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無數柄鋒利的刀刃,將他身上的血肉割下來,架在烈火上麵烤,痛入靈魂,從暈死中活活醒來。

“快停下……”中年道人求饒。

在地麵上翻來覆去的打滾,手掌向著身上抓去。

衣衫破碎,血肉模糊。

片刻之間,他便成為一個血人。

蕭然停下,冷漠的望著他:“現在可以說了嗎?”

“貧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這顆珠子是怎麽回事?”

中年道人遲疑一下,開口說道:“它叫吞源珠,機緣巧合下,吞噬一道神源母氣,可以吸納萬氣。”

“不老實。”蕭然冷哼一聲。

天奴神指再次發作,又打了三道在他身上。

痛的他欲罷不能,一個勁的求饒。

數分鍾過去。

蕭然出手,將疼痛暫時解除,“還繼續嘴硬?”

中年道人徹底怕了,那種滋味他不想再嚐試一遍,比剛才老實許多。

“貧道沒有騙你,它的確可以吞噬萬氣,不過隻能使用一次,還有一個致命的缺陷,不能吸納第二種氣。當達到它承受上限,便會自行摧毀。”

“你和稷陰學宮是什麽關係?”蕭然繼續逼問。

“貧道是上清宮的人,並不認識他們。這次出手,也是意外。”

“到現在你還不老實。”蕭然徹底失去耐心。

“等下!貧道真的沒有騙你。”

蕭然諷刺,“你用吞源珠吸納稷下學宮他們的浩然正氣,稷陰學宮卻相安無事。”

中年道人瞳孔一縮,首次大變。

“你、你會特殊瞳術?”

右手一揮,又是四道天奴神指打在他的身上。

這次冷眼旁觀,足足過去一刻鍾才停下。

中年道人奄奄一息,想死卻死不了。

“別繼續挑戰我的耐心。”蕭然道。

“閻羅的人找到我,許以重諾,讓貧道以吞源珠吸納四大學宮的浩然正氣,其它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閻羅?”

“嗯。”中年道人點點頭。

“他們在京城的分舵,不是被滅了嗎?”

“具體貧道不清楚,來人是一位玄宗境強者。”

見到蕭然沉思,中年道人求道:“給我一個痛快。”

手掌拍下,將他解決。

造化金書翻開一頁,顯示出兩件東西,五十萬熟練度,五十年武道修為。

“大宗師十重才給這點?”蕭然訝然。

將五十萬熟練度加在鳳凰玄元劍法上麵。

屬性刷新。

鳳凰玄元劍法:返璞歸真

至純靈力增加,還差330年武道就能再進一步。

“稷陰學宮和閻羅勾結在一起,他們這次來大夏的目地,又是為了什麽?”蕭然疑惑。

回去的路上。

蕭然與一名女子擦肩而過,目光被她懷中抱著的兔子吸引。

“不對!這隻兔子身上怎麽會有純粹的浩然正氣?”

望著她的背影,動用靈清明目。

滾滾妖魔之氣翻滾,凝聚成一頭巨大的銀狼虛影。

浩然正氣顯化,裏麵有一道人影,不過卻被妖魔之氣壓製。

察覺到蕭然的窺視,銀狼怒吼一聲,衝著他咆哮。

聲波傳來,還未抵達身邊,就被護體金光破掉。

這名女子感覺到異樣,轉過身體,一雙美眸在蕭然身上打量,“這位小哥你好凶哦!”

留下一道銀鈴般的笑聲,迅速離去。

“幻化之術?”蕭然玩味。

向著一個方向追去。

出了京城,一直在東邊一百多裏外停了下來。

妖魔之氣顯化,凝聚在一起,再次顯示出那名女子的身影。

“閣下是誰?為何要跟著本娘娘?”女子冷著臉問道。

“將兔子給我。”蕭然道。

“你看出來了嗎?”女子柳眉一凝。

“你覺得呢?”

女子將兔子舉起,抓著它的脖頸,實際上卻扣著人的脖頸,邪魅的舔著嘴唇,“想要就自己來拿。”

話落。

將兔子往空中一拋,變成真身,一頭數十丈大的銀色狼妖,妖魔之氣凝實,將方圓上百丈籠罩,可怕的妖氣腐蝕一切。

卷動著邪惡之氣,凶猛的衝了上來。

“天狼化形!”

銀狼怒吼,妖力翻倍,巨大的狼爪拍出,將空間抓爆,拍向蕭然的腦袋。

“嘯月狼族?”蕭然道。

以指為劍,劍氣爆發,衝入雲霄。

狂暴的劍氣,演化成一頭巨大的鳳凰,隨著鳳凰玄元劍法施展,霸道的斬了下去。

狼妖以來時兩倍的速度倒飛出去,本體直接被破掉。

兔子掉落下來,蕭然抬起右手,將它接住。

走到她的麵前,“你是大青山的人?”

“我是大青山一脈,嘯月狼王的妃子。”狼妖自報家門,蘊含威脅之意。

“你這是在威脅我?”

“嘯月狼王很記仇,你若殺了我,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他也不會放過你。”

“我不信!”蕭然一腳落下。

砰!

地麵奔潰,狼妖直接被踩進地下數十丈,傷勢更重。

“現在還覺得我不敢殺你?”蕭然再問。

“你、你不怕嘯月狼王的報複?”狼妖驚恐。

蕭然笑了,毫無征兆的出手,隔空一抓,將她從地下抓了出來,粗暴的砸在地上,足足上百下才停止。

“你覺得呢?”

“大人饒命!”狼妖認清現實。

“你膽子不小,連龍淵學宮的人都敢動,還敢施展造畜之術,將他變成牲畜,就不怕他們的老怪物親自去大青山走一趟?”

“這是個意外,真的!”狼妖急忙解釋。

“我這次來京城,是受了熊族的囑托,將他們的叛徒熊闊天捉回去,沒想過幹壞事。”

“那他呢?”蕭然道。

“我、我……”狼妖語塞。

一道劍氣斬下,將她解決。

將兔子放下,掌心一翻,浩然正氣將他籠罩,破除造畜之術,一名年輕男子出現在原地。

“醒來。”蕭然道。

陳文衡做了一個怪夢,夢中他變成了一隻兔子,被一個女人抓在手中。

就在他意識快要消散時,夢境破碎,悠悠醒來。

“你是?”

“蕭然。”

咻!

陳文衡敏捷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拽著蕭然的手臂,驚恐的說道:“快跑!”

拉了半天,也沒將蕭然拉動,急的滿頭大汗。

“再不走等那個女人來了,想走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