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孟總反應,沈枝意就往他手裏塞了一張平安符。
“孟總,感謝帝諾找我代言,這平安符送你。你記得每天帶身上,不然恐怕會在三日內會橫死街頭。”
孟總:“……”
真的假的?
孟總有點不相信,感覺這小姑娘有點神神叨叨的。
他就轉頭看了一眼顧淮京,就見顧淮京朝他點了點頭。
這位孟總是顧淮京父親的好友,知道顧淮京在清虛山修行過,還學了一些道教的本事。他見顧淮京點頭了,就把平安符給收下了。
他剛收下,就見本來還穩穩站著的顧淮京腳步一個踉蹌,然後沈枝意就連忙過來扶他了。
孟總:“……”
小夥子挺心機啊。
雖然顧淮京的酒量不好,但孟總覺得他走路是沒問題的,剛才出來不就是走的好好的?
嘖嘖,簡直和他爹一個德行,看上去挺正經,暗地裏套路賊多!
孟總看到小兩口走了,低頭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平安符,最後還是半信半疑地將平安符收了起來。
沈枝意扶著顧淮京去了停車場,找到他的車子,把他塞進了副駕駛。
“你回哪兒?”
沈枝意坐上車問他。
顧淮京靠在副駕駛的座位上,骨節分明的手揉著眉心,好像沒聽到她說了什麽,看上去還有點不舒服。
沈枝意就沒再問了,打算直接開車帶他回公寓,反而那也是他的地方。
到了公寓。
沈枝意扶著顧淮京進了客廳,把他放沙發上,就準備去洗漱睡覺了。
但她洗漱完出來,發現顧淮京還呆呆地坐在沙發上,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麽,耳尖還是紅紅的。
沈枝意把燈關了一下,就見顧淮京還是沒反應。而且黑暗的環境中,沈枝意越發覺得他這副冷峻嚴肅的樣子,很像那個人。
白衣神使常年帶著麵具,她沒見過那個人的樣子,但是對他很熟悉。
畢竟被逮了三千年,能不熟悉麽?
沈枝意沒開燈,直接朝顧淮京走去,然後彎腰,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你是不是喝醉了?”
他很嚴肅地說,“沒有。”
沈枝意眨了眨眼睛,“那我考你一個問題,你要是能回答上來,就證明你沒喝醉好不好?”
他抬眸看了她一下,“說。”
沈枝意慢悠悠地說道,“什麽東西餓了會站起來,吃飽了會倒下?”
顧淮京一臉茫然地看著她。
見他沒反應,沈枝意微微湊近他,視線掃了一下他的下半身,意味深長地說,“給你一點提示,這個東西……我們等下還會用到。”
沈枝意離他很近,溫熱的呼吸落在了他的臉上,她紅唇微微翹起,眼神莫名勾人。
顧淮京有些回神了,狹長清寒的鳳眸微微眯起,視線緊盯著她的紅唇。
他喉結微動,聲線低啞了許多,“猜不到,你告訴我。”
沈枝意再度湊近他,在他耳邊輕輕笑了一聲,“是筷子哦,餓了要拿起來,吃飽了要放下。聽說你費了不少力氣,才幫我拿下帝諾的代言,等會兒我請你吃夜宵。”
“……”
顧淮京一直沒說話,沈枝意就發現他的表情雖然冷冷的,但是耳朵更紅了,連鎖骨都是紅的。
她忍不住戳了一下他的鎖骨,戲謔地說,“顧淮京,你的耳朵怎麽這麽紅啊,你不會想歪了吧?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顧淮京轉眸看向她,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眼中的惡劣,就知道她是在故意逗弄他。就如那三千年的地獄囚禁中,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便隻能在言語上放肆戲弄他。
他的眼眸微暗,狹長冰冷的鳳眸猶如一團深不可測的漩渦,身上清寒的氣息也多了一絲危險的味道。
沈枝意確實是在故意戲弄他,沒想到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和那人一樣像個木頭,她的眼眸沉了沉。
沈枝意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過了一會兒,她才站直身體,伸了個懶腰說,“我去點外賣了,你想吃什麽夜宵?”
結果話語剛落,沈枝意突然感覺腰間一緊。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她就整個人倒在了沙發上。
顧淮京在上方壓著她,那張冷峻的臉龐在她眼前放大,鼻尖是清冽的沉木香帶著些淡淡的酒氣。
她微微張大了眼睛,眼裏閃過一絲局促,“你……你幹嘛?!”
顧淮京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一字一頓地說,“我不想吃夜宵。”
她下意識問,“那你想吃什麽?”
“吃糖。”
“?”
沈枝意一臉問號。
吃什麽糖啊?你一個大男人,大半夜想吃糖?未免太搞笑了!
結果還不等她嘲笑顧淮京,沈枝意便感覺唇上傳來一陣刺痛。
顧淮京在沙發上壓著她,直接就親了下來,而且還親的很用力,毫無章法地撕咬著她的唇,奪取她口腔中的空氣,像是要將她吃了一樣。
沈枝意沒想到他會突然親自己,整個人都懵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你……唔……”
她想伸手推開顧淮京,結果卻被他按住了雙手。
最後,沈枝意是用了些靈力,才將顧淮京給徹底推開。
“啪”的一聲。
沈枝意站起來打開了燈,臉色陰沉地看著倒在地上的顧淮京,“你想吃糖,我給你買就是了,咬我幹什麽!”
顧淮京沒有說話,隨意地坐在地上,仰頭看著她,幽暗的視線落在她的唇上。
都被他咬腫了,襯得她那張漂亮昳麗的臉蛋越發的嬌豔。
他的眼裏帶了一些滿意,慢條斯理地說,“挺好吃的。”
沈枝意:?
這家夥故意的吧?!!!
沈枝意氣得牙癢癢,都想一腳踹死他了,結果顧淮京整個人倒在了地上,就這樣睡著了。
雖然他睡著了,但沈枝意還是沒忍住,踹了他一腳,“看著挺正經的,沒想到喝醉了是個混蛋!”
她氣呼呼地回了自己房間,沒管地上躺著的顧淮京。
最好凍死他!
不過,經過這次試探,沈枝意覺得顧淮京絕對不是顧白衣那個木頭。
那個木頭自詡正神,品性高潔,謹遵天規戒律,絕對不會對她做這樣放肆無理的事情。
但沈枝意不知道的是,在她關上房間門的那一瞬間,躺在地上的顧淮京就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底一片清明,沒有絲毫懵懂醉意,反而帶了些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