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後。

靈計睜開眼睛,他已經將聖心寶典運轉一個大周天,記住了這股行功路線。

同時。

將自己所修煉的功法,也轉換成了聖心寶典。

借此再進一步,從先天境十重,突破到宗師境一重。

“姐夫,這門功法好強!比我之前所修煉的《木元訣》,要強了百倍不止。”靈計震撼。

“那是自然。”蕭然介紹。

“聖心寶典是一門頂尖神通,尤其是在療傷和驅毒上麵,效果則更加強大,就算與一般的造化級功法比起來,也不逞多讓。”

“神通?”靈計不解。

他姐雖然是靈清兒,但有關武學一道。

靈清兒講解的很少,主要是長久分開,一個在京城辦公,一個在老家,隔的太遠了,哪怕每次回家指點一二。

也是根據他當前的境界所講,而不會超前,講一些不該講的東西。

不是藏拙,而是說出來,以他的境界也無法理解。

“嗯。”蕭然點點頭。

“天階功法之上,便是通天武學,但凡通天層次的武學,都可稱之為神通。而造化武學,則在通天武學之上,威力更強。得一門可延續家族百年,甚至更久,可遇不可求。”

認真的告誡。

“你要記住,無論在什麽情況下,都不要將這門功法說出去。一旦泄露,帶來的麻煩很大。”

“嗯。”靈計謹記在心。

“上次我給你們的朱雀精血和冰霜玉骨丹,服下了沒有?”

“還沒。”

“坐在床榻上,將它們取出服下,我替你護法。”蕭然道。

按照蕭然的吩咐,靈計將朱雀精血和冰霜玉骨丹取出。

“先服用冰霜玉骨丹。”蕭然提醒。

將瓶塞打開,露出一顆乳白色的丹藥,泛著藍芒,濃鬱的藥香味傳出,剛一出現,便將靜室填滿。

咕嚕!

靈計不爭氣的咽了一口口水,不敢耽擱,將丹藥吃了下去。

隨著丹藥入腹,化作一股龐大的力量,在體內遊走。

這股力量很強,易經洗髓,改造體質,讓潛力變的更強。

忍著劇痛,運轉聖心寶典煉化這股藥力。

蕭然背負著雙手,平靜的看著,並沒有出手。

除非他遇見生命危險,不然絕不會幹擾。

若是連這點痛苦,都承受不住,還如何修煉?又如何在武道上麵走下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對靈計來講,就像是一個輪回那麽長。

冰霜玉骨丹中蘊含的藥力,被他吸收一空。

在丹藥的改造下,無數黑色雜質被排泄出來,與之前相比,他的潛力至少提升一倍。

就連其修為,也跟著再進一步,突破到宗師境二重。

蕭然開口,“立馬服下朱雀精血。”

“嗯。”靈計應了一聲。

將朱雀精血取出服下。

朱雀精血中蘊含的力量更強,雖然隻是一滴,也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剛剛入腹,便化作一團火焰,從他的體內激射出來,將他圍住,似乎要在瞬間將他焚燒成灰燼。

“啊……”

在這股劇痛下,靈計再也忍受不住,痛的失聲叫了出來。

麵色扭曲,額頭青筋跳起,寫滿了猙獰。

但他還在堅持,努力的運轉聖心寶典,欲將朱雀精血中蘊含的龐大力量煉化。

一個是天,一個是地。

不是努力所能夠彌補的,眼看籠罩他周身的火焰,就要再進一步將他摧毀。

蕭然出手。

“抱元守一。”

屈指一點,至純靈力凝聚在掌心,點在他的胸口。

將一道至純靈力打入進去。

收回手指,再次提醒,“跟著我的靈力走。”

靈計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蕭然怎麽說的,他就怎麽做,不打一絲折扣。

瘋狂的運轉聖心寶典,煉化著朱雀精血所化的龐大力量,跟隨在這道至純靈力的後麵。

疼痛消失。

剩下的便是消化朱雀精血。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才將朱雀精血煉化。

“呼!”

睜開眼睛,吐出一口濁氣,汗珠布滿額頭,將他整個人打濕,再加上體表那些雜質散發出來的惡臭味,真的太難聞了。

“好臭。”

“廢話!這些都是你體內的雜質。”蕭然翻了個白眼。

“宗師境十重?不錯,這些日子你好好打磨根基,將基礎打磨的牢固一點,不要急著突破。”

“嗯。”靈計記下。

“以聖心寶典的強大,再加上你如今的修為,雖說還不夠看,但隻要不去煉獄,這裏的陰穢之氣,對你的影響幾乎沒有。”

沉吟一下,蕭然還是不放心,畢竟是靈清兒的弟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我再在你的體內,留下一道靈力,有我的這道靈力在,就算去煉獄,也能保你無事。但你要謹記,沒事不要去煉獄。”

抬手一點。

一道至純靈力,打入他的體內。

“謝謝姐夫!”靈計道謝。

“走吧!我們出去。”蕭然道。

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張魚迎了上來,將一套嶄新的獄卒衣服遞了過來。

“已經弄好了。”

“嗯。”蕭然點點頭。

示意靈計接過衣服。

將衣服換上,腰間掛著佩刀,看起來也挺精神的。

“交給你了。”蕭然道。

“絕對帶好。”張魚保證。

去了煉獄。

在第一牢房這裏停下。

見他來了,長公主有點驚訝,放下手中的書,“早上不是剛離開?”

蕭然打開牢門走了進去。

在她身邊坐下。

“文驚雷死了。”

“你殺的嗎?”

“嗯。”蕭然點點頭。

“他被靈神司的強者打成重傷,又被追殺了兩天,最後躲在城西那邊的破廟中,搶了乞丐的老巢,被我發現然後殺了。”

“然後呢?”

“以你的消息,應該知道了吧?”蕭然反問。

“嗯。”長公主點點頭。

“顧重陽說的對,調動軍隊引來的忌諱太大了,也很麻煩,能不調動,就不調動。”

喝了一口茶。

又搖搖頭。

鄭重的望著他,“若事關你的個人安危,龍台大營,包括其它的大營,隨便你調動,就算是天塌了,也有我替你頂著。”

砰!

蕭然揮手在她的腦袋上,敲打一個板栗。

“你好能幹啊!”

“哼哼!”長公主輕哼一聲。

“這是其一,其二鄭青和錢軒都在那邊,洛然也在大周,這才是我所擔憂的。”蕭然道。

“天要嫁人,娘要下雨,我們別無它法,所能做的便是做好自己的事情。事關皇儲的事情,誰也無法插手。不是不能,而是不行!這是老祖留下來的遺訓。”

“希望這段時間能安然無事吧!”蕭然歎了口氣。

“會的。”長公主笑道。

指著煉獄裏麵。

“楊平安回來了。”

“這家夥不知道在哪瘋了一天,不過這樣也好,能有個人管管他,讓他收收心。”

“我和青兒聊過。”長公主道。

“???”蕭然狐疑的望著她。

“就在剛才,他們回來的時候,我讓楊平安先進去,和她聊了一會。”

“你怎麽想起來和她聊天了?”

“眼緣。”長公主解釋。

“從她的口中得知,她的身世也挺慘的,自小和姐姐相依為命,隨著成年。有一天姐姐外出,陷入陷阱,被一頭蛇妖所救,隨後相處出感情,沒過多久便成親。”

蕭然安靜的充當一個合格的聽眾。

“幾年後,他們有了孩子,便是小蛟龍。這時他們守候的寶物正好成熟,本打算給小蛟龍服下,沒想到這時有強者找來,一番激烈的大戰,雖然將來人斬殺,但他們也受了重傷,便將小蛟龍交給她撫養。”

“這麽說來小嬌龍不是她的孩子?”蕭然驚訝。

“嗯。”長公主點點頭。

“他們死後,青兒便將小蛟龍認成自己的孩子,視如己出,真正的做到了一個‘娘親’的責任。”

“難怪。”蕭然懂了。

同時也替楊平安感到高興。

愛情是神聖的,若是有一點瑕疵,總歸是一場遺憾。

長公主再道,“在妖河的時候,楊平安將她給吃了,她這次找來,見他不記得自己,將她給忘了才會如此的傷心,想要離開這裏。好在楊平安長了一張好嘴,死的都能讓他說成活的,在他三寸不爛之舌的保證下,又好了。”

“論拍馬屁飛的功夫,朱雀它們幾個加起來,都不夠他吊打的。”蕭然深有同感。

想到之前在煉獄中的日子。

楊平安那叫一個滑頭。

將“馬屁”拍的出神入化,各種騷操作,接二連三的使出來,就連他都看呆了。

“有情人終成眷屬,真的挺讓人羨慕的。”長公主感歎。

“嗯。”蕭然讚同。

他身邊的人,要說誰最幸福,小周這家夥絕對是第一個。

出生好,富二代,含著金鑰匙出生。

不用為金錢煩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要什麽有什麽,也不缺女人。

沒和煙姐在一起之前,幾乎是醉仙院常客,要麽就是其它畫舫的常客,玩的那叫一個瀟灑。

就連煙姐。

除了出身不好,其它的真的挑不出一點的毛病。

落落大方,性格好,持家有道,還會做飯,有大局觀,典型的賢內助。

最關鍵的一點。

居然還是煙姐倒追他,這就很“欠揍”了。

唯一的缺點,就是周父太坑了,連續介紹三個相親對象,一個比一個坑。

第一個是女鬼,第二個是罪犯之女,第三個直接想找接盤俠。

肚子被玩大了,連孩子的爹是誰都不知道,想要讓小周接盤。

好在已經修成正果,爹娘那邊也完全讚同,這不出去旅遊了。

隨即便是鄭青。

鄭青和林雨衫雖然苦了一點,相識很美好,過程很艱辛,因為種種意外,還有林衛勇的阻攔,被迫分開。

好在林雨衫是真心喜歡他,為了他可以豁出一切。

曆經一番磨難以後,現在也修成了正果。

人品、家教、出生,林雨衫都沒得挑,與小周比起來,雖然差了點,但也是先苦後甜。

如今。

在荒縣那邊,小日子過的紅紅火火,讓人羨慕。

現在又多了一個楊平安。

他帶著仇恨,被關押在煉獄,可以說前半生過的很慘,上次外出一圈,雖然滅了一些勢力,血海深仇報了一點,但北海龍族還在。

如今在感情上,算是圓滿了。

石明也算是人生贏家,十年寒窗苦讀,沒高中狀元之前,雖然慘了一點,被人欺負,但隨著高中,又遇見了他,有他牽線搭橋,拜入傅先河的門下,憑自己的本事,將傅雨靜拿下,現在也定親了。

算下來。

唯有他,沈一鳴和玄陽道長,還有白展玉和顧秋河等,還沒有成家立業。

不對。

他不算,長公主和紫兒,外加一個夏洛然姑且不提,單單一個靈清兒已經強過他們。

還有一個水鈴。

吃了一年多的早餐,就將人家姑娘的心給偷走了,除了他估計也沒誰了。

取出五枚龜血聖菩提遞了過去。

“咦!好濃厚的血氣。”長公主輕咦一聲。

“哪來的?”

“天蓬給的。”

“那隻小烏龜?”

“嗯。”蕭然應了一聲。

“挺好。”長公主笑笑。

將一枚龜血聖菩提吃下,化作一股雄厚的血氣,在體內橫衝直撞,但在她的麵前還不夠看。

隨著九天禦靈至純功運轉,將這股龐大的血氣煉化。

“還不錯。”

又吃了一枚。

蕭然也沒在意,拿著茶壺倒了一杯喝了起來。

這時。

長公主已經吃到第五枚,將龜血聖菩提當成了草莓,一口一個,吃的很歡。

忽然。

她臉上的表情一變,整個人毫無征兆的愣在原地,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

急忙轉過頭望著蕭然。

隻見魔氣上湧,從她的體內爆發,將她整個人籠罩住。

短短的一瞬間,便徹底爆發。

恐怖的魔氣,將整間牢房籠罩,濃鬱成實質,呼嘯間卷動巨大的聲威,魔氣翻滾,鋪天蓋地,像是有絕世大凶之物即將出世一樣。

“快、快點揍我!”長公主艱難的說道。

唳!

金鳳凰衝出,化作道道金光,懸浮在她的頭頂,神聖、正義的力量演化,護住她的最後一點清明。

“吃個龜血聖菩提,你都能吃出後遺症?”蕭然訝然。

“快愣著!快點動手。”長公主催促。

她是真的受不了了。

隨著她的道行提升,每次爆發,都遠遠的超過之前。

威力一次比一次可怕,就像是這次一樣。

隻是剛剛出現,她的理智便快要堅持不住。

“吼!”

麵色一凝,齜牙咧嘴,精致絕美的俏臉上寫滿了猙獰,低吼一聲,張嘴向著蕭然咬去。

“我去!你怎麽說來就來?”蕭然嚇了一跳。

一拳轟在她的臉上,將她揍翻在軟塌上。

不等她反應過來,便騎了上去。

坐在她的身上,左右開弓,招呼在她的臉上。

隨著拳頭每次落下,至純靈力擊打在她的身上,魔氣消散,直到兩百拳過後。

蕭然停下。

她身上的魔氣,徹底的消失。

代價也很大,鼻青臉腫,臉腫的跟豬頭一樣,非常的嚇人。

“舒服了嗎?”蕭然問道。

“你說呢?”長公主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重重的喘了幾口氣,這才好受一點,想到剛才的一幕,真的嚇了一跳。

“不對!我不是將聖心養元玉佩給你了嗎?有它相助,你身上的後遺症,怎麽說爆發就爆發?還來的這麽突然?”

“可能是那五枚龜血聖菩提吧!”長公主也不確定。

“蘊含的血氣雄厚,我又連續吃了五枚,刺激到體內的血脈,才會演變成這樣。”

“難怪。”蕭然點點頭。

“還不下來。”

“我覺得這樣就挺好的。”蕭然打趣。

“要不你躺著,我坐在上麵。”

“試試?”蕭然眨眨眼。

“美得你。”長公主翻了個白眼。

從她的身上站起來,將她從軟塌上拉了起來。

伸出右手,掌心金光閃爍,在她的臉上撫摸而過,紅腫消失,再次恢複成原來的模樣。

看著就很養眼。

蕭然沒忍住,伸出手捧著臉,望著紅唇吻了上去。

“!!!”長公主驚呆了。

這人剛揍了自己,回過頭來,又占自己的便宜?

良久。

倆人分開,蕭然站了起來。

“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嗯。”長公主紅著臉點點頭。

出了牢房,將牢門鎖上,向著外麵走去。

見蕭然來了,張魚帶著靈計迎了上來,“蕭哥要回去了嗎?”

“嗯。”蕭然應了一聲。

望著靈計。

“將衣服換了,我們現在回去。”

靈計迅速換上衣服。

出了天牢,向著靈神司走去。

過了紅線橋,再走一會,就能到靈神司。

沈一鳴忽然帶人趕來,麵色急迫,眉頭緊皺在一起,看樣子發生了大事。

“出事了。”

“他們又出手了嗎?”蕭然問道。

“不是!”沈一鳴搖搖頭。

“小周失蹤了。”

蕭然沒說話,望著靈計,“你先回去,和清兒說一聲,我這邊有急事,晚上不一定能回去。等我忙完了,就去找她。”

“姐夫要我幫忙?”靈計問。

“不用!”蕭然搖搖頭。

“行!那我先回去。”靈計很懂事。

正如靈清兒對他的評價一樣,開拓差了一點,但很聽話,培養的好,能夠獨當一麵。

他走後。

蕭然再道,“具體怎麽回事?”

“上午你走後,小周也回去了,我讓他下午過來,正好有一批修煉資源到了,過去了一個時辰還沒有回來,我便讓人去找他,家中沒有,醉仙院那邊也沒有,我便預感到不妙,他很有可能出事了。然後讓人全城搜索,動用一切能用的力量,依舊杳無音信,像是石沉大海一樣,更加堅定我的猜測,他失蹤了!”

頓了一下。

“然後叫上人,立馬過來找你。”沈一鳴道。

“煙姐和沈露知道此事?”蕭然問。

“知道!我讓她們別擔心,等我這邊的消息。”

“是不是他們出手?”

“應該不是!”沈一鳴搖搖頭,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小周對他們沒有任何作用,就算出手,也不會盯著他,目標是我們。”

“這就奇怪了,這小子也沒招惹什麽人,好端端的又豈會失蹤?”蕭然狐疑。

望著他帶來的人。

整整數十人,都是神劍衛的精銳。

“還在找?”

“嗯。”沈一鳴應了一聲。

“我們的人還在繼續尋找,讓人通知道長和白展玉了,他們也派人在找。”

蕭然沉吟,認真思索著。

一會兒。

“此事不能拖,拖的越久變故越大,對他來講也越危險,必須要盡快找到他。”

“你有什麽好辦法?”沈一鳴問。

“你我分開,再將他們散出去,就算將京城翻個底朝天,也要將他找出來。”

“眼下隻能這樣了。”沈一鳴道。

倆人分開。

蕭然並沒有茫然去找,京城這麽大,想要找一個人,難比登天。

向著城西趕去。

到了這裏,花費一點時間,找到莽哥,也就是那個乞丐。

別看他們不值一提,生活在社會的最下層,但架不住他們人多勢眾,哪怕是朱雀坊也有乞丐。

這邊逛到那邊,那邊逛到這邊,化緣乞討。

有些時候,不經意間就能聽到一些隱秘的消息。

破廟中。

隨著文驚雷被殺,這裏又變成了他們的地盤。

莽哥帶著一些乞丐,得意的從外麵進來,一邊走一邊吹噓,“那個老乞丐的確是強,但他也不看看這裏是誰的地盤?我莽哥在神劍衛也有人,還是一位金劍衛大人,他居然敢霸占我的地盤,這不是老壽星上吊,自取死路又是什麽?”

目光一掃。

傻眼了!

院子中站著一個人,一襲黑衣錦服,背負著雙手,在他的周圍,留在家裏的乞丐,都跪在地上。

膝蓋一軟,跪了下去,“小人錯了,並不是要故意吹噓,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將我當個屁放了吧!”

蕭然冷眼瞪了他一眼,嚇的他渾身顫抖,剩下的話,全部都被咽了回去。

“本座問你,在京城你有多少人?”

“能打的沒有幾個,但酒肉朋友到處都是。不是小人跟您吹,隻要管一頓飽飯,酒肉管夠,就沒有我們辦不到的事情。”莽哥拍著胸口道。

“真的?”

“小人哪敢騙您。”

“交給你一件事。”蕭然道。

“大人您請說!”

“幫我找一個人,他叫小周,大名周鳴,神劍衛銀劍衛,隻要能夠找到他,這些銀票就是你的。”蕭然取出一萬兩銀票。

咕嚕!

莽哥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目光炙熱,望著這些銀票,都移不開眼睛了。

但理智在線,還沒有被利益迷昏腦袋。

“錢、錢就算了,隻要大人您管我們一頓飽飯即可。”

蕭然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將銀票收了起來,承諾道,“隻要你能夠找到他,有一個算一個,玉滿樓敞開吃,讓你們吃一天一夜。”

“真的?”

“嗯。”蕭然應道。

“大人您有他的畫像?”莽哥問道。

“等下!”蕭然取出筆和紙。

手持點睛聖筆,在紙上麵筆走龍蛇,迅速畫了起來。

莽哥等人全部都看呆了,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很快。

一百張小周的畫像,已經全部畫好,將畫交給他。

“找到畫上麵的人。”

“如果找到了,如何通知您?”

蕭然取出一枚信號彈遞了過去。

“有線索將這枚信號彈釋放,隻要在京城之內,不管哪個地方,十個呼吸之內必到。”

“小人記住了。”莽哥道。

從地上站了起來,將五十張畫像分了下去,每個乞丐都拿著好幾張,有的更多。

“立刻、馬上,就說是老子說的,讓瓜皮他們幫忙,不管用什麽方法,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畫上麵的人。”

他們離去。

蕭然也沒有閑著,出了破廟,運轉靈魂力量開始搜索,尋找小周的蹤跡。

……

城東。

一座民宅中。

院門緊閉,院中。

一群人蒙著臉,將臉遮掩住,手持刀劍,冷冷的站在那裏暗中戒備。

正屋。

一名身材發福的中年人,挺著一個大肚子,穿著一件藍衣錦服,蒙著臉,隻露出兩隻細小的眼睛,他叫胖叔。

在他的身後,站著一群蒙麵人,以他馬首是瞻。

冷眼望著被捆綁在柱子上的小周,臉色陰沉的難看,周圍的屬下低著腦袋,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個,生怕惹惱了他。

“怎麽回事?”胖叔冷著臉問道。

“這真的不關我們的事情,要怪就怪這小子多管閑事,我們在抓捕女孩的時候,被他給撞見了,無奈之下,以防泄密,隻好將他一起拿下。”獨眼龍一臉晦氣。

這時小周也醒了,或者說被胸口的傷勢給痛醒了。

望著眼前的這些蒙麵人,一個個隻露出兩隻眼睛,以胖叔為首。

目光很冷,殺意彌漫,恨不得將這群雜碎給宰了。

“畜生!你們該死!”

“閉嘴!”獨眼龍冷著臉喝斥。

上前一步,狠辣的轟出一拳,砸在他的胸口。

噗!

小周如遭重創,吐出一口血箭,一聲不哼,冷冷的說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們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獨眼龍剛準備再次動手,掌刀都已經抬起來了,準備將他解決。

胖叔眼睛一眯,他好像認出來了,此人叫周鳴,蕭然的人,眼看獨眼龍就要將他解決,急忙抓著他的手,“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