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名神劍衛的人,急忙衝了上去,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一人再取出頭罩,戴在他的頭上,押著他跟在蕭然的後麵,向著外麵走去。

“這幫人真狠!”牢頭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偷偷的摸了一把虛汗。

出了大牢。

見蕭然一群人,押著人走了出來,縣令陪著笑臉:“蕭大人還有其它的吩咐?”

“人我帶走了,回頭到神劍衛補程序。”蕭然道。

出了縣衙。

迎麵走來一群不速之客,為首的人叫程道,李衡的心腹。

帶著二十幾名聖武司的人,將蕭然一群人圍住。

周圍的衙役,見到這一幕,紛紛退後,不敢摻和他們的事情。

一人眼尖,跑進衙門將此事稟告縣令。

“讓開!”蕭然道。

程道麵露玩味,擺弄著指甲,貓捉老鼠,戲謔的眼神,將蕭然整個人打量了一遍,譏諷:“你就是蕭然?”

蕭然不為所動。

程道繼續說道:“你們神劍衛的人,難道隻會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線索明明是我們找到的。你們倒好,用卑鄙手段,將線索搶去,還趕在我們的前麵,想要將疑犯帶走?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

“我聽明白了,感情你們聖武司都是一群廢物,能力不怎麽樣,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一個比一個強。”蕭然道。

“放肆!”程道冷著臉喝斥。

囂張的指著蕭然。

“將他交給我們,讓你們滾!”

他帶來的聖武司人,將刀劍抽了出來,冰冷的刀鋒指著他們,隻要他下令,就能動手。

神劍衛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同樣將長劍抽出,劍尖指著他們。

劍拔弩張,氣氛壓抑,雙方隨時都有可能打起來。

蕭然麵色平靜,嘴角一翹,不屑的望著他,“軟的不行就要硬搶?”

“是又如何?”程道狂妄。

再次上前一步,兩指更加過份的指著蕭然。

“就是這樣。”蕭然道。

迅速出手。

抓著他的手指,猛地一折。

哢嚓!

清脆的斷裂聲響起,將他的手指折斷。

“啊……”淒厲的慘叫,從他的口中傳出,快將他活活痛死過去。

“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敢對大人動手!大家一起上,將他拿下替大人報仇。”聖武司的人喝道。

不等他們衝上來。

蕭然拍出一掌,金光衝出,呈圓形向著外麵擴散。

隻見這些衝上來的聖武司人馬,以來時兩倍的速度倒飛出去,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望著程道。

“這個結果你還滿意?”蕭然道。

程道驚駭,連斷指的疼痛都顧不得,慌忙的向著後麵退去。

“我讓你走了嗎?”蕭然譏諷。

身體一晃,出現在他的麵前,抓著他的腦袋,猛地砸在地上。

砰!

危機關頭,程道動用靈力護住腦袋,這才避免破碎的下場。

就算這樣,在這股巨大的力量撞擊下,他也很不好受,整個人直接暈死過去,血液將他的臉染紅。

“我們走。”蕭然道。

踩著他的身體,從他身上經過。

“大人威武!”神劍衛的人崇拜。

有樣學樣,踩著程道的身體,從他的身上經過,哪怕排隊,也要踩一遍。

在這個過程中。

程道醒來兩次,見這副情景,又被活活氣暈了。

等到蕭然等人離去。

周圍的衙役,輕鬆一個氣。

“神劍衛的人好強,一個照麵間,就將聖武司的人,全部放倒在地上。”

“誰說不是呢?你看聖武司為首的那個人,手指斷了,還被當成爛泥踩來踩去,老慘了。”

回到天牢。

沈一鳴這邊的工作也做完了,正好在大廳。

見到蕭然將人帶回來,關心的問道,“沒發生什麽意外吧?”

“發生了。”蕭然道。

沈一鳴心裏一沉,急忙問他有沒有事,蕭然笑笑,將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

聽完。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受傷了呢!”

“此事你怎麽看?”蕭然道。

“這很符合聖武司的作風,上到他們的武主,下到普通成員,一個個都這副德性。李衡幹這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他的人在我們手中,吃了這麽大的虧,以他的性子,一定不會就這樣算了。”

說到這裏。

沈一鳴眼中精光閃爍。

“我若是猜測的沒錯,他怕是帶人藏在天牢外麵。”

“上次的事情還是沒長記性。”蕭然道。

望著他詢問。

“他這麽無能,經手的案子,沒一件辦成的,又是怎麽做上武使的?”

沈一鳴感歎,“人家有一個好妹妹,長的那叫一個水靈,媚骨天成,是三皇子的小妾。”

“難怪。”蕭然恍然大悟。

“先辦正事,然後再說。”沈一鳴道。

將他帶到裏麵,揮手讓外人退去,神劍衛的人在外麵守著,隻有他和蕭然倆人。

走到他的麵前,沈一鳴將他頭上戴著的頭罩拿下。

望著周圍的環境,黑暗陰深,點著火把,時不時的傳來一股陰穢之氣。

怪異的聲音響起,此人麵色大變,驚慌失措,求饒:“小人真不知道舉報薑妃,還會惹禍上門,給自己帶來牢獄之災。如果知道,一定裝作沒看見,讓他們繼續媾和。”

這說的叫什麽話?

蕭然和沈一鳴無語。

倆人對視一眼,沈一鳴出麵,“閉嘴!”

“你叫什麽名字?家住哪裏?”

“小人叫周五,家住在南城,靠近城牆那一帶。”

“你女兒什麽時候在薑府做工,又什麽時候結束的?”沈一鳴再問。

“大、大概三年前吧,做了一年,然後簽的契約到了,正好及冠,有媒婆上門說親,我便應下了此事,隨後她就遠嫁外地了。”周五道。

“你又是如何見到薑妃的?”

周五緊張,神色帶著慌亂,顫顫抖抖的說道:“小、小人有次去給女兒送東西,有幸在府外見過薑妃一麵。”

“見一次你就記住了嗎?”沈一鳴道。

“薑妃太美了,是小人平生見過最漂亮的女人,一輩子都忘不掉。”

沈一鳴走了過來。

倆人在邊上停下。

“你怎麽看?”沈一鳴問道。

“他在說謊,從你開始問話眼神一直在躲閃,說話也不利索,沒有一點底氣。”蕭然道。

“要不試試他?”

“行。”蕭然點點頭。

轉身離開。

一會兒再次返回。

手中拿著兩張畫,畫中的人都很美。

將畫展開,放在他的眼前,蕭然道:“這兩幅畫中有一幅畫是薑妃,將她指出來。”

“大人您能不能拿近一點?”周五道。

蕭然將畫拿近一點,讓他好好看著。

瞅了半天,周五心中絕望,望著畫中的倆名女子,都非常的美麗,一個成熟**,一個冷豔動人,身材都非常的火爆。

心裏一橫,指著左邊的成熟女人,“她就是薑妃!”

沈一鳴麵色古怪,蕭然拿的這兩幅畫,都是醉仙院的頭牌,活很好,但價格很貴。

強忍著立馬揭穿的衝動,再次詢問:“你確定?”

周五肯定的點點頭,“小人絕對不會看錯,薑妃的美麗,已經烙印在骨髓裏,哪怕就是死了也不敢忘記。”

蕭然將畫收起來,隨手扔到邊上。

“去過醉仙院?”沈一鳴問道。

“沒、沒去過!平日都是去街邊小巷子中解決的。那邊的價格便宜,最高十兩銀子,最便宜隻要五十文錢,還提供場地。”

說到這裏,周五好奇的問道。

“大人您也好這口?”

砰!

沈一鳴毫無征兆的一拳砸在他的胸口,巨大的力量,砸的他失聲慘叫。

血液從嘴角溢出,好半天才緩過來。

“剛才你指認的那名女子叫紅姐,醉仙院頭牌,你居然說她是薑妃,由此推斷,你從頭到尾都是在說謊,你根本就不認識薑妃。”沈一鳴冷笑。

“是、是小人看錯了,情急之下認錯了人!邊上的那名女子,才是薑妃。”

“她叫青姐,也是醉仙院的頭牌。”沈一鳴冷笑。

周五快要崩潰了,“這位大人剛才不是說,她們倆人中有一個是薑妃?”

“他騙你的,你也信?就是看你認不認識薑妃。”沈一鳴道。

“你的資料,本座也調查過了,父輩經商,但你嗜賭,硬生生的將爹娘氣死,繼承的家業,不到三年被你敗光,就連祖宅也被你賤賣。靠著幫賭坊拉皮條,賺一些錢養活自己。平日裏麵,也在賭坊蹭吃蹭喝。”

麵露鄙視。

“唯一一句真的,你女兒的確在薑府做過丫鬟,差不多有一年時間,並不是因為契約到期不做,而是你欠下賭債無力嚐還,正好媒婆上門說親,對方許以重金,你見錢眼開,將女兒給賣了。這些事情雖然隱秘,但以我們神劍衛的手段,隻要肯費一番手腳,就不難打聽。”

周五絕望了。

他沒想到蕭然他們居然調查的這麽清楚,三言兩語就將自己給詐了。

事到如今。

害怕、驚慌,恐懼等心理蔓延,一個勁的哭著求饒。

“大人我錯了,求求你們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沈一鳴抓著他的頭發,將他的腦袋拽了起來,冷臉喝斥:“說!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

“是龍哥!龍哥讓我幹的,他告訴我,隻要我辦成此事,事成之後,願意將我的祖宅贖給我,再給我一大筆銀子,幫我討一房夫人。”周五不敢隱瞞。

“龍哥是誰?”

“龍九賭坊的護衛隊長,負責賭坊的安全。”

“還有沒有其它的線索了?”沈一鳴再問。

“沒了!我知道的都說了出來。小人知道錯了,您、您看能不能將我給放了?”

“你怕是在想屁吃!”沈一鳴一巴掌抽了過去。

望著外麵吩咐。

“嚴加看管,沒有本座的吩咐,不許任何人見他。”

“是大人。”

望著蕭然。

沈一鳴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龍九賭坊拿人。”

“動作要快,遲了怕會出現變故。”蕭然提醒。

帶著人馬,倆人出了天牢。

在天牢門口,正好見到祝玉煙,蕭然拜托她,幫忙照看一下天牢,不要讓任何人進去。

後者答應。

邊上一家茶樓。

李衡將這一幕看在眼中。

斷指的程道,手指也被簡單包紮了一下,纏繞著紗布,站在他的身邊。

“大人您可要替屬下做主!”程道求助。

“這筆賬待會連本帶利讓他們全部嚐還回來。”李衡冷笑。

望著自己的屬下。

“都機靈一點,若他們發現線索,或者抓到疑犯,不惜一切代價,將證據搶過來。”李衡下令。

帶著人下了樓。

跟在蕭然他們的後麵。

龍九賭坊。

在北城這邊,距離香案寺不遠。

當沈一鳴帶人趕到,房門緊閉,不見一個人影。

一股不好的感覺,出現在他們心裏。

蕭然道:“我們怕是來遲了。”

沈一鳴推開房門,地麵上到處都是屍體,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往裏麵深入,血腥味更重。

“看看有沒有活口。”沈一鳴下令。

神劍衛的人開始查看。

沈一鳴也在檢查,整個龍九賭坊的人都被滅口。

從死亡時間推算,不超過一刻鍾。

其中不乏一些賭客,也被順帶滅了。

“我們來晚一步了,他們提前得到消息,將這裏的人殺了。”沈一鳴道。

“如今隻剩下一條線索了。”蕭然道。

沈一鳴懂,想要將此事調查清楚,隻有抓住慧明,撬開他的嘴,才能得知真相。

這時。

一名神劍衛的人,疾步跑了過來。

“我們在這裏發現大把銀子,還有銀票,粗略估算一下,不低於兩百萬兩。”

沈一鳴和蕭然對視一眼,微微一笑。

“這次也不算是空手而歸。”

“的確。”蕭然笑道。

到了後麵庫房這裏,其他人守在外麵,他們倆人進了房間。

沈一鳴拿著一疊銀票遞了過來:“這是五十萬兩。”

蕭然也沒客氣,將銀票收了起來。

沈一鳴又拿著五十萬兩銀票自己收下。

喚來屬下,開始分贓,每人至少得到一千兩。

分完髒。

還剩下七十多萬兩。

沈一鳴道:“我們這次隻得到了不到八十萬兩,將這些錢送往神劍衛。”

“是大人!”眾人都懂。

抬著銀子剛出龍九賭坊,李衡陰魂不散,帶著聖武司的人出現。

望著他們手中的五六口大箱子,以他老辣的眼光,一眼就認出來了,裏麵裝的是銀子。

“你們來的真夠快的,我們前腳剛到,你們後腳便到了。”沈一鳴諷刺。

李衡上前一步,冷冷的望著他。

“哼!此案又不是你們神劍衛在查,隻允許你們得到消息,難道我們就不行?”

目光落在這些大箱子上麵。

“這些都是罪證,將它們放下!”

他帶來的人,迅速抽出刀劍,將蕭然他們圍住。

聖武司的人多,比他們多了一倍。

但蕭然他們絲毫不懼。

沈一鳴上前一步,走到李衡對麵,“皮又癢癢了嗎?”

“你不是本武使的對手。”李衡很狂。

“這次我都不需要用劍,免費幫你鬆鬆筋骨。”沈一鳴道。

閃電般出手。

大宗師七重的修為全部爆發,手爪抓出,淩厲的勁風升起,帶著恐怖的力量,抓向他的脖頸。

“當真以為我怕你不成?”李衡冷笑。

不退反進。

“幽冥神爪!”

上百道爪影激射出來,將虛空籠罩,凶狠、霸道的抓向沈一鳴的脖頸。

砰!

倆人剛交手,沈一鳴手爪上麵傳來的巨大力量,在瞬間破掉他的攻擊,拍在他的胸口,將他擊飛出去。

噗!

心口一甜,再遭重創,摔倒在地上,吐出一道血箭暈死過去。

解決掉他。

收回手掌,冷眼望著剩下的聖武司人馬。

“還不快滾!”

不知道是誰帶頭,聖武司的人呈鳥獸狀一哄而散,很快跑沒了蹤跡。

走到李衡麵前,不屑的望著他。

“你真夠可憐的。”沈一鳴譏諷。

抬腳對著他的臉,狠狠的踹了一頓。

望著蕭然,“要踹?”

“踹!”蕭然微微一笑。

走了過來,對著李衡的臉,再次補了十幾腳。

剩下的人。

都不需要吩咐,自覺的走了上來,在李衡身上踹了起來。

等到結束。

李衡再次變成豬頭,渾身上下到處都是腳印,模樣非常的淒慘。

“我們走!”沈一鳴道。

帶人離開。

他們剛走。

逃走的聖武司的人,再次返回,望著腫成豬頭的李衡,一群屬下抬著他慌忙的向著聖武司趕去。

回到神劍衛。

將銀子交公,蕭然在院子中等候,沈一鳴找到了秦方震。

大廳中。

秦方震道:“有結果了嗎?”

沈一鳴將事情說了一遍。

砰!

聽完,秦方震憤怒拍出一掌,落在桌子上麵,巨大的掌力,將桌子摧毀。

“可惡!”

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大廳中走來走去。

半響。

他停下腳步,望著沈一鳴,“你來找我,不止這點事情吧?”

“大人英明。”沈一鳴恭維一句。

“慧明的畫像已經貼了出去,全城通緝,但想要找到他,難比登天。唯有從薑妃身上著手,才能繼續追查下去。”

“你想要審問她?”

“嗯。”沈一鳴認真的應了一聲。

“她現在被關押在皇宮中,我還不能答複你。這樣,你先回去等消息,我去找雷劍主,讓他去皇宮一趟。”秦方震沉吟一下說道。

出了大廳,回到院子。

蕭然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沈一鳴坐在他的對麵,端著茶杯喝了一口,“我已經和秦副劍主說了,提審薑妃,就看陛下放不放人了。”

“會放。”蕭然道。

“你就這麽肯定?”

“不將此事調查清楚,將幕後之人千刀萬剮,他心難安。”

沈一鳴沉默,拿著茶壺主動的給蕭然倒了一杯。

“查到這裏,單憑我們掌握的線索,薑妃這事有人故意捅出來,敢對她下手,幕後之人的身份很不簡單。”

好心勸道。

“接下來的事情,你就不要摻和了。”

“你一個人能夠頂住?”蕭然反問。

沈一鳴搖搖頭:“頂不住也要頂!”

“你應該了解我,你覺得我會放棄?或者說將危險扔給你一個人?”

“唉!”沈一鳴歎了口氣。

一個時辰後。

秦方震派人將他叫去,等他再次回來,麵露激動,緊握著拳頭。

“走!我們現在就去天牢。”

“嗯。”蕭然已經猜到了。

當他們帶人趕到天牢。

正好見到秦方震押著一名蒙麵女子而來,將人交給他們,鄭重的囑咐,“人已經給你們帶來了,你們可不要讓我們失望。”

沈一鳴拍著胸口保證,“大人請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

“嗯。”秦方震點點頭。

帶人離開。

“走!我們去煉獄。”沈一鳴道。

倆人押著她進了煉獄。

路過長公主這裏,長公主美眸轉動一下,明顯一驚,心裏狐疑的想道,她怎麽被帶來了?

在一間空的牢房這裏。

蕭然打開牢房,將她押了進去。

摘下她的頭罩,露出一張絕美的容顏,成熟妖嬈,一舉一動,帶著無限風情。

的確是挺美的。

薑妃已經沒有往昔的神態,身上到處都是傷,看來在皇宮的時候,被審問了一遍。

麵色慘白,非常的虛弱。

望著眼前的陌生環境,周圍熊熊燃燒的煉獄冥火,還有翻卷的陰穢之氣。

心裏害怕,強自鎮定。

望著沈一鳴,他穿著紫劍袍,官位最大,“這裏是什麽地方?”

“煉獄。”沈一鳴道。

轟!

猶如五雷轟頂,在她的腦中炸響,擊潰她的內心,讓她六神無主。

“陛下你好狠的心!竟然將妾身打進煉獄。”

“你自己不守婦道,與和尚媾和,將皇室的臉都給丟盡了,還有臉怪陛下狠心?”沈一鳴譏諷。

“你懂什麽?他貴為天子,後宮那麽多妃子,就連皇後都沒時間寵幸!又何況是我們?你有試過,年紀輕輕,正值風華絕茂,一到深夜要忍受那種孤獨、寂寞的痛苦?”薑妃厲聲反駁。

“你、你……”沈一鳴語塞。

抬起的手掌想抽她,卻顧忌她的身份,遲遲沒有落下去。

“怎麽還想對我用刑?有本事就上啊!”薑妃挑釁。

“你休要張狂!”沈一鳴憋紅著臉說道。

“沒種。”薑妃罵道。

沈一鳴憤怒,氣的暴跳如雷,死死的指著她。

她絲毫不懼,繼續挑釁。

“我出去靜靜,這裏交給你了。”沈一鳴頭痛。

“嗯。”蕭然點點頭。

他走後,蕭然望著她,“幹了這種事,你很得意?”

“關你屁事!”薑妃很狂。

啪!啪!

兩個大嘴巴,粗暴的抽在她的臉上,在她的臉上,留下兩道血紅掌印。

鮮血都被抽出來了,順著她的嘴角流了下來。

“你、你居然敢打我?”

“有何不敢?”蕭然反問。

再次一頓輸出。

十幾個大耳光,粗暴的抽了上去。

等他停下,薑妃已經披頭亂發,臉高高的腫起,像個瘋子一樣。

“還嘴硬?”蕭然問。

“你……”

剛說一個字,蕭然再次動手,又是一頓輸出。

“還來?”蕭然再問。

薑妃沉默,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已經告訴了她,眼前的這個銀劍衛是個狠人,比剛才的那個紫劍衛還要狠。

並不會因為自己的身份,心生顧忌而不敢用刑。

見她老實。

蕭然逼問:“你和慧明在一起多長時間了?”

“哼!”薑妃下意識的冷哼一聲,轉過腦袋。

“不見棺材不落淚。”蕭然道。

天奴神指使出,連續三道指力打進她的體內。

“你對我做了什麽?”薑妃喝斥。

這話剛說完,指力爆發,像是有人拿著鋒利的刀刃,將她身上的血肉,一片片的割下來。

然後再將這些血肉裝上去,再次割下來,反反複複。

痛入骨髓,她平時養尊處優,哪裏受得了這種罪,痛的她失聲咆哮。

淒慘的叫聲,接二連三的響起。

不遠處。

沈一鳴依靠在牆角,暗自生悶氣。

想到剛才的事情,心裏就一肚子憋火,他竟然被一個女人給鄙視了。

越想越氣,剛調整好心態,準備進去審問。

這時。

薑妃淒慘的叫聲傳來,抬出去的腳步又收了回來。

“這也太狠了吧?”

牢房中。

蕭然雙手抱胸,冷眼望著這一幕,任由她痛的死去活來,不為所動。

“你敢對我用刑,讓陛下知道了,他是不會放過你的!”薑妃色厲內茬的威脅。

“除非他眼瞎了,不然你以為還能出得去?”蕭然道。

薑妃想要反駁,但疼痛再次將她淹沒,在地上劇烈的打滾,手指在身上抓來抓去。

結果卻出人意料。

一刻鍾過去了,她痛的暈過去三次,然後又被蕭然用涼水弄醒,再次承受非人的折磨。

但就是不開口。

“奇怪!她的意誌力這麽強?”蕭然不解。

暫時解開她的疼痛,隻見她虛弱的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臉上掛著笑容,似乎在得意,你也不過就這點本事。

“一個和尚值得你這樣做?”蕭然問。

“你知道什麽?他能給我盛文帝無法給的快樂,對我照顧有加,悉心嗬護,將我當成寶。但盛文帝呢?我不過是她的一個玩物?在冰冷的後宮中,連個屁都不是。哪怕想方設法的取悅他,也無法走進他的內心。”薑妃冷笑。

“你在享受榮華富貴的時候,就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得到某些東西的同時,就要付出一些東西。”蕭然道。

薑妃大口的喘氣,緩解身上的痛苦。

“除了你,你的家人也在享受這份富貴,你大哥掌管一軍,還是龍血戰士這樣強大的軍隊,若沒有你的裙帶關係,你以為憑他們自己的本事,能坐上現在的位置?”

蕭然繼續說道。

“你可想過,因為你的無知,犯下了滔天罪孽!將連累到他們,讓他們跟著你一起遭殃,甚至被滅九族。”

薑妃還是無動於衷。

心很硬,看樣子鐵了心。

“移神控魂術。”蕭然再次出手。

兩道金光激射出來,打入她的眼中,將她的神智控製,就在準備審問時,在她腦中發現了禁靈術。

還不止一道,而是兩道。

收回靈魂力量,眉頭一皺,“哪來的兩道禁靈術?一道是皇宮的,另外一道呢?”

薑妃這時抬起頭,冷冷的說道:“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想要我開口門都沒有。”

蕭然笑了。

這笑容要是讓蛟龍見到,一定有多遠躲多遠。

但凡他露出這樣的笑容,必然不懷好意。

蹲下身體,取出一把匕首,在她臉上比劃著,“我若是將你這張臉給毀了,你說那個和尚還會喜歡上你?”

薑妃一驚,第一次感到害怕。

哪怕蕭然剛才提到她的家人,將各種後果說了一遍,都不曾動容一下。

但現在,她卻慌了。

“你敢!”

“看來你是怕了。”

將匕首抵在她的臉上,蕭然眼神很冷,“你和慧明在一起多久了?”

薑妃遲疑,驚懼的望著臉上的匕首,但她又不想出賣慧明,這時沈一鳴走了進來,望著他就像是見到救星一樣。

“救我!”

沈一鳴一言不發的走到她的麵前,示意蕭然讓開。

收起匕首,蕭然站在邊上。

“我不打女人,但像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除外。”沈一鳴道。

對著她的臉,凶猛的抽了上去。

蕭然微微一笑,平靜的望著這一幕。

等他起來,打趣道:“氣順了嗎?”

“順了,賊爽!”沈一鳴狠狠的說道。

從他手中拿過匕首,抵在薑妃的臉上,逼問:“說還是不說?”

“你、你敢!”薑妃憤怒的喝斥。

哧!

匕首一劃,在她臉上留下一道血痕,血液從傷口中流出。

“現在你還覺得我不敢?”

“不要!我說,我全部都說。”薑妃徹底怕了。

如果沒有這一張美麗迷人的臉蛋,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蕭然取出筆和紙,負責記錄。

沈一鳴審問:“你和慧明在一起多久了?”

“快一年了。”薑妃支支吾吾的說道。

“這麽長時間?”沈一鳴錯愕。

與蕭然對視一眼,都很吃驚,一個和尚有什麽好的?竟然這麽吸引她?

再問:“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一番審問。

但凡薑妃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包括慧明哪裏好,勝在年輕力壯,沒有任何隱藏。

這一點。

蕭然沒記,真要送上去,盛文帝怕是被氣死。

“他現在在哪?”沈一鳴問出重點。

“我不知道!”薑妃搖搖頭。

見到沈一鳴將匕首舉了起來,嚇的顫抖,急忙求饒:“別動手,我真的不知道。”

“我也不想這樣,隻要你說,我就不將你的臉蛋劃破。”沈一鳴道。

薑妃遲疑了一下,這才說道:“我被帶回皇宮之前,曾聽到他的聲音,他對我說,讓我別害怕,會想方設法的來救我。”

“沒了?”

“嗯。”薑妃重重的點點頭。

“我已經將知道的一切,全部都說出來了,你們不要弄壞我的臉。”

沈一鳴站了起來,蕭然停下筆,將紙遞了過去。

走到邊上。

“你相信她的話?”

蕭然道:“應該不像是假的。”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慧明此人隱藏很深,能夠傳音入密,修為怕是很強,至少是一位大宗師。”沈一鳴道。

“差不多。”

沈一鳴再道:“從她的講述來看,他們的感情很好,說不定真的會闖入天牢救她。”

“將計就計,以天牢為餌,布下天羅地網。”蕭然提議。

“我也是這樣想的,你在這裏守著,我去將消息上報,再調遣人馬過來,隻要他敢過來,就將他徹底拿下。”沈一鳴說出自己的計劃。

蕭然沒意見。

他走後。

蕭然用鐵鏈將她捆綁住,這才鎖上牢門。

造化金書翻開一頁,顯示出三件東西,一百萬熟練度,一百年武道修為,一元重水(一滴)。

身份高,刷到的獎勵也不錯,堪比尋常的玄宗境強者。

將一百萬熟練度,加在刀意上。

屬性刷新。

刀意:爐火純青。

武道還差770年,就能突破到玄宗境九重。

望著一元重水,又可以煉製玄紋魔神了。

薑府。

諾大的府邸外麵,到處都是禁軍,還有緝神門的人,整個薑府被圍的水泄不通。

別說是一個人,就算是一隻蒼蠅也休想出來。

書房中。

薑家家主,還有薑妃大哥薑文,麵色凝重的坐在椅子上。

薑家家主道:“還是沒有消息?”

薑文搖搖頭,“平日裏麵和我們關係親密的那些人,聽說我派人去了,嚇的連麵都不見,直接將我派去的人轟出來了。”

“到底發生了何事,陛下竟然將我們停職,還派重兵圍住府邸,不許進出。”薑家家主急道。

薑文沉吟一下,麵色凝重的說道。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從眼前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妹妹出事了。陛下才會如此對待我們,將我們禁足在府中。而且,我還聽說,我掌管的那一軍龍血戰士,已經有了新的主將。”

薑家家主頭痛的揉了揉腦袋。

從椅子上站起來,急的在大廳中走來走去。

好一會,才下定決心。

“動用一切能夠動用的力量,不惜一切代價打聽此事,天黑之前,必須要得到確切的消息。”

“嗯。”薑文應道。

站起來,走到房門這裏,剛將房門打開,一名青年人穿著墨綠色錦服站在門口。

望著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外麵的護衛都已經被放倒在地上。

薑文一驚,抬起手掌,霸道的拍向他的腦袋。

青年人隨意一抓,將他派來的手掌接住,笑著搖頭,“你不是我的對手。”

“你是誰?”

“不請我進去說?”青年人反問。

薑文沉默,隨即讓開身體,等他進了書房,再將房門關上。

薑家家主也見到了他,嚴肅的問道:“閣下是誰?”

青年坐在椅子上,不緊不慢的拿著茶杯倒了一杯茶,迎著他們著急的眼神,悠然自得的喝了一口。

放下茶杯,自我介紹。

“我叫慧明,又叫赤明。前者是香案寺和尚,後者是一介散修。這次過來,是為了薑妃的事情。”赤明自我介紹。

“你知道妹妹的情況?”薑文追問。

“嗯。”赤明笑著點點頭。

將情況簡單的講了一遍。

聽完。

薑文怒吼著就要衝上來幹死他,赤明卻開口,“不想找難看,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待著。”

“你……”薑文氣急。

薑家家主拉住了他,示意他稍安勿躁。

望著赤明。

“薑妃因為和你媾和,才被押回皇宮?我薑家也因為你,才淪落到如今這個下場?”

“是。”赤明大方的承認。

“你打算怎麽辦?”

“我在來薑府之前,打聽到薑妃已經被關入煉獄。以我對她的了解,不管神劍衛的人如此用刑逼問,她也不會出賣我。而我們現在要做的,便是趕在盛文帝做出決定之前,將她救出來,然後我帶著你們逃離京城。”赤明說出自己的計劃。

“薑家的家業怎麽辦?”薑家家主反問。

“隻要人還在,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還可以再賺。”

“你說的倒輕巧,你可知道我薑家傳承這麽多年,家業有多大?”薑文氣急。

“你可以留下,不過等我們行動以後,盛文帝會將你千刀萬剮,處以淩遲。”

薑文沒脾氣了。

和薑家家主對視一眼,倆人都看到了各自眼中的無力。

之前想不通的,在這一刻通通明悟。

難怪盛文帝這次下手這麽狠,將他們薑家的人全部停職,一些重要的職位,重新任命人選,他們的心腹不是被拿下就是被殺。

“我的時間不多,走不走,給句痛快話。”赤明站了起來。

“離開京城以後,你打算帶我們去哪?”薑家家主問出重點。

“一個誰也不敢去,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如果我們答應,你如何救出薑妃,如何再帶我們離開京城?”

“憑我的實力。”赤明自信一笑。

玄宗境六重的修為爆發,如日中天,將整個書房籠罩在內,強大的威壓,傳出海嘯般的聲音。

“現在你們信了嗎?”赤明問道。

將氣勢收了起來。

薑家家主和薑文,擦掉額頭滲出來的冷汗。

倆人默默的點點頭,到了這一步,已經沒了任何退路,隻能一條道走下去。

“我需要你們的配合,才能混入天牢,將薑妃救出來。”赤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