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邪魅祭品絕愛蛇女

她看得出柳仲對她保持著防範距離,雖然柳仲不是冷冰冰的,但那種審視的目光,換了別的女孩,一定會不舒服,甚至會生氣。

但據我觀察,韓雪晴從來沒在陸子鷹麵前抱怨這件事,陸子鷹雖然警告過她,說柳仲有很強的疑心病,讓她遠離柳仲。不過韓雪晴並沒有敬而遠之,更沒有故意擺譜耍性子,而是更加溫柔可親的對待柳仲。

對柳仲的稱呼是:仲哥。

別看一字之差,對陸子鷹稱“鷹哥哥”是小女生的撒嬌,對柳仲則是明確的尊敬,是一種仰慕和崇拜。

甚至我發現,柳仲也開始鬆動了……

即便鐵石心腸,也會被韓雪晴的柔情融化。

……

那段時間,我去紅朗書屋的次數越來越多,最頻繁的時候,達到了兩天一次,有事沒事就去那裏看書,或者,是去看看張紅朗。

張紅朗一定感覺到我的寂寞和空虛。這也不奇怪,如今“浪漫小樓”有了兩對情侶,我成了一個多餘的人,而且我與兩對情侶之間,都曾發生過糾結。所以我在家裏的位置越來越尷尬,總想走出來。

安瀾島雖然很美,但對我而言,可以去的地方並不多,太遠的去處,我不敢涉足,近處,除了海灘,便隻有紅朗書屋。那裏像一座寧靜港灣,至少,這裏有個人,可以聽我慢慢傾訴。

張紅朗經常穿白襯衫,周身彌漫著八月陽光的味道。他會煮濃香的咖啡給我喝,會沏清爽的薰衣草茶,還會調製奇妙的雞尾酒。

他的笑容,就像早上醒來時,看到折射在窗外葉子上的晨露和日光。

每次看到那瘦削的身影,簡單的笑容,我就在想:每個女孩子,都會希望有一個像他這樣的知己。

……

張紅朗是一個不善言辭的男人,甚至有輕微的自閉,從來不去公眾場合玩鬧。

慢慢的,張紅朗給我看他寫的書稿,文筆很美,通透的敘述風格。

我常問他:“書裏有沒有你自己的生活?”

他總是笑。

我又問:“男主和女主的原型究竟是誰?”

他仍是笑。

其實沒有答案的答案,我更喜歡。

有時,他會挎著包包,踩著單車帶我去海邊,找個安靜的地方,從包裏拿出筆記本電腦,開始寫作。我坐在一旁,看書,聽音樂,聽海濤的歌聲。

張紅朗從來不問我從哪裏來,會住多久,島上還有什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