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你!”夏博望言簡意賅。

“你瘋了不成?”步雙麵色大變。

“就算你能重創我,你自己也會死!”

“本院長姓夏。”

“你、你是皇室的人?”

“不錯!”夏博望大方的承認。

“夏家的人,又豈會怕死?”

一雙老眼很冷,帶著恐怖的殺機。

“這裏是我大夏京城,不是你周國京城,還輪不到你們來撒野!”

步雙怕了,徹底怕了。

麵對瘋狂的夏博望,此刻隻有一個念頭,趕緊將他甩開,然後再逃離這裏。

皇室的人,一個個都特麽是瘋子。

“給我開!”

嬌喝一聲,不惜元氣大傷,休養十幾年,再次調動靈力加持在手掌上麵,想要將夏博望震開。

想法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燃燒吧!”夏博望麵無表情。

金黃色火焰從體內衝出,將他整個人籠罩,劇烈的燃燒。

以生命為代價,換來實力短暫的恢複,就連身上的傷勢,也被壓製住了。

磅礴的浩然正氣,如一道光束,衝入雲霄。

恐怖的威能綻放,隨著他將體內的所有靈力,全部灌入到手掌上麵,連帶著浩然正氣霸道的鎮壓過去。

勢如破竹。

就像是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粗暴的將她擊打成重傷,胸口都被打穿,留下一道可怕的掌印,血液不要命般的流了出來。

隱約還能看見裏麵的內髒等。

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連撞壞好幾座建築物,這才摔在地上,被碎石掩埋。

拍出這一掌。

夏博望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最後一眼,或者說是回光返照,並沒有去看皇宮深處,也沒有去看宗人府。

目光反而落在了京城外麵,那個方向,是夏家的皇陵。

“不孝子孫夏博望已經盡力了。”

身體一軟,無力的向著地麵上摔去。

咻!

金光一閃,蕭然卻在這個時候及時趕到,出現在這裏,在他快要摔在地上的時候,將他扶住。

取出一顆真靈玉露丹喂他服下,再將至純靈力灌入他的體內,麵露關心,“沒事吧?”

“是你!”夏博望認識蕭然。

之前秋闈的時候。

他們見過,雖說隻是一麵之緣,但對彼此的印象都很深刻。

“嗯。”蕭然點點頭。

手上麵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一旦他停止輸送至純靈力,夏博望立馬就會咽氣。

他現在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程度。

真的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不用再浪費靈力了,在九天之上混戰,被劍十二一腳踹成重傷,以燃燒生命為代價,這才將她拿下。以我此刻的狀態,就算是神魔下凡,也無能為力。”

微微一笑。

“不過本院長還得感謝你,不惜浪費一顆珍貴的丹藥,單憑這份情誼,就很珍貴。”

“沒其它的辦法了嗎?”蕭然問道。

“嗯。”夏博望點點頭。

“對本院長來講,這樣也許是最好的歸宿。”

不等蕭然開口。

以大毅力伸出右手,在胸口一抓,浩然正氣凝聚,被他硬生生的逼了出來,凝聚成一團,有成人拳頭大小,散發著磅礴的力量。

至陽至剛,瘋狂的旋轉。

蘊含的浩然正氣,真的是太雄厚了。

一位院長畢生積攢,才凝練出來,非常珍貴。

雖說無法與蕭然身上的浩然正氣比起來,但也相差不是很多。

“將它煉化。”夏博望道。

“為什麽?”蕭然不解。

“別問!你可以當成是長輩對晚輩最後的饋贈。”

蕭然沉默,迎著他的目光,良久才開口,“謝謝!”

“未來屬於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夏博望笑著說道。

將蕭然的手掌拿開,沒有了至純靈力的支持,他的手掌無力的垂落下去,已經離去。

走的時候,臉上帶著笑容,沒有留下任何的遺憾。

“啊!”蕭然怒吼一聲。

恐怖的殺氣從體內爆發,以他為中心,攪動巨大的風雲。

一直持續良久,令人心悸的威壓才消散。

但他的眼神依舊很冷,沒有一點生氣。

先是秦副劍主,現在又是夏博望。

說真的。

雖然雙發的關係並不深,但他們的為人讓人欽佩,可結果呢?沒死在對外的戰爭上麵,居然死在窩裏鬥中。

望著皇宮的方向,以他的涵養都忍不住了,直接罵了一句,“你特麽就是個廢物!不,連廢物也不如!”

從地上站起來,衣袖一揮,將夏博望的屍體收了起來,等這裏的事情解決了,再將他的屍體埋了。

走到廢墟這裏停下。

步雙還沒死,哪怕心髒被打穿,血液和腸子灑落出來,她依舊還活著。

不過距離死亡也不遠了。

被廢墟掩埋,聽見外麵響起的腳步聲,還有周圍的空氣變冷,像是身處在九幽之中一樣,冷的可怕。

嚇的她急忙閉住呼吸,大氣不敢喘上一個。

生怕被蕭然給盯上,然後送她一程。

“你以為這樣就能夠躲掉了嗎?”蕭然麵無表情。

右腳在地麵上一跺,金光衝出,將地麵上的廢墟,全部擊碎,就連夜空中降落下來的暴雨也是一樣,都被粗暴的擊散。

露出躺在地上的步雙。

一雙美眸,帶著不敢置信,死死的瞪著蕭然,虛弱無力的說道,“你、你想要幹什麽?”

“送你上路!”蕭然道。

金光一閃,出現在她的麵前。

在她驚恐的目光中,簡單粗暴,拳芒閃耀,帶著毀天滅地般的力量,轟殺在她的身上。

一拳接著一拳,足足轟了數百拳,心裏麵的怒火才發泄的差不多。

這才停止下來。

再看她已經死的不能再死,地麵上被轟出數十丈大的巨坑,深不見底,絲絲寒氣從裏麵傳出。

隨著暴雨落下,很快將這裏填滿,變成了小湖。

轉過身體,望著朱雀門的方向。

剛要趕過去,阻止這場混戰。

打鬥聲從遠處傳來,向著這邊迅速的靠近。

“你快點離開,我來斷後。”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這道聲音真的太熟悉了,不是文傅先又是誰?

接著。

又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前麵傳了過來。

“不!要走一起走,要我丟下自己的老師獨自逃走,請恕我辦不到!”陳文衡怒吼。

“你特麽是不是傻?這頭妖魔太強了,再不走,我們都得被他吃了。”文傅先罵道。

循著聲音的來源望了過去。

在靠近外牆那裏,妖魔之氣遮天蔽日,將那一片天地籠罩。

還有兩道浩然正氣,正在艱難的抵擋。

“他們怎麽在這裏?”蕭然疑惑。

化作一道金光,迅速趕了過去。

外牆這裏。

一頭牛妖足足有上百丈大,銅陵大眼,虎背熊腰,頭頂兩根獨角,狂暴的妖魔之氣翻滾,攪動巨大的威壓,戲虐的望著他們,似乎並不急著殺,在看倆人表演一樣。

在他的十步外。

文傅先渾身是傷,衣服被血液染紅,單膝跪在地上,就算如此,依舊將陳文衡死死的護住,不讓他受一點的傷害。

“老師你先走!我留下來斷後。”陳文衡麵色堅定。

剛要衝上去被文傅先死死的拉住,讓其無法動彈。

從地上艱難的站了起來,文傅先調動體內所有的力量,凝聚在手掌上,低吼一聲,“好好的活著!”

猛地一甩。

將陳文衡給甩了出去,望著牛妖,厲喝一聲,“畜生去死吧!”

浩然正氣旋轉,整個人化作一道金光,向著牛妖衝去。

當氣勢凝聚到巔峰,隻見他怒吼道,“爆!”

“不要……”

“不!”

兩道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蕭然已經趕來的很快了,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親眼見到文傅先在眼前自爆,很不是滋味。

隔空一抓,將陳文衡的身體接住。

隻見文傅先自爆所化的力量,還有浩然正氣,至陽至剛,全部衝擊在牛妖的身上。

連牛妖的護體妖光都沒有破掉,便被擋了下來。

不是他不行,而是兩者之間相差的太大了。

“螻蟻也敢和某為敵?”牛妖譏諷。

“畜生!我要宰了你!”陳文衡紅著眼睛,麵色猙獰。

不顧一切的握著長劍,調動浩然正氣,加持在劍身上,向著牛妖斬去。

“連你的老師都不是某的對手,又何況是你?”牛妖不屑一笑。

龐大的腳掌抬起,從天而降,傳出驚雷般的氣勢,狠辣的踩了下來。

若是被這一腳踩中,陳文衡絕對必死無疑。

眼看他的腳掌,就要落下的那一刻。

蕭然出手,冷冽的殺氣,如日衝天,天地間降下的暴雨,徹底結冰,將周圍凍結,形成一片冰川世界。

寒氣席卷,像是身處在萬年大雪山中一樣,冷的可怕。

“定!”蕭然屈指一點。

一道金光打落在牛妖的身上,在時間之力麵前,強如牛妖也被定住。

再者。

它的道行與步驚風比起來,真的相差太遠了。

被定住連衝擊的能力都沒有,眼睜睜的望著陳文衡手中的長劍落下,斬在他的胸口。

鏗!

金鐵交加聲響起,激射出一連串的火花,在這股巨大力量的反震之下,陳文衡手中的長劍直接被震斷。

而他也在這股巨力下,不受控製的向著後麵倒飛。

一句話。

他還是太弱了,牛妖就算是站著讓他打,連牛妖的防禦都破不開。

“啊!”陳文衡不甘心,怒吼一聲。

再次從地上爬了起來,向著牛妖衝去。

一連三次,衝的有多快,倒飛出去就有多快,同時被反震力量,震的遍體鱗傷。

但他就像是沒有發現一樣,徹底瘋狂,隻有一個信念,那便是殺了牛妖替老師報仇。

“哼!”牛妖再次開啟嘲諷模式。

“某就算站在這裏,一動不動的讓你打,而你連某的防禦也破不開。”

“休要猖狂!”陳文衡喝道。

剛準備衝上去,蕭然按住了他的肩膀。

“蕭兄?”

“這個借你用一下。”蕭然將番天印取出遞了過去。

“謝謝!”陳文衡感激。

手持番天印,將靈力灌入裏麵,隻見番天印劇烈一震,幻化成上百丈大,被他持在手中。

與他的身體不成比例,需要全力運轉靈力才能夠堅持得住。

“去死吧!”

番天印砸下,帶著極致的力量,從天而降,粗暴的鎮壓在牛妖的身上。

“不……”

牛妖首次麵色大變,麵對番天印,它再也不敢托大,其未砸來時,便已經從上麵感受到致命般的威脅。

一旦落下,就算不死也得重殘。

拚命的掙紮,妖魔之氣翻滾,想要掙脫時間之力的束薄。

然並卵。

不管它如何的掙紮,連一點作用也沒有。

望著蕭然的目光,變的無盡惶恐,主動的開口求饒,“大人饒命……”

砰!

正好這個時候,番天印粗暴的砸了下來,落在他的身上。

巨大的力量,將他砸翻在地上,破開它的防禦,將它重創。

一擊得手。

陳文衡進入暴走模式,握著番天印,一下接著一下,狠辣的砸了下去。

慘叫聲響起,隨著時間的流逝,到了最後,變的越來越小。

直到他徹底被砸死,這才停了下來。

撲通!

膝蓋一軟,跪在濕濘的地麵上,淚水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無助的哭泣著。

轟!

夜空中雷霆咆哮,一道道銀白色雷蛇遊走,似乎要將天地撕裂一樣,帶著巨大的聲威。

陳文衡再也忍不住了,壓製到極致的怒火爆發,仰天狂吼,“啊!為什麽會是這樣?為什麽要讓老師離開我?”

嘯聲一道接著一道,久經不散。

蕭然平靜的看著,並沒有阻止他。

有些事情,必須要陳文衡自己去經曆,他才能夠走出來。

就像是眼前這一幕,他沒法勸說,隻能讓他盡情的發泄,隻有如此,他才能夠重新振作。

忽然。

陳文衡從地上站了起來,紅著眼睛,麵色猙獰,兩指指天,怒吼道,“既然你如此的不公,我便將你撕裂!”

氣質一變。

無窮無盡的魔氣,從他的體內激射出來,一頭黑發居然在瞬間變成白發,白發蒼蒼,將他整個人覆蓋。

數個呼吸後。

他便完成了轉變,不再像之前那樣溫文爾雅,帶著儒生之氣,邪意炳然,哪怕體表環繞的浩然正氣也變了。

不再是金色,變成了黑色。

除了擁有浩然正氣的所有力量,還多了一些邪性。

氣勢飆升,一舉突破到武王境,道果凝聚出來,居然是罕見的雙屬性道果,蘊含殺伐之力和邪惡之力。

轟!

雷霆似乎被激怒了,居然在這個時候降下來一道雷霆,欲將他摧毀。

蕭然剛要阻止,忽然又停了下來。

眯著眼睛,眼中精光閃爍,“隻要他能夠扛過去,這對他來講,將是一場巨大的造化。”

雖然沒有出手,但卻在暗中注意。

一旦他不敵,或者有生命危險,隨時準備出手救他。

雷霆落下,轟在他的道果中。

陳文衡麵色冰冷,眼睛冷的可怕,怒吼一聲,“給我吞!”

硬頂著雷霆之力,以剛凝聚出來的道果,將之吞噬。

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道果旋轉,在原本的兩種屬性之力上,又多了一道雷霆之力,演變成三種屬性之力的道果。

“文傅先的死亡,倒是成全了他,讓他真正的成長,還有了變強的資格。如若不然,按部就班的修煉下去,他至多能夠領悟出一種屬性之力。”蕭然道。

周身所有的異象,還有龐大的氣勢,外加三種屬性之力的道果,全部進入體內。

陳文衡走了過來,將番天印遞了過來,“大恩不言謝,以後有需要隨時找我。”

“不要讓你的老師失望!”蕭然拍拍他的肩膀。

“嗯。”陳文衡應下。

帶著文傅先僅剩下來的殘骸離開。

他走後。

蕭然將縱意登仙步,運轉到極限,向著朱雀門那裏趕去。

朱雀門這邊的混戰,隨著時間的推遲,戰鬥到現在,越來越多的人卷入裏麵。

陳文衡他們就是最好的例子,在這場戰鬥中,無數的人為之戰死。

連他們都不例外,更何況是普通的士兵。

以這裏為首。

宮牆破碎,地麵上到處都是屍體,血液,殘破的兵器,雄厚的血液混合著雨水,積累成山,演化成一方煉獄,看著都非常的可怕。

幸好現在是晚上,這要是白天,見到這淒慘的一幕,怕是有不少人,在心底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窮其一生,都很難從這種陰影中走出來。

戰團很大。

一旦受傷,或者摔倒在地上,幾乎和死亡沒什麽區別。

哪怕沒有被人殺死,也會被其他的人踩死。

當蕭然趕到這裏的時候,望著眼前巨大的戰團,尤其是地麵上數不清的屍體,臉色非常的難看。

他沒有盲目的下手,運轉靈魂力量,將整個戰場籠罩在內。

想要阻止這場混戰,擒賊先擒王。

在靈魂力量的橫掃下,整個戰團真的太亂了,像是一鍋大雜燴一樣。

沒有任何章法,瘋狂的亂戰。

都殺紅了眼,諸位皇子的人,皇宮的兵馬,外加四大部門,還有四大學宮,京城巡邏的軍隊,官府的力量等等。

全部在一起混戰。

見人就殺,分不清敵我,隻要有人出現在麵前,揮刀就斬了過去,直到自己被殺死。

再加上暴雨、驚雷、狂風等,辨識度就更加的低了。

就像是巨大的絞肉機一樣,瘋狂的收割著。

不是你躺下,就是我倒下。

越看臉色越難看,單單是地麵上的屍體,怕是不下於兩萬人。

還在快速增加,要不了多長時間,便有更多的人死亡。

很快。

他便找到了沈一鳴等人。

沈一鳴和玄陽道長背靠背,身上都被血液染紅,披頭散發,模樣非常的慘,正在激烈的廝殺著。

慶幸的是。

他們距離自己這邊並不遠。

“殺!”忽然間,十幾道殺伐聲響起,十幾道刀光斬來,向著蕭然殺去。

“哼!”蕭然冷哼一聲。

沒有一點手軟,揮手一拍,掌力落下,將衝上來的這十幾人解決。

將邪龍紅月劍取出,手持長劍,化作一道金光,衝進了人群中。

所過之處。

不管阻擋在前麵的是誰,隻要敢主動的衝上來殺他,直接一劍劈了過去。

龍血戰士也好、禁衛軍也罷,亦或者是其他的強者等,通通一劍解決。

一會兒。

蕭然出現在沈一鳴倆人這裏,見到有人靠近,沈一鳴和玄陽道長想也沒想,下意識的出手,長劍和拂塵,帶著巨大的力量,向著蕭然殺去。

“醒來!”蕭然冷喝一聲。

揮手一抓,將他們的兵器抓住。

金光落在倆人的身上,在他的呼喚下,沈一鳴和玄陽道長這才恢複清醒,從那種瘋癲的狀態中醒來。

望著蕭然,麵色激動,沈一鳴率先開口,“你終於來了。”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殺出去。”蕭然道。

倆人沒有意見,跟在蕭然的身後,向著外麵衝去。

有蕭然開道,事情就變的簡單起來。

殺出一條血路,在外麵停了下來。

望著戰場,沈一鳴和玄陽道長麵露後怕。

“瘋了!通通都瘋了!”

“是啊!”玄陽道長深有同感。

“如果這次不是你趕來,我們的下場,怕也好不到哪裏去。”

“怎麽回事?”蕭然問。

取出兩顆陽春大還丹遞了過去。

他們都受了一些傷勢,雖然不致命,但也很危險,若不及時治療,將會很麻煩。

倆人也沒客氣,接過丹藥吃了下去。

運轉功法將丹藥煉化,傷勢好轉一些,並不影響到接下來的戰鬥。

“具體怎麽回事,我們也不清楚,我都已經睡著了,接到雷劍主的通知,立馬過去開會,他告訴我們,皇宮有變,點齊人馬,然後便趕來了。”

緩口氣,是真的累了。

從剛才一直殺到現在,就算是鐵打的也堅持不住。

沈一鳴繼續說道。

“到了這裏以後,這裏的混戰已經打響了,朱鎮國率領著皇宮兵馬,與諸位皇子廝殺在一起。”

說到這裏,怒火衝天。

“我們隻是想勸架,可他們倒好,不分青紅皂白,見人就殺,無奈之下,我們隻好迎戰,這打著、打著就殺紅了眼。”

玄陽道長接過話題,補充一句,“我這邊也是一樣。”

“這些皇子都是豬?”蕭然罵道。

“說他們是豬,都在侮辱豬的智商,連豬都不如!”沈一鳴氣到胸口痛。

見蕭然隻有一個人,麵露不解。

“小周呢?我讓他去叫你的呢?”

“他在養元殿那邊。”蕭然道。

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

倆人沉默,紅一叛變,冒充祝公公刺殺盛文帝,還將梁公公偷襲打傷,再到夏博望戰死等等,就像是夢幻一樣。

若不是蕭然親口所說,換一個人說出來,他們絕對不信。

望著九天之上。

“劍十二單挑他們所有人?”沈一鳴問。

“嗯。”蕭然應了一聲。

“現在怎麽辦?”

沉吟一下。

迎著他們望來的眼神,蕭然嚴肅的開口,“想辦法阻止他們。”

“這麽多人,殺成了這樣,真的能行?”沈一鳴不確定。

“不管行不行,總得試試吧?”

“你說的對!總歸要試試。”

剛準備衝上去,蕭然按著他的肩膀,麵露疑惑,“你要做什麽?”

“你不是說要試試的嗎?”沈一鳴反問。

“我說試試,沒讓你一個人上啊!”蕭然無語。

示意他們讓開。

等到倆人退後,雙手撚決,施展神通,“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不顧至純靈力的消耗,演化成一顆顆金色沙粒,變化成金甲大漢,整整一萬人,出現在戰場上麵。

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眾人一跳。

下意識的向著這邊望來,隻見上萬名金甲大漢,手持金色長槍,列隊成陣,肅殺、鐵血,恐怖的煞氣傳出。

“殺!”蕭然下令。

在他的控製下,上萬名金甲大漢,氣勢如山,如下山猛虎一樣,猛地衝進了戰場上,向著前麵殺去。

以血肉城牆,鑄造一道分界線。

不管是誰,膽敢越過這條分界線,通通鎮壓。

如此一來,對靈力的消耗非常的巨大。

九天禦靈至純功運轉到極限,從虛空中、周圍等吸取天地靈氣,彌補自身的消耗,倒也堅持了下來。

“你沒事吧?”沈一鳴大吃一驚。

一雙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我沒事!”蕭然搖搖頭。

“別愣著,趁著這個機會,你們趕緊收攏人馬,跟在金甲戰士的身後,讓他們雙方罷手。”

“嗯。”沈一鳴倆人點點頭。

衝進了人群中,運轉靈力低吼。

讓神劍衛和緝神門的人,向著他們靠攏。

被蕭然這麽一打擾,戰場的形勢,徹底發生轉變,正在混戰中的眾人,稍微恢複一絲理智。

朱鎮國見到這一幕,心裏麵都要氣炸了。

好不容易將水攪渾,借著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重創諸位皇子的有生力量,讓他們元氣大傷。

若是機會好,說不定能弄死一個倆個。

沒想到。

被蕭然這麽一攪合,戰況向著未知的方向轉變。

眼中惡毒之色閃爍,帶著瘋狂,“既然你想要急著找死,本將軍這就成全你!”

想到這裏。

將這裏交給副將指揮,而他則親自向著蕭然殺去。

蕭然正在指揮上萬金甲大漢,但他的靈魂力量,將周圍籠罩住,若有一點風吹草動,無法瞞過他。

就在這時。

在靈魂力量的籠罩下,一道青色身影向著他快速的衝來。

手中握著一把刀,刀身上麵刀氣凝聚,綻放出可怕的威能,已經凝聚到巔峰,隨時都能夠斬下來。

望著他身上的戰甲,蕭然認出來了。

此人正是朱鎮國,朱雀門這裏的守將。

上一次大皇子他們跪在宮門外哭泣,他和劍十二吃瓜看戲,見過此人。

心裏狐疑,一個大膽的猜測跳了出來,“莫非他有鬼?”

想到這裏。

蕭然有了決定,將他拿下嚴刑審問。

“虎魄刀法!”朱鎮國怒吼一聲。

雙手握著刀柄,將靈力灌入進去,爆發出一道巨大的刀芒,貫穿天地,帶著不可匹敵的力量,狠辣的斬向蕭然的腦袋。

“天神火焰世界。”蕭然道。

揮手一拍,無盡火焰演化成一道狂暴的掌印,焚天煮海,粗暴的拍在他斬來的刀光上。

哢嚓!

一個照麵間,就將他斬來的刀光破掉,就連他手中的刀也被拍成兩半。

火焰掌印去勢不減,轟在他的胸口。

但他身上穿著魚龍戰甲,再加上他的護體靈光,擋下一部分力量,剩下的力量轟入體內,依舊將他擊打成重傷。

一道血箭吐出,一連倒飛十幾丈,右腳在地麵上重重的一跺,這才停止了下來。

食指在胸口迅速一點,又取出一顆療傷服下,慘白的臉色這才好看一點。

冷冷的望著蕭然。

“你以神通顯化出上萬名金甲大漢,為何還有多餘的靈力出手?”

“為何要挑起眼前的這場混戰?這麽做,對你或者背後的人,有什麽好處?”蕭然喝問。

“本將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朱鎮國搖頭否認。

將手中斷裂的刀柄扔了,殺氣衝天的走了上來。

將石元道果逼出,懸浮在頭頂,磅礴的石之力量衝出,將他籠罩。

“凝!”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石之力量演化成一副戰甲,覆蓋在他的身上,渾身上下,包括腦袋都被包裹住,隻露出兩隻眼睛。

同時又幻化出一柄長刀,雖然不是靈寶,但卻是道果之力幻化,威能與靈寶比起來,也差不到哪裏去。

“這次倒要看看你如何抵擋!”

卷動著巨大的勁風,再次衝了上來。

“虎魄刀法!”

同樣的刀法,但在石元道果的加持下,卻爆發出無上的聲威,威能遠勝過剛才,劈出一道上百丈大的刀芒,狠辣的斬向蕭然的腦袋。

“輔助道果?”蕭然眯著眼睛。

這還是第一見到道果幻化,變化成戰甲和兵器。

望著天地間斬來的淩厲刀芒,五指一握成拳,璀璨的金光,在拳麵上爆發。

巨大的氣場,將這一片天地籠罩。

尤其是其上傳出來的威能,更是達到可怕的程度。

“給我破!”

連武學都沒有動用,憑借著肉身力量,粗暴的轟出一拳,砸在斬殺過來的刀芒上。

道果之力幻化出來的長刀同樣沒用。

拳芒所過,直接被打爆,從空中消散。

“這不可能!”朱鎮國麵色大變。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事情。”蕭然道。

轟在他的胸口,將他擊飛。

迅速一衝,追上他,抓著他的下巴,粗暴的將他嘴裏麵的牙齒捏碎,揮手一斬,將他的四肢廢掉,就連一身修為也被廢。

石元道果消散,他也被蕭然抓在手中。

剛準備動用手段審問,黑暗中傳來致命的危機感,無數道毒鏢,從四麵八方向著他射殺過去。

帶著可怕的力量不說,還蘊含著致命的毒素。

目標正是他手中的朱鎮國。

“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樣。”蕭然冷笑。

剛才還有所懷疑,現在實錘了,朱鎮國受人指使,眼前的這場混戰,是幕後黑手一手造成。

雖然不知道他的真實目地,用腳指頭想想,都能夠猜到沒有好事。

“破!”

金光衝出,三百六十度無任何死角,將激射過來的這些毒鏢全部擋下。

同時護體金光上麵蘊含的強大力量,粗暴的將這些毒鏢震碎。

一名老者穿著普通禁衛軍甲胃,從人群中衝了出來。

目標明確,正是蕭然手中的朱鎮國。

“噬魂大法!”

幹枯的手掌狠辣的拍出,黑色掌印席卷,帶著無盡冤魂之力,布滿數百道黑色光點,每一道光點,都代表著一個冤魂。

張開血盆大口,隨著掌印碾壓過來,向著蕭然咬去。

“藏的真夠深的。”蕭然道。

不退反進,卷著金光衝了上去。

“辟邪神雷!”

無盡雷霆演化成一張遮天大網,向著他籠罩過去。

在至陽至剛的雷霆之力麵前,還是專門克製鬼道神通的辟邪神雷,黑色掌印根本就不夠看。

隨著雷霆大網落下,瞬間就被破掉。

在老者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將他困住。

但他比朱鎮國強,強了兩個小境界,已經達到戰尊境六重。

縱然麵對辟邪神雷,也堅持了下來。

“給老夫破!”

更加雄厚的邪惡之力衝出,想要將辟邪神雷所化的大網破掉。

但他太高估自己了。

還沒等破開,蕭然便已經到了他的麵前。

“死!”

手掌霸道的拍下,狂暴的力量鎮壓下去,直接將他整個人轟殺成一團血雨,辟邪神雷一卷,將他的殘魂摧毀。

解決掉他。

蕭然冷眼望著周圍,冰冷的眼神,似乎要將藏在暗中的黑手找出來。

但戰場真的太亂了,到處都在混戰。

縱然有上萬名金甲大漢開道,情況有所好轉,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改變的。

倒是沈一鳴和玄陽道長已經聚攏了不少人馬,跟隨在金甲大漢的身後,將衝殺上來的這些人全部擊退,甚至斬殺。

禁武衛、聖武司,還有四大學宮的人,此刻也有不少人恢複理智,望著眼前的混戰,心裏後怕不己。

隨著有人向著沈一鳴那邊靠攏,越來越多的人,向著沈一鳴那裏衝去。

見狀。

蕭然收回視線,望著提在手中的朱鎮國。

“移神控魂術!”

兩道金光打入他的腦中,將他控製住,但他的腦中有禁靈術。

調動時間道果,以備隨時鎮壓。

同時再施展蔽日神通,無盡黑霧衝出,將周圍的天地全部籠罩,封鎖五官,哪怕近在咫尺,也無法看見對方。

靈魂力量在暗中戒備,若有人偷襲,他也好在第一時間將對方解決。

做完這一切。

又換了個位置,帶著他在角落這裏停下。

“誰指使你這樣做的?”蕭然逼問。

禁靈術爆發,就要將他的理智摧毀,屈指一點,輕喝一聲,“定!”

時間之力鎮壓在他的身上,將禁靈術定住。

但禁靈術還在掙紮,想要掙脫開來,摧毀他的腦袋。

朱鎮國開口,“主上!”

“艸!”蕭然很生氣,以他的涵養,都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耐著性子再次問道。

“主上是誰?”

“主上就是主上!”朱鎮國答道。

“怎麽回事?”蕭然不解。

被移神控魂術製服,在他的審問下,幾乎沒有任何秘密,但凡知道的全部都會說出來。

可結果還是這樣。

若不是對自己的手段很相信,蕭然都要懷疑,他並沒有被控製,而是在故意玩自己。

眼下隻有一種解釋,主上就是主上!

或者說。

他也不知道主上叫什麽名字。

雖然不可思議,倒也符合情理。

還剩下最後一個問題,思索一會,蕭然問出關鍵,“你們是如何聯絡的?”

“每次主上都會派人來找我,不管我在哪裏,都能夠找到。”

話音剛落。

禁靈術爆發,將他的腦袋摧毀,隻剩下一具無頭屍體。

“晦氣!”蕭然冷著臉。

費了這麽大的努力,居然什麽也沒有得到。

剛要進一步行動。

忽然。

皇宮外麵傳來滔天般的殺伐之氣,一名中年男人,穿著戰甲,全副武裝,腰間懸掛著一柄靈寶長刀,來人正是張元,帶著一萬天狼衛出現,且這些人全部穿著魚龍戰甲。

“住手!”張元運轉修為喝斥。

如九天驚雷炸響一樣,在他的修為加持下,傳遍戰場的每一個角落,但凡是個人都聽見了。

無上威壓,從他的身上衝出,鎮壓在所有軍隊的身上,將這裏籠罩,惶惶天威,深不可測。

“三個呼吸過後,再有動彈者誅殺九族,一律以謀逆罪就地斬殺!”

一萬天狼衛結陣,巨大的氣勢,從他們的身上傳出,在夜空中幻化成一道軍魂殘影。

長槍直指,深冷的寒氣,鎖定十萬大軍。

明明隻有一萬人,但卻給人十萬人的感覺。

“這就是天狼衛?”蕭然道。

說起來,天狼衛還是經過他的手,就算是現在,他這裏也有天狼衛的煉製方法,沒想到練成過後,居然擁有如此巨大的聲威。

再配合靈清兒煉製的魚龍戰甲,其實力更加可怕。

一些人停下,但更多的人卻沒有停下,還在繼續廝殺。

見此一幕。

張元麵無表情,腳步一踏,天地之間凝聚出一隻巨大的腳掌,毀滅般的威壓傳出,將下麵的十萬將士籠罩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