻後,才輕輕搖頭:“你的時間不多了,該做的事情抓緊做一做吧。”
左壯飛臉上的表情像是在哭:“大師,我不想死啊!”
太初搖頭:“世間得果都有其原因,你這些年過得痛快,不但耗盡了福報,也耗盡了生命,我幫不了你。”
人,都是自己把自己作死的。
左壯飛還準備說什麽,雙手卻不受控製地掏出手機,打開收款碼。
將錢還回去,太初起身對趙甜甜擺手:“走吧。”
今天這卦算得她糟心,還是早早打烊得好。
見太初要走,當即有人去找羅勝男:“羅總,那個大師要跑。”
羅勝男原本就是做做樣子,並沒打算真的尋律師告太初,此時聽到員工的話,再次正了臉色:“算她跑得快,若是晚一點,我都能告的她提不上褲子。”
雖然她懷疑剛剛那算命的知道些什麽,但現在這個時候氣勢不能弱,更不能讓底下的人看出端倪。
話音剛落,身後便傳來太初清冷的聲音:“我能不能提上褲子不一定,但你們家很快就要連褲子都穿不上了。”
羅勝男也沒想到她叫囂的話會被正主聽到,眉眼間滿是厭惡:“你這算命的本事,是靠聽壁腳聽來的麽?”
趙甜甜的視線落在羅勝男身上:英雄啊,居然跟她師傅叫板。
太初挑起唇角:“我的本事怎麽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丈夫那點小愛好若再不停止,家破人亡便是你最終的結局。”
羅勝男氣勢洶洶地抬手指向太初:“你這個人怎麽說話的。”
太初將她的手打掉:“我怎麽說話不要緊,要緊的是你以後恐怕再也說不了話。”
說完話,太初帶著趙甜甜揚長而去,根本不搭理被氣到跳腳的羅勝男。
下屬看看太初又看看羅勝男,他怎麽覺得這兩人話中的意思不對,羅總是不是做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事了。
望著太初遠去的身影,羅勝男掏出手機:董事長看重是吧,那她倒是要好好說道說道了。
顧沫雪正一臉心疼的看著手上的資料。
這份資料是關於太初的。
身為首富,顧家的生意做得很大,幾乎在各個產業都有股份,且大部分都是實體,有些東西查起來也相對簡單。
看著手上這份雖不詳細,卻也大概闡述了太初行動軌跡的資料,顧沫雪唉聲歎氣:真是個堅強努力的好姑娘,正好適合蕭墨那塊木頭疙瘩。
而且這姑娘也特別會理財,如果將來接手集團,她也不用擔心蕭墨會被職業經理人欺騙了。
看到顧沫雪的表情,她的第一秘書方雅為她端來一杯熱水:“您好像很喜歡這個名叫安太初的姑娘。”
顧沫雪接過杯子:“我喜不喜歡不重要,重要的是蕭墨喜歡,在這個前提下,這姑娘的優點若是能多些,便是錦上添花了。”
還是那句話,她顧家有錢又有勢,她們姐妹倆這輩子吃了足夠的苦,隻希望蕭墨能平安幸福,哪怕是當個敗家子也好。
她們可以沒有選擇,但蕭墨必須有。
就算蕭墨愛上了魔鬼,隻要蕭墨高興,她也願意給蕭墨的魔鬼蓋座富麗堂皇的魔宮。
可惜她家蕭墨還沒開竅,好在她已經讓海龍那小子在蕭墨耳邊多念叨著,希望傻小子能早點醒悟。
若是安太初不喜歡她家蕭墨也不要緊,失戀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隻要開了竅,還愁傻小子不找媳婦麽!
兩人正閑聊,劉玉推門走進來:“董事長,臨海分公司羅總打電話過來,說裴思琪女士已經離開天橋了,聽羅總的意思,裴女士的性格似乎不太好。”
雖然說得很隱晦,但她卻是聽明白了,羅總應該同對方相處得很不愉快,聽上去像是受了委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