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邪魅祭品絕愛蛇女

我喘息幾下:“頭痛,腦袋裏總有一陣嗡嗡聲。

柳仲從皮箱裏拿出羅盤,辨別著方向,防止我們迷失在樹林。“大家集中注意力,跟在我後麵。纖纖,別那麽快。”

我們排成一行,穿過高大、陰鬱的鬆樹林。除了那奇怪的“哢哢”聲,周圍沒有風,像座墳墓。

我倚著一棵樹,失血的嘴角微微顫抖。陸子鷹搖搖我的肩膀:“夏蘭,我背你吧。”

“不用。”我勉強挪動步子。

“我們要這樣走到天黑嗎?”唐纖纖問。

“應該快到了。”柳仲的聲音從前麵傳來。

“什麽快到了?”陸子鷹問。

“前幾天我在附近探察,從外麵看到一個尖頂,樹林深處肯定有建築,大致在西南方向。”柳仲說。

這句話給了我們動力。隻要有房子,今晚就能對付過去。

唐纖纖開始唱歌了,婉轉的歌聲縈繞在寂靜的樹林——

寫下最美的名字給你,要用多少心意

月亮浮上心頭,相思在眼底

夕陽裏遠望背影,風箏無人飄逝

煙灰燃燼,刻下愛情的謎語……

我說:“纖纖的歌真好聽。”

“謝謝。”唐纖纖止住歌聲,抿了抿嘴唇,竟有了小女生的羞澀與徬惶。

柳仲在前麵停下腳步,轉臉說:“夏蘭,你忘了服藥。”

我點點頭。因為沒有吃藥,所以感到頭重腳輕,仿佛大病一場。陸子鷹從包裏拿出礦泉水,再把藥瓶遞給我,我吞下一顆海珠。

四個人繼續朝前走。

無意間抬起頭,月亮不知什麽時候出來了,這才發覺,已經到了晚上7點多。我看著月亮,突然打個冷戰,月亮變成了一張腫脹、烏青的臉,眼睛是兩個黑洞,向上翻起,露出慘白的瞳仁。接著,那張臉開始飄移,顫巍巍地穿過雲層,露出蛇一樣麻木的笑意。

陸子鷹碰了碰我。“夏蘭,怎麽了?”

“月亮!”我驚叫一聲。

我的尖叫像一種鳥的笑聲,把他們嚇一跳。唐纖纖憂慮地看了看我。

我將視線收回來,發現前方不遠處有條小溪。

柳仲說:“我們到了。”

………

一片荒草遮蔽的廢墟,透過薄薄的水霧,看起來像個幻影。坍塌的房屋連成一片,像一群風幹的海豹,猙獰恐怖的輪廓連綿起伏,中間矗立著一座完好的建築。那是一個巨大而醜陋的紅磚大怪物。

“我感到很難受……”我不由緊握陸子鷹的手腕,顫抖著。

或許是我的眼神傳染了陸子鷹,他也有些惶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