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快步進門,卻見趙甜甜正趴在露台的玻璃門上驚喜地看著外麵。
別墅有個很大的露台,雖是深夜,卻能借著露台的燈光看到些許景象。
那是一片濃鬱的深綠色,雖然隔著一道玻璃門,可風吹樹葉的聲音傳入耳中後,依舊讓人感到身心愉悅。
趙甜甜驚喜地回頭看向太初:“我竟然不知道還有這麽美的度假山莊。”
她剛剛看過了,每幢別墅朝向都一樣,別墅和別墅之間也有一段距離,以及高矮的錯層。
即使是臨近的住戶也依舊看不到對方在做什麽,很大地保護了客人的隱私,真是個不錯的地方。
太初望著落地窗,語氣中帶著意味深長:“我也同樣沒想到。”
與趙甜甜看到的景象不同,太初看到的隻有趴在窗戶上密密麻麻的小鬼。
這倒是解決了太初一些疑惑,她剛剛就覺得不對勁,為什麽之前那些鬼都是十二歲以上的男性,原來小鬼都在屋後。
可女鬼呢,為何一隻女鬼都沒看見。
小鬼們趴在窗戶上,血紅的舌頭不停舔舐玻璃,似乎是在垂涎趙甜甜的血肉。
太初閉上眼長長吐出一口氣:要命了,她現在有理由懷疑這老板是故意送中獎機會上門,打算讓她來做白工抓鬼的。
看到太初四處亂飄的眼神,趙甜甜謹慎地走到太初身邊樣:“師傅,你看到什麽了?”
就這個眼神,屋裏的密度可不低啊!
太初對她安撫性一笑:“放心,進不來的。”
若是能進來,也不至於趴在外麵舔玻璃解饞了!
趙甜甜:“...”這是能不能進來的問題麽,這分明就是他們跑到鬼屋度假了好不好。
再次看了窗外的景致,發現自己依舊什麽都看不到,趙甜甜深吸口氣:“師傅,要不咱們回家吧。”
反正也是中獎的的旅遊,放棄也不會覺得心疼。
太初瞥了慫包一樣的趙甜甜一眼:“你若是害怕,晚上就睡我屋裏吧。”
出門不撿錢都等於是丟了錢,趙甜甜居然還準備主動放棄機會,這怕不是有錢燒的。
無非就是屋裏多一個人打地鋪罷了,她倒不是特別在乎。
傅雷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但他卻很明白太初這是在給趙甜甜優待。
為了得到公平的待遇,傅雷舔著臉湊過來:“能帶上我一個麽?”
生怕太初會拒絕,傅雷迅速補充:“我可以加錢。”
趙甜甜:“...”一加上錢,這事情就變味了,她們兩個女人的房間,傅雷進來想做什麽?
太初的眸光動了動:“給多少錢?”
為什麽要跟錢過不去。
傅雷舔著臉:“十萬怎麽樣?”
他又不是要做什麽,隻是求心安在大師房間裏打個地鋪罷了。
太初麻利的掏出收款碼:“可以,轉了賬就能睡在我房裏。”
這直白的話聽得趙甜甜目瞪口呆:師傅這是窮急生瘋麽,怎麽什麽錢都想要。
傅雷則糾結地看著太初手上的收款碼:誰能告訴他,大師為什麽會隨身帶著這東西。
眼見錢到賬了,太初走到別墅中視野最好的主臥:“這是我的房間,進來吧。”
傅雷喜滋滋地拖著星流走進去,卻見太初轉身就走。
傅雷趕忙叫人:“大師你去哪。”
太初轉身疑惑地看著傅雷:“你不是要住在我房裏麽,現在房間給你,我和甜甜去你的房間。”
傅雷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攪亂了腦子:“可、可是...”
這怎麽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樣。
太初臉上露出隱忍的無奈:“你買的是我的房間又不是我,難道你要了我的房間,我還要在房間裏陪睡不成。
若是這麽說的話,你去商場買**的時候,人家是不是還得配送你一個穿**的假屁股。”
趙甜甜發出一聲悶哼:她忍了,她可以發誓她真的忍了,隻是真的忍不住。
師傅罵人的勁頭一上來,哪怕天飛過的鳥都得被啐上兩口。
傅雷哭喪著臉坐在**:“大師,這屋裏到底有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他終究還是不敢說出那個鬼字。
太初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放心吧,這屋子裏絕對沒有比你更亂的了。”
屋裏沒有女鬼也是好事,至少她不用擔心傅雷會對那些可憐的女鬼做什麽。
這貨的過去可不清白。
丟下話,太初轉身回了“傅雷”的房間,隻留傅雷弱小無助地縮在**:大師到底是什麽意思,這屋裏到底有沒有那些東西啊...
正當傅雷蜷縮在**自怨自艾時,星流丟了幾張平安福在**:“這個給你,你快正常點吧。”
真別說,就傅雷這個模樣,還真挺討人嫌的。
傅雷仿佛一瞬間被打了雞血,三兩步跳下床,拉住星流的袖子:“星流,還是你對我最好,要不我去你屋陪你睡吧。”
星流垂下頭,望著傅雷握著自己袖子的手,忽然一個手刀敲在傅雷脖子上:“老子給你臉了是吧。”
將平安符貼在房間的各個角落,星流將傅雷拖到窗邊的浴缸裏。
為了讓住戶能有更好的體驗,浴缸被布置在落地窗邊,與床隻有一個過道的距離,能夠更好地欣賞森林美景。
將傅雷丟在這,明早睜開眼就能直接看風景,簡直完美。
星流離開不多時,浴缸的下水口中冒出絲絲縷縷的黑發。
黑發越來越長,慢慢碰到了傅雷的腳。
確定了傅雷的所在位置,發梢瞬間爆裂開,變成一張滿是利齒的小嘴,便要向傅雷身上咬去。
同一時間,牆上的平安符忽然打出一道金光落在發絲上。
發絲如觸電般抖了抖,被燒焦了一大段,剩下的則迅速縮回去,再不敢冒頭。
太初躺在**閉目養神,她要想想這個山莊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個世界的很多東西都比修真界先進,但這裏的術法,卻都是修真界玩剩下,不入流的冷僻玩意兒。
這就導致她必須努力回想,才想起這是哪冒出來的生僻術法。
著實難為她了。
同樣的事,也發生在星流的房間中。
星流躺在**,平靜地看著天花板緩緩出現一張臉,然後是一個頭...
隻見一隻女鬼,倒吊著從天花板上緩緩垂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