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度假山莊和抽紙公司的友好協商,太初四人不但調換了別墅,度假山莊還免除了星流和傅雷的全部費用,贈送之後幾天的午餐晚餐自助餐券,還送了很多項目體驗卡。

要求是太初一行人不要將別墅裏有蜘蛛大軍的事說出去。

畢竟他們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麽問題,為何別墅裏會有這麽多蜘蛛...

自從知道解決方案,傅雷就對著太初不停歎氣:“我原本是想安排大師好好玩玩兒的,沒想到居然被人搶了先。”

這可真是人有福氣時,想花錢都花不出去。

太初伸手拍了拍傅雷的肩膀:“別想太多,若不是有你,我們也不可能免單,還是得念你的好。”

許是連著暈倒的關係,傅雷的臉色慘白得像得了癆病一樣,酒店那邊可能也是擔心這貨隨時噶過去,這才選擇破財免災。

的確多虧傅雷了。

傅雷疑惑地看著太初:“什麽?”

他怎麽沒聽懂大師的意思。

太初笑盈盈地看著他:“沒什麽,誇你有本事呢!”

看這個臉色,時刻展現出一種想死馬上就能升天的模樣,這可不是誰能都能達到的境界。

趙甜甜悄悄向太初身後退後兩步:不能笑,若是現在笑出聲來,也太刺激傅雷了。

星流歪頭看著因太初誇獎,而沾沾自喜的傅雷:人類都這麽不聰明嗎!

另一邊,餘嬌嬌也丟下鄭博文跑到溫泉這邊同耿一丹會合。

見左右沒人,餘嬌嬌趕忙將雙手交疊於身前,對耿一丹行了個大禮:“謝謝祖兒,之前嬌嬌態度不恭敬,請祖兒懲罰。”

她是蠱族人,自打蠱女出現,便是淩駕於聖女之上的祖兒,也是他們全蠱族要效忠的對象。

耿一丹應了一聲,勾勾手指讓餘嬌嬌起來:“早就和你說過,如今情況特殊莫要這般多禮。

我已經聯係上你說的那個二手評估師,他說等回頭將東西送去看個成色便可以直接打款。

到時候還是老規矩,我隻留百分之一,剩下的錢你都帶回族裏。”

人類社會在發展,蠱族也應該一起發展才不會被落下。

而發展的第一步,是讓孩子接受到外界的教育,這樣方能做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隻是蠱族地處太偏,孩子想上學都是難上加難。

且故土難離,那些離開蠱族的人最終都會回到蠱族,將自己的身體留在那片土地上,而他們身體中的母蠱,也會隨他們一起滋養那片土地。

既然離不得,便要想辦法讓那片土地變得更好。

經過幾代人的共同努力,蠱族已經發生了不小的變化,越來越多的孩子走出去,而後又因為各種原因回到蠱族。

見識過外麵的世界後,他們將自己學到的知識教給蠱族的孩子,如今的蠱族有學校,有老師,一切都在向著好的地方發展。

而暫時沒回去的人,也都在想辦法讓族人的生活變得更好。

餘嬌嬌從地上爬起來,態度依舊恭敬:“是,都聽祖兒的。”

耿一丹尋個地方坐下:“婷婷的事情查得怎麽樣。”

餘嬌嬌的姐姐餘婷婷,就是一位通過高考走出蠱族的孩子。

餘婷婷當初曾立下誓言,說是等畢業後便要回到蠱族,將自己會的知識教給蠱族的孩子,讓大家都有機會出來看看。

言猶在耳,可餘婷婷卻在兩年前忽然自殺。

那時的餘婷婷明明馬上就要畢業,誰都想不通她為何會忽然想不開,且之前也沒有任何征兆。

就連打電話時,也總是高高興興同家裏說,她馬上就能回家了。

餘婷婷的父母哭著將孩子的遺體領回家,經檢查後發現,餘婷婷身體中的母蠱竟然消失了...

為了查明餘婷婷的死因,餘婷婷的妹妹餘嬌嬌離開蠱族孤身來到滬市,意圖尋找往日裏姐姐留下的蛛絲馬跡。

可查來查去,卻隻找到一個似乎同餘婷婷有過情侶關係的鄭博文。

鄭博文雖知道餘婷婷已經死了,卻陷入餘嬌嬌這個替身梗中無法自拔,兩人就這樣開展了一場你逃我追,你插翅難飛的戲碼。

對鄭博文這個腦殘,餘嬌嬌已經膩歪透了,可每次她準備離開的時候,都能從鄭博文身邊感受到些關於姐姐的蛛絲馬跡。

為了盡快結束這一切,她不得不通過族長,也就是現在的村支書求到蠱族老祖頭上。

隨著耿一丹的動作,幾隻蝸牛緩緩爬到遠處的攝像頭上,將耿一丹所在的位置擋了個嚴嚴實實。

餘嬌嬌從地上爬起來,恭恭敬敬地站在耿一丹麵前:“還是沒什麽眉目,但我總覺得鄭博文身上有些不對勁。”

耿一丹的手指敲了敲桌麵:“我和他相處不過月餘,隻是覺得他似乎特別喜歡婷婷這個長相的女人。”

餘嬌嬌嫌棄的齜牙咧嘴:“那就是個神經病戀屍癖,估計我明天要是死了,他同樣也會是一副情深不壽的德行。”

她算是看明白了,那個鄭博文就是喜歡死的,誰死他愛誰。

耿一丹的眉心緊蹙:“說什麽傻話,我蠱族的孩子一個都不能少,事情既然做了就一定會留下痕跡,我們定要為嬌嬌討回公道。”

有仇必報,是他們蠱族的座右銘。

聽到遠處有了腳步聲,耿一丹起身補充道:“另外,你行事也要多加小心,必要時可以驅動母蠱保命,我既然在你身邊,必定會保住你平安。”

母蠱與主人共生,是蠱族最後拚死一搏的手段,但蠱女是萬蠱之主,自是有手段護住母蠱不死。

餘嬌嬌眼尾泛紅:“知道了祖兒,您也多加小心,我看您的手上有傷,是發生了什麽嗎?”

餘嬌嬌看向耿一丹的眼中滿是孺慕,隨時準備同傷害了耿一丹的人拚命。

耿一丹看向自己手背上淡粉色的肉疤:“不妨事,最近血有點多,我尋思著放一放。”

畢竟是自己的信徒,總不能讓嬌嬌知道自己被人在手上戳了個窟窿吧,那太掉價了。

聽了耿一丹的解釋,餘嬌嬌一臉欽佩:“祖兒好厲害,和我們這些普通人就是不一樣。”

不愧是老祖,就是與眾不同。

耿一丹:“...”如果沒詞的話,真不用硬誇。

別墅中,太初詫異地看著星流:“這是哪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