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之勞,錢就不必了吧。”蕭然道。

麻溜的將銀子揣進兜裏。

獄卒嘴角抽了抽,笑意更濃:“蕭哥這是給你喝茶的。”

“那頭妖魔在哪?”

“還在第一層大廳。”

“我們過去。”蕭然招呼一聲。

到了一層大廳。

一頭數丈大的狼妖,黑不溜秋,比鍋底灰還要黑,邪惡氣息傳出,眼睛如血,陰霾凶殘,四肢和腦袋上麵各盯著一枚三尺長的銀釘。

鐵鏈將他的雙手捆綁在後背。

“就是他?”蕭然指著他。

“嗯,麻煩蕭哥了。”

“小事一樁。”蕭然微微一笑。

抓著他脖頸的鐵鏈,押著他進了第九層。

到了第九層,狼妖開口:“向你打聽個人。”

蕭然撇了他一眼,在他腦袋瓜上抽了一下,“你當這是尋人啟事?”

“你竟然敢打我?”狼妖瞪大著眼睛。

啪!

蕭然又一個腦袋瓜子抽了上去,還踹了兩腳:“你現在這慫樣,為什麽不敢打你?”

狼妖沉默。

過了一會,繼續問道:“羅玄關押在哪裏?”

蕭然打開牢門,將他踹了進去,站在門口:“坐牢都不忘記探望朋友?”

“告訴我他在哪,送你一筆潑天財富,三代衣食無憂。”

“愛說就說,不說拉倒。”

“你最好別騙我!”狼妖深深的望了他一眼。

“京城東邊三十裏外,有一座小山堆,那裏有三棵大樹並排在一起,我在下麵埋了二十萬兩白銀。”

“還有?”蕭然問。

“沒了!告訴我羅玄關押在哪裏。”

“不知道。”蕭然聳聳肩。

“你玩我?”

“沒騙你,我真的不知道,不過還是謝謝你的銀子。”

“你找死!”狼妖暴走。

妖氣翻騰,在他背後凝聚出一頭巨大的青狼虛影,一晃之間,到了他的麵前,一記掌刀劈下,將鐵鏈劈斷。

隔空一吸,將釘在他體內的五枚銀釘全部吸出。

“嗷!”狼妖暢快的長嘯一聲。

沒了這五根靈寶銀釘束薄,被封印的琵琶骨瞬間解開,妖力運轉自如,一身道行在片刻之間恢複過來。

舔了一下嘴唇,獰笑著向著蕭然走去:“我的錢不是那麽好拿的。”

“這天賦有點意思。”蕭然來了興趣。

“這是我嘯月狼族的無上天賦——天狼化形。”狼妖得意。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羅玄在哪了吧?”

“羅玄是誰?”

“你不知道?”狼妖一愣。

“我有必要知道?”

“我不信!”狼妖瞬間動了起來。

狼爪拍出,妖風撲來,青光流轉,抓向蕭然的脖頸。

“你信不信不重要,這就是事實。”蕭然道。

手臂上麵金光衝出,粗暴一拳砸了過去。

哢嚓!

狼妖的整條手臂,都被砸廢。

“啊……”狼妖瞬間倒飛出去,狠狠的砸在牆壁上。

“摧毀你的靈魂,天狼化形還能用?”蕭然問道。

到了他的麵前,一腳踩在他的脖頸上麵。

狼妖憤怒的掙紮,連動彈一下都辦不到。

仿佛踩著自己的不是一隻腳,而是一座托天的恐怖山脈。

“去!”蕭然控製靈魂力量,粗暴的衝進他的腦中。

將他的靈魂全部摧毀。

在這股巨大的疼痛下,狼妖痛的口吐白沫,直接暈死過去。

“這下就老實了,一個白癡連靈魂都沒有,這天賦怕是得廢。”蕭然笑著收回了腳。

將五枚銀釘釘在他的身上,再用鐵鏈將他綁起來。

造化金書出現,翻開一頁,介紹狼妖的個人信息,出自大青山一脈,還有他所犯下的罪孽。

難怪他黑的跟鍋底灰一樣,居然以人血煉體,修煉肉身,死不足惜。

金光旋轉,顯示出兩物,十萬熟練度,十年靈魂力量。

將這十萬熟練度,加在鳳凰玄元劍法上麵,屬性沒變,還是初窺門徑。

劍意境界已經達到出神入化,再將這門劍法提升起來,兩者配合,威力將會翻倍提升。

靈魂力量提升十年,距離突破到地境,還差一百五十年。

地境,堪比玄宗境。

出了牢房,將牢門鎖上。

“羅玄是誰?”蕭然不解。

小周這時押解著那名罪犯返回。

“蕭哥你怎麽在這裏?”小周好奇。

“幫別人將一頭狼妖關進牢房。”蕭然道。

“你在第九層當值,知道羅玄關押在哪?”

小周麵色古怪,就連被押解的這名罪犯,也抬起了頭望著他。

“蕭哥你是真的不知道?”

“嗯。”蕭然點點頭。

小周指著這名罪犯:“他就是羅玄。”

“他不是天魔門的聖子?”

“是啊!他的名字就叫羅玄。”

“哦……”蕭然長長的應了一聲。

“蕭哥你怎麽想起來打聽他了?”小周問道。

“沒事!快要下班了,你先將他關起來,待會在春芳院那裏等我。”

小周應了一聲離開。

“大青山的妖魔怎麽和天魔門扯到一起了?這頭狼妖混進來的目地是什麽?”

想不通,幹脆不想。

交完班。

出了天牢,換上一身衣服,向著街上走去。

青園書店。

蕭然在門口停了下來,這家書店比較大,店麵也比較豪華,就它了。

進了書店。

“客官,你是買畫還是賣畫?”掌櫃的問道。

“賣畫。”蕭然取出那三幅畫。

一張年輕和尚,一柄大寶劍,一個太陽。

“就這?”掌櫃的一愣。

見到蕭然認真的點點頭,再看一眼,畫雖然普通,紙張也很隨意,但畫中的圖案和人物,卻似活了過來。

越看越吸引人,越看越有意境。

其作畫之人的畫技,怕是達到非常高深的程度。

看他沒反應,盯著畫愛不釋手的摸著,蕭然道:“要不要?”

“客官這是你畫的嗎?”

蕭然瞪了他一眼,掌櫃自知失言,賠笑:“是我唐突了!一幅畫一千兩,一共三千兩。”

“行。”蕭然沒想到畫這麽值錢。

“客官我能提個小意見?下次那位大師再作畫的時候,能否讓他用專業的畫紙?這紙太差了,拉低畫的下限。”掌櫃道。

“他很窮。”

掌櫃取出三張一千兩的銀票遞了過來,又送了十張上等的專業畫紙:“不夠用再說。”

“好。”蕭然應了一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