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湖走在前麵,並沒有害羞或難為情,而是有些不解,“顧先生,我的房間很簡單,真沒什麽可看的。”

顧隨風卻說沒事,他隻是好奇罷了。

雖然不知道他在好奇什麽,但李月湖到底沒拒絕,將他帶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正如剛才說的,她的房間很簡單,跟李嵐兒的房間比起來差得遠了,顯然沒有用心布置。

顧隨風看了一圈,微微皺起了眉頭,“你就住在這樣的地方?”

好歹是李家的真千金,李家就是這麽對待她的?

整個房間,別說大牌衣服了,連一件奢侈品都沒有,這是豪門小姐該有的樣子嗎?

忽然,顧隨風的眼神落在了書桌上,被一個精致的鐲子吸引了視線。

“這個鐲子很漂亮,也很適合你。”

顧隨風拿起鐲子看了看,是越看越喜歡,覺得簡直就是為她量身打造的,不過怎麽就放在了書桌的架子上。

“李小姐,你不戴這個鐲子嗎?”

李月湖說:“太貴重了,我怕磕壞了,就放起來了。”

“是嗎?有多貴?”

“拍賣價,三個億。”

顧隨風一頓,心裏不是滋味了。

三個億,顯然不是她能出得起的,所以是別人送的嗎?

誰?是誰送的?

顧隨風欲言又止,在問或不問中徘徊,但見李月湖沒有反應,還是直接問了,“李小姐,這個鐲子是誰送給你的嗎?”

李月湖看著眼前的男人,想起了他當初是如何拍下這個鐲子,然後送給自己的,神色在不知不覺中柔和了幾分。

“別人送的,我一直很珍惜。”

然而,李月湖說到這裏,就沒再往下說了,似乎陷入了懷念之中。

顧隨風頓了頓,隻當還有人喜歡她,甚至她也喜歡那個男人的,心中更不是滋味了。

一開始,顧隨風還想勸她戴上鐲子,因為真的很適合她,這會兒卻改變主意了。

“既然這麽貴重,你還是別戴了,收起來就好。”

顧隨風說著,自顧自將那個鐲子替她收進了抽屜中,還巴不得她這輩子都不要戴,也不要想起那個男人。

李月湖沒有拒絕,因為她本來就不想戴的。

正因如此,顧隨風的臉色緩和了幾分,又一次拉住了她的手,語氣帶著自己也不曾察覺的憐惜。

“你的手好冰,覺得冷嗎?”

“不冷。”

她一向如此,並不覺得哪裏不舒服。

顧隨風不信,一把將她抱進了懷裏,以細碎的吻落在她的額頭和臉上,最後落在了唇上。

一開始,他隻是想淺嚐輒止的,卻越親越上癮,好像中了毒。

太甜了,她的滋味太美好了,真能讓人上癮!

漸漸的,空氣都變得黏膩起來了,處處飄**著曖昧的因子。

“我今晚留下來,可以嗎?”

顧隨風的嗓音低沉又沙啞,似乎在苦苦壓抑著渴望,連眼睛都紅了。

李月湖的雙頰一片酡紅,雖然微微喘氣,卻沒有開口,似乎沉淪了,又似乎沒有。

有時,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顧隨風心知她不願意,雖然覺得遺憾,卻不舍得勉強她。

就算不能歡好,嚐點甜頭總可以吧?

於是,顧隨風又一次親上了她又紅又腫的小嘴。

不知過了多久,直至李月湖快喘不過氣了,顧隨風這才放過了懷中的女人,但他的眼神依舊那麽侵略性十足,讓人不敢直視。

“李先生,你該回去了。”

這一次,輪到顧隨風不說話了,因為他不願意,他還想和李月湖多待一會兒,但驕傲不允許他主動開口。

於是,兩人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中。

李月湖看著他,將同樣的話重複了一遍,連語調都是那麽平平淡淡的,好像沒有任何起伏。

顧隨風微微錯愕,在猛然間有了一個突兀的念頭,她雖然任由自己親了、也摸了,但她真的喜歡自己嗎?

一旦這麽想了,就無法停止,因為李月湖真的太冷了,跟他見過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樣,她是沒有參照物的。

“你真的想要我走?”

雖然不知道他為何要這麽問,但李月湖還是承認了。

“好,好好好,我走!”

顧隨風臉色一沉,直接拿起外套走了。

忽然,在看到掛在陽台外麵的一件西裝外套時,他卻停下來了。

李月湖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解釋道:“是你的外套,但還沒有曬幹,所以還不能還給你。”

顧隨風問:“你沒送去幹洗店,自己洗了?”

“我有空,就手洗了,但如果你需要送去幹洗店,我得明天才能去。”

其實,李月湖沒想過他還會要這件西裝外套的,便簡單洗了洗,然後熨一遍就算了。

就像韓靖,他的西裝外套大多都是穿一次就扔的,更別說顧隨風了。

顧隨風聽後,臉上的陰霾一下子就消散不見了,嘴角微微勾起了一絲弧度,似乎對她的用心很是滿足。

“算了,這樣就很好了。”

“顧先生,你現在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呢?”李月湖見他的臉色變了又變,不由得問了出來。

顧隨風卻說:“你覺得呢?”

“應該是開心的吧。”

“如果你希望我開心,那我就是開心的。”

顧隨風深深看著她,竟有些期待她的回答,她會希望自己開心嗎?

李月湖說:“顧先生,希望你每天都能開心。”

“好!”顧隨風聽後,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後根,任誰都能看出他的心情好極了,“那我走了,改天見?”

“改天見。”

顧隨風滿足了,沒忍住將她抱在懷裏,又一次重重親了她的小嘴,這才打開門。

門外,李夫人和李嵐兒一個踉蹌,差點摔在了地上,還好及時站穩了。

“哈,哈哈,你們餓不餓,要吃些水果嗎?”李夫人手足無措,為自己偷聽的行為找借口掩飾。

李嵐兒也很慌,連忙跟著點頭。

顧隨風看了看她們,還好沒有計較,卻在她們震驚的目光中,依依不舍般親了親李月湖的臉蛋,然後離開了。

在他走後,李夫人和李嵐兒這才鬆了口氣,渾身都被冷汗打濕了,好像才從水中撈出來。

下一秒,她們不約而同問:“你跟顧總是什麽關係?”

“沒什麽關係。”

“……”

很無語啊,他們在房間裏待了這麽久,又親又摸又抱的,竟說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