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司馬魚

“好久不見!”

“真的好久不見了,快兩年了吧?”攪著咖啡,南宮輕輕的笑著,卻依然不敢相信,坐在自己麵前的人,真的就是那個顛覆所有認知的女孩兒。

“很恨我吧?”給她打這個電話,她也猶豫了很久,不是怕被她討厭,隻是她沒有想好怎麽跟她說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她不是像南宮笑笑那麽聰明的女人,甚至有些笨,她很清楚這些,可她明白自己有一樣是比那個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隻會逃的南宮笑笑強的,那就是認準一個目標,她就可以不顧一切,隻顧向前奔著那個目標而去。她足夠傻,足夠執著,才會愛的如此卑微,如此狼狽,卻還不願放手。

“我一直把你當天使,卻沒想到你是潘朵拉!你送我的盒很美很誘惑,我真的打開了,相信了你的善良美好,你告訴那是最黑暗的……”哼哼……這個世上她還能相信誰,還能相信什麽?老天,為什麽別人都說世界很美,可我的世界卻沒有一刻不充滿黑暗和算計?報應嗎?我做錯了什麽,你要這樣報應在我身上?

“哼哼,天使?這個世界到處都是肮髒,天使怎麽會在人間?隻有你這種白癡才會相信這個世界有天使吧?”是的,不用懷疑,這個不屑的笑著坐在南宮對麵的女人就是那個一年多前車禍的女主角,害慕容報複南宮的天使,一年前跟慕容見麵被南宮看到的女孩兒,也是兩個月前出現在醫院看望慕容的女人,那個讓南宮自卑了五年愧疚了兩年一直當作天使存在的司馬魚。 七路中文

她沒有死,當年車禍後找到的燒焦的屍骨是她安排手下從醫院某死者家屬手裏買到的和她身行相似的亡者,玩兒了一招栽髒稼禍,著實讓南宮吃盡了苦頭。隻是她沒有算到的是,慕容即使那麽恨著她的心狠手辣,卻依然深深的愛上了她。天使,她從來就不屑做!她這次來更不是坐在這裏等她諷刺聽她數落,她隻是來宣戰,麵對麵的宣戰,告訴她自己絕不放棄!

“白癡?”哼哼!是啊!她就是個白癡,還是個自以為是的白癡!

“你以為慕容真的愛你?他如果愛你怎麽會那樣傷害你?笑笑,我一直以為你比我聰明,卻沒想到,你比我還笨!他就是愛你,也不過是愛你的身體!上了幾次床,他感覺到了刺激,就無法忘記!你不給,他就更加想要得到!可得到了呢?玩兒膩了就丟唄!你以為還有什麽?男人,哼哼……你以為他會對你這種心狠手辣的女人有感情嗎?”司馬魚冷漠的**著唇角,笑的森冷寒心。

南宮沒有接話,隻是痛苦的看著她,眼神灼灼:“魚兒,我從來沒有奢望過他會愛我,從來沒有!所以關於他不愛我這一點,我並不是太心痛。可是你知道嗎,知道你騙我,卻讓我痛不欲生!我曾經把你當做生死與共的好姐妹,我甚至什麽都可以給你,隻要你開口……可是你……魚兒!魚兒……我不想看到這樣的你!請你告訴我!請你告訴我……這隻是一個夢,這兩年來都是一個夢!我們現在在美國度假!回去什麽都和兩年前一樣,什麽都沒有變!什麽都沒有變……”

“隻要我開口什麽都可以給我嗎?”司馬魚殘忍的笑開,不屑占據她所有的表情,“賤人!如果你沒有背著我勾引他,慕容為什麽會半夜夢回時叫著你的名字?”為什麽和吻我到意亂情迷時抱著我喊的還是你的名字?賤人!賤人!你敢說你們背著我沒有幹過見不得人的事?一副天生的狐狸精樣兒,跟她那個的父親一樣賤!

“我沒有!”南宮苦澀的反駁。她不否認對他的愛慕,卻一直小心的保持著距離,因為她太在乎魚兒這個朋友,在乎到可以放棄那分越來越濃的對慕容的愛戀。

“不是說隻要我開口,你什麽都可以給我嗎?”司馬魚冷冷的笑著,殘忍的道,“我要慕容!你能不能給我滾遠點兒啊!別再在他的麵前出現,聽到了嗎?否則,你那對遠在什麽國的父母發生些意外我可不敢保證!”

“司馬魚!”南宮沉著臉,凝緊了眉,不敢置信的問著,“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還是你本來就是這樣,隻是在騙我?”

“你們逼我的!賤人!慕容本來就是我的,你們逼我的!因為你,因為你們家那個……我失去了一切!你還要把慕容搶走!想都別想!!!”

司馬魚瘋狂的樣讓她想笑,魚兒,她的魚兒,她的魚兒竟然變成了這樣,心痛讓她迷失了理智:“是嗎?司馬魚,我比你了解慕容,你懂嗎?別在這裏挑撥了!這一次,我不想再讓給你,讓給這樣的你!”當年如果不是因為魚兒的善良美好,她又怎麽可能放著動心的男人而沒有任何表示,而且她自負的知道,隻要她肯,那個男人一定會臣服在她的手段之下!慕容謙,她比誰都了解他,那個外表溫和,內心塵封,偶爾陰狠,本性善良的男人,她有的是辦法讓他愛上自己!“南宮笑笑!”司馬魚憤恨的瞪著她,那眼神幾乎讓南宮以為她要把自己撕碎了吃了。

“怎麽?憤怒了?抱歉!對於不是天使的魚兒,我沒有道德底線的!慕容愛不愛我,我比誰都清楚,之所以一直逃,是因為覺得對你愧疚……”看了她一眼,南宮笑的嘲諷冷漠,“可是,現在這樣的愧疚不存在了!那麽,我就不會再讓愛我的男人跟我一樣痛苦的活著!我們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你就看著吧!”南宮說完,無視身後人爆發的神情,高傲離去。

隻是暴怒的司馬魚沒有發現南宮轉身時那落下的悲痛的眼淚,就是看到了估計她也不會在乎,反而會笑她懦弱白癡!南宮是真的在乎了那段友誼,司馬魚卻隻把那當成了控製她和慕容的手段。()