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流強忍將傅雷一腳踢倒的衝動,拎著傅雷的耳朵拍了張照片,隨後將手機丟在傅雷懷裏:“你自己看吧。”
她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倒黴成這樣,這種感覺很新奇,就好像全天下的黴運都圍繞在傅雷身邊,時刻準備給傅雷一拳。
傅雷接過手機看了眼,白眼一翻就想暈倒。
這不就是大師早上和趙甜甜說的那個火癤子麽,為什麽會出現在他身上。
可還不等他躺下去,就被太初用腳點在尾椎骨上,疼得他嗷嗷叫地跳起來。
趙甜甜疑惑地看著太初,師傅明明沒用力,有傅雷表現的那麽疼。
太初沒心情同傅雷多聊,直接將手機懟在他臉上:“放大了看。”
傅雷一邊揉著屁股,一邊聽話地將屏幕放大,終於看清了自己耳朵後麵的東西是什麽。
那根本不是什麽火癤子,而是被密密麻麻三層細碎牙齒咬出來的齒痕,最中心的白點兒則是一小塊丟失的皮膚。
傅雷失去了聲音,抖著嘴唇看向太初,卻見太初對他溫柔一笑:“你現在可以暈倒了。”
隻要傅雷知道事情的重要性,自己就可以準備收錢了。
至於什麽時候給錢,她看得很淡,反正錢不到位,她什麽都不會做。
傅雷似乎還沒意識到人心險惡,此時的他依舊沉浸於,自己被不知名的東西咬了一口的事上不能自拔。
明明星流看起來比他好吃得多,為何偏偏要盯上他。
他不過就是去...對了,他剛剛幹什麽去了,為什麽一點都想不起來。
他之前似乎還碰上了什麽人,但他隻記得那種晦氣的感覺,卻忘了對方是誰...
太初蹲在他麵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想不起來就不勉強自己,你看現在是先昏迷一會兒,還是先把買命錢付了。”
對待金主一定要如同春天般溫暖,至少要給人家多提供一些選擇。
聽到太初要錢,傅雷眼中迸發出希望:“我付錢,大師,我付錢給你。”
他怎麽忘了,隻要大師同他要錢,他的小命就一定沒問題。
見傅雷掏出手機準備掃碼,太初將人攔住:“別著急,先說說這件事你打算如何處理。”
傅雷清澈的眼中滿是疑惑:“這還能如何處理,自然是趕緊跑啊!”
太初忍不住對傅雷嘖嘖兩聲:“你現在被人下了記號,就算我帶你離開這裏,你會自己回來。”
看到傅雷的命數變化後,她終於明白度假山莊為何一直沒傳出有人出事了,因為那些人都是離開度假山莊後,又自行回來找死的。
如同傅雷的未來一般。
傅雷的臉色越發難看:“什麽記號,我根本不知道啊!”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不會亂跑。
太初看向傅雷:“意思就是現在有壞人盯上你了,就算你這一次僥幸逃走,也難保他們下一次會不會找到你。”
傅雷哭喪著一張臉:“那您說我該怎麽辦啊!”
卻見太初將二維碼遞過來:“付賬吧。”
至於要不要去根,全看傅雷的態度了。
在花錢買命這一塊,傅雷顯然是誠意滿滿。
隻是這一次,傅雷似乎真的傷到了筋骨,抱著手機不停地哭喪著一張臉。
自打遇上大師,他好像不是在撞鬼就是在撞邪。
正想著,就見一直待在別墅廚房的太初忽然扭頭看向他:“不是我克的你。”
傅雷雙手抱著膝蓋換了個方向繼續悲傷:“我沒這麽說。”
難道他想想也不行,想也有罪麽?
見自己的金主興致不高,太初的聲音中滿是溫柔:“你花的每一分錢,其實都是你自己的福報,難道你不覺得你最近的生意順暢了不少嗎?”
這倒不是忽悠傅雷,這個世界的靈氣太少,因此太初將功德力轉換成靈氣修煉,這就導致修煉時會逸散出不少靈氣。
傅雷經常跟在她身邊,也能得到不少實際的好處。
不但頭腦越發清醒,體質也會跟著增強,人身強體健之時,氣運便會跟著上升,再加上太初偶爾點撥幾句,傅雷的事業隻會越來越好。
隻可惜傅雷就是個倒黴催的,去哪都能惹點麻煩回來。
太初的眉心微微蹙起,會不會是她給傅雷的靈氣太多了,導致傅雷變成一塊唐僧肉,什麽妖魔鬼怪都想過來咬一口。
旋即她的神態又迅速放鬆:不能怪自己,說到底還是傅雷時運不濟,虛不受補。
想到自己最近那幾個成功的投資項目,傅雷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不少,他扭過頭看向太初:“大師,你這是在做什麽。”
別墅裏是有廚房的,而且還有齊全的調味料。
自從自己付了錢,大師就一直在廚房折騰,期間還讓趙甜甜和星流去弄了不少樹葉草根回來。
這讓傅雷有些心慌,大師該不會是在做飯吧,他剛剛偷偷看了眼大師手中的勺子,鍋裏的東西似乎粘糊糊的,真的能吃麽!
聽到傅雷的詢問,太初忽然轉頭看向傅雷,手中的勺子依舊不停攪拌著麵前翻滾的湯鍋。
對視的一瞬間,鍋中粘稠的綠色糊狀物體忽然冒出一個氣泡,發出咕嘟的一聲。
傅雷下意識打了個寒戰,太初卻對他咧嘴一笑:“這是你的藥,趁熱喝了吧。”
傅雷:“...”是錯覺麽,大師現在的模樣比壞人可怕多了。
半小時後,被捆在椅子上的傅雷發出痛苦的嘶吼,大滴大滴的汗珠順著鬢發滑落,衣服已經濕透,皮膚上的青筋根根爆出,嘴唇也變得幹裂。
他的聲音如同被砂紙劃過的玻璃:“水,給我水,給我口水喝。”
見星流興致勃勃地看熱鬧,趙甜甜對太初輕聲詢問:“不會出事吧。”
她還是第一次見人出這麽多汗,椅子下麵都快形成小水窪了,看著都覺得滲人。
太初微笑著安撫她:“放心吧,想死哪有那麽容易。”
趙甜甜:“他到底中了什麽邪!”
還是轉移話題吧,就師傅的話,她都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太初的視線再次回到傅雷身上:“不是中邪,是有人在他腦子裏放了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